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斗完嘴之后,容淮就带着娄卿卿去厨房吃饭了。
因为媳妇起来晚了,家里人都已经吃完了。
看媳妇吃的挺好的,容淮瞅了瞅他爷的屋子,溜溜达达的就进去了。
容淮进去的时候,他爷正在看信,也没和他说话,他自己也就随便了。
在柜子上把收音机拿过来,容淮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手欠的刚要找个螺丝刀拧开,就被他爷给抢了回去。
“你可拉倒吧,不会修就知道霍霍人。”
这收音机容景山天天晚上听一会,这要是被孙子给拆坏了,他就没啥听了。
“我那台整不上了,你借给我拆开看看,我照着装上。”
容淮以前天天抱着收音机睡觉,自从有媳妇了,对它也就不那么依赖了。
他这个人就是手欠,看着收音机零件挺多的,挺好奇怎么发出声音的,直接就给拆了。
拆了一次组装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就又给拆了,到现在零件还在屋里放着呢。
听他爷不借给自己,容淮撇撇嘴,直接躺床上了。
看着大孙子躺在自己的床上,容景山把收音机藏进柜子里,稀罕八叉的坐到他身边,满脸带笑的说道:“等过了年,咱们领着卿卿去给池永看看,顺便感谢人家,治好了你的病。”
容淮点点头,觉得这是应该的。
不过他想了想自己的时间安排,对着他爷说道:“初五就去吧,我初十以后要去北边一趟。”
见孙子这么辛苦,过了年就要去北边了,容景山心疼的说道:“容淮啊,你不用这么辛苦的,你爷还有些家底,够你吃穿不愁过下半辈子了。”
容淮笑了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的说道:“你的家底当然是我的,我赚的是给我儿子孙子的。”
容景山一愣,随即笑着说道:“还是我孙子有远见。”
他赚的钱给孙子,孙子赚的钱给儿子孙子,一点都不冲突。
爷俩把过了年的安排说了一下,容景山打开柜子,就把一块玉牌拿了出来,递给容淮道:“这块玉是个好东西,养人的很,你爷留着也没啥用,给你媳妇带着玩吧。”
孙媳妇怀孕有功,容景山想表示一下。
容淮听说是给媳妇的,也没看出来哪里好,但想着他爷这也没有孬东西,乐呵呵的就收下了。
容淮对玉没啥研究,可是娄卿卿有啊!
她一只手拿着那块玉牌,对着灯光看了很久,发现容景山给她的这块玉,确实是上等货,她在后宅那么多年,也只在老祖宗的手里,见到过一次。
“媳妇,这块玉真这么好看吗?”
容淮见媳妇已经研究了很久,凑近娄卿卿,对着灯光也看了一下那块玉牌,没看出哪里好来。
娄卿卿回过头,看了一眼容淮,挑着眉,贼兮兮的说道:“当然是好东西了,千年难遇的好东西。”
看媳妇那个小样,容淮知道她是真的喜欢,就摸着下巴说道:“你要是喜欢的话,哪天我去爷的百宝箱给你翻翻,看看还有没有这样的了,有的话在给你找两块玩。”
“咱爷还有?”
娄卿卿震惊的看着容淮,真的不敢相信,一个县长,为啥会有这么多的玉牌?
容淮点点头,无所谓的说道:“有啊,还有不少呢。”
他小时候经常住在他爷的屋子,那老头箱子里有什么,容淮门清。
娄卿卿震惊的张着嘴,觉得自己可能不仅掉进了福窝,还可能是嫁进了豪门!
在娄卿卿的庆幸中,大年三十到了。
家里虽然不用娄卿卿干什么,但她也没有赖床,而是穿上自己新作的红棉袄,欢欢喜喜的就去了隔壁。
娄卿卿过去的时候,婆婆和两个婶子,在厨房忙活的热火朝天的,她进去想帮忙,却被赶了出来。
“媳妇,咱们现在是家里的宝贝,让她们干去吧,不活动活动容易骨龄老化。”
容淮从厨房把自己媳妇拉出来,边走边说风凉话,把三个人都给气的够呛。
“你们说这是什么孩子?”
石桂英看着儿子的后脑勺,差一点就把手里的面团扔出去了。
江素芬和李琴早就知道容淮的德行,最近那孩子都没有发脾气,她俩还觉得挺好的,听石桂英问,都笑着说道:“挺好的孩子。”
石桂英看着两个虚伪的妯娌,心说你俩咋说出口的呢?她自己养活的玩意她能不知道?
因为容淮的奶奶不在了,每年大年三十,容景山都会带着容淮去看他,至于别的儿子孙女,他是不管的,谁爱去自己去就行了。
容大和三兄弟,为了不讨他爹得闲,昨天就已经去过了。
容大和钱多的花不完,在外地买回来不少的红灯笼和对联。
这些活往年也是他们几个干,等容景山和容淮走了以后,几个人就开始张罗着挂灯笼了。
看着满脸笑容的公公,往远处跑了几步,看了看二叔贴的对联,指手画脚的样子,娄卿卿好像能明白一些,他为什么想尽办法要回家了。
容丽看娄卿卿站在门口发呆,凑过去往外面看了看,笑嘻嘻的说道:“他们几个每年都贴春联,但是每次都是歪的。”
“不会吧?”
娄卿卿刚刚看到,她公公还闭上一只眼睛掉线呢,怎么可能会歪呢?
“不信一会你去看看。”
容丽摇了摇头,一言难尽的和娄卿卿吐槽完了之后,就回屋里去了。
那个一眼都不想去看的样子,还真的是激起了娄卿卿的好奇心。
看几个人去隔壁院子挂灯笼了,娄卿卿慢悠悠的转到外面,看了一眼大门上的对联。
本来娄卿卿以为,是容丽开玩笑的,可当她看到,大门两侧,歪歪扭扭的对联时,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死心的娄卿卿,看几个人又换了一家,她又过去看。
结果和上一次一样,门口的对联,还是歪的。
就这样一家一家的看过去,娄卿卿除了震惊,真的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了。
这三个人都四十多岁了,是怎么做到,把对联全部都贴歪了的呢?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娄卿卿,等吃饭的时候,就悄悄的问了容淮。
容淮看了一眼自己媳妇,又看了一眼那三个正在拼酒的家伙,见怪不怪的说道:“这些年一直是那个样子,全家人都已经懒得说他们了,傻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