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林灵素的雕像,眼前逐渐模糊,待张七思回过身来,发现自己已经立于一处道观。
再看自身,已经化身为一童子,发髻高耸,青衣玉面,正站立于下首。
前方则站立一道人,正在踱步思量。张七思一看,跟大殿中林灵素的相貌有九分相似,“这是林灵素?金门羽客?”
张七思知道进入了幻境,虽然自己从小墨处获得了镜花水月术,随时可以踏出幻境,然而,既来之,张七思并不急于离去。
林灵素思量半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透露着运筹帷幄之色,道:“徒儿,明日即将赴京面圣,行囊可都准备完毕?”
张七思化作的童子躬身回答:“师尊,都已准备妥当。”
林灵素道:“好,此乃我神霄派之机缘,不可怠慢。”
童子领诺。
第二日,张七思跟随林灵素赶赴京城而去,一路风尘仆仆,三日后,二人终于到达了汴梁城。
次日,宋徽宗宣召林灵素上殿。
张七思跟着林灵素,跨过东华门,进入了戒备森严的文德殿。
只见文武百官正侍立下方,前方龙椅之上,一个头戴皇帽,龙袍覆身的中年男子,不怒自威,正是宋徽宗。
有宦官高声喊道:“神霄派掌门林灵素觐见。”
林灵素不慌不忙,脚踏八字步,淡然的走向大殿前方,张七思亦步亦趋,紧跟在后。
“贫道林灵素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林灵素单掌竖立胸前,向着宋徽宗行礼。
“道长免礼,”宋徽宗温和的声音传来。
见礼完毕,宋徽宗看着林灵素道:“朕偶得一梦,众爱卿却无人可为我解梦,不知道长能否为我解惑?”
林灵素道:“陛下请讲,贫道或许可以一试。”
宋徽宗道:“昨夜,朕梦入一处宫殿,匾牌上书神霄宫,忽有一帝君样貌的男子出现,自称东华帝君,对朕甚至亲切,带朕浏览宫殿,问其原因,却不答。听闻道长以神霄为名,相信定能为我解惑。”
林灵素听罢,抬头向天,掐指盘算片刻,躬身道:“陛下,贫道已知晓缘由。”
宋徽宗大喜:“道长快快道来。”
林灵素道弯腰拜道:“此乃东华帝君思念道君,所以才梦中相邀。天有九霄,而神霄为最高,神霄宫东华帝君乃是圣上的亲弟弟,圣上乃是玉帝元子长生道君下凡,而贫道前身亦是神霄宫天官,此次乃是应天命下凡,特来相助道君。”
宋徽宗大喜:“此言当真?”
林灵素道:“贫道绝不敢欺瞒陛下。”
宋徽宗赞曰:“怪不得朕一见道长就觉得眼熟,原来有此渊源。道长,可愿入朝,相助于我?”
林灵素道:“愿听从道君差遣。”
“好,”宋徽宗龙颜大悦,正待拟旨。
“一派胡言,”张七思看到,文官前排一个黑面长须的老者满面阴鸷之色,出列大喝到:“陛下,臣请陛下治其妖言惑众之罪。”
“蔡太师何出此言?”宋徽宗愕然道。
“陛下,此道人不知受何人指使,前来欺骗陛下,陛下岂能凭其几句话就相信于他?”
却是蔡京看林灵素即将得宠,心生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