祁愿想找个档口躲起来,那些人的目光像要扒光他的衣服似的。
祁愿心慌慌的,头上戴着仿真猫耳,女仆装上,还有猫尾巴,祁愿抓着自己的尾巴捏来捏去,终于在混乱中扯掉猫耳朵一扔,往卫生间方向去。
沈昱臻嘴角一勾,站起身,往楼下走,霍泽东看着他在一个桌角捡起一个猫耳配饰。
将烟摁灭,笑了。
想起沈昱臻的手段,怕是少年得脱一层皮。
祁愿在卫生间门口听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脸色红了白,白了红。
他低着头,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终于找到了后院的门。
那个男人说的后面有球场,还有树林,树林肯定很大,那他去树林里躲一晚不就成了。
祁愿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却在下一秒被一股大力用力一拉,砰的砸到墙上,祁愿闷哼一声,裙子蓦然被掀开。
连忙抬腿去踢撕扯他衣服的男人。
“早就看上你了,玛德,差点跟丢……”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捂住下面惨叫一声。
“卧槽尼玛。”他脸色狰狞,抬手一巴掌扇过去,最后对上少年湿润可怜的眼睛,蓦然一顿。
紧接着砰一声,就在这刹那间身后有人握住男人的脖子猛地砸到墙上。
他摔下去闭上眼的瞬间,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祁愿惊魂未定,惊慌的望着地上的人,又抬头看了眼面前突然出现的俊美男人,另一只手里握着一个发箍,好眼熟。
下一秒,男人抬起手拿起发箍戴到少年的头上。
祁愿咽了一口唾沫。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他扔掉的那个。
可,可为什么会在这人手里?
“跟我走吗?”
声音响起,沈昱臻面无表情的问他,似乎听起来很亲切。
祁愿下意识点了点头,娇羞道:“谢,谢谢先生。”
沈昱臻嘴角扯起一抹笑,伸出手:“不客气。”
祁愿被他俊美的外表晃了晃神,有点羞涩的慢慢把手伸给他。
然而就在男人要抓到少年的手的时候,少年猛地朝他撞去,一双清透的眼睛写满了惊恐,慌不择路往外跑。
沈昱臻只被他撞得后退了一小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祁愿觉得自己跑得很快了,可就在跑到后花园的小路上时,腰上一紧,随即被人甩了出去。
摔到一旁的吊篮里。
“啊~”祁愿吓死惨叫一声,意识到自己落进吊篮里,才手脚发软的要爬起来。
吊篮很晃,祁愿爬半天爬不起来。
面前突然落下阴影,他害怕的抬眸,对上男人趣味渐浓的眼。
只是沈昱臻背着光,没有丝毫表情的脸在阴影处显得阴森和诡异。
只见他手里不知何时拿了一针信息素诱导剂。
祁愿心神大震,后背密密麻麻起了冷汗。
沈昱臻给针头消毒,针头闪着泠泠冷光。
他面无表情的问:“怕打针吗?”
态度平静到像是和祁愿商量晚饭吃什么一样。
祁愿因为害怕,身子发冷,四肢无力。
“先,先生。”祁愿眼泪一下滚落下来,楚楚动人的小脸却像花瓣似的娇艳,显得无助的求道:“求你,不打针。”
沈昱臻上前,一脚踩住摇晃的吊篮,凶狠的抓住他的头发,迫使少年不得不仰起头,戴着项圈的脖子绷紧,漂亮的喉结暴露在男人眼中。
祁愿因为疼,下意识抓住男人的手臂,眼泪从眼角滑落,“先生,疼。”
“啊,抱歉。”他嘴里说着抱歉,实际上动作依旧粗鲁。
针尖抵着少年的动脉。
祁愿心跳如雷,害怕到脸色惨白。
就在这时,花园出口传来走动声。
两人同时望过去。
只见一个男人在前走进来,他肩宽腰窄,身高腿长,冷峻的眉眼凝着锐利之色,哪怕没有释放一丝丝信息素,也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气场扑面而来。
强势霸道。
他动作优雅的将西装脱下,递给一旁的助理。
而宴会的主人霍泽东跟在他身边,似乎是为了看好戏,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脱掉西装,柏席赫白衬衫,西装裤,在简单不过的搭配,使得他身上儒雅禁欲的气质与这个奢靡之地毫不相配。
只是再儒雅的外表都不过是一层皮囊。
皮囊下的心谁也不比谁干净。
柏席赫走过去,慢慢解开了袖口,高大的阴影与对方形成对立面,看着沈昱臻手里的少年,夸赞道:“沈总好兴致,眼光不错。”
祁愿看到来人,微微一怔,慌乱中下意识投去求助的眼神。
看到熟人,沈昱臻用针头勾起少年的下巴,“喜欢?”
祁愿呼吸一滞,生怕那不长眼的针下一秒就刺破他的肌肤。
柏席赫视线在祁愿身上扫过,像在打量一件不知价值何许的商品,祁愿被盯得咬了咬唇里的软肉。
alpha突然笑了笑,稳重儒雅,语气却透着肆无忌惮的强势:“喜欢。”
霍泽东眼里戏谑的笑意变得幽深。
沈昱臻挑了一下眉,低头打量着祁愿,少年眉目如画,精致漂亮,被他轻轻捏住,便只能仰着头,可怜兮兮的样像暴雨打湿的花骨朵,颤巍巍的正叫人怜惜。
“确实长得不错,似乎还很干净。”
他贴在祁愿耳边问:“宝宝有过男朋友吗?”
祁愿眼神飘忽不定,在察觉男人脸色沉下来时,赶紧道:“没,没有。”
“不老实。”说着就要掀开祁愿的裙摆,“我来检查检查。”
祁愿大惊失色,他以为自己故意装出有过男朋友的样子,就能让这人放弃动自己,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要检查他。
而且他一男的,怎么检查?
不过存心侮辱他罢了。
祁愿瞪着沈昱臻,水光潋滟的眼红了。
沈昱臻觉得有趣。
“沈总。”柏席赫出声打断他的动作,轻轻一笑,再开口时,温和的语气却透着盛气凌人的森寒:“没听懂吗?我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