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有太监前来传旨:“新科状元刘世举尚未婚配,今朕有一昭阳公主,特赐婚。令状元郎刘世举即刻搬进乾阳宫,择日大婚。”
刘世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幸福来的太突然,直到传旨的太监喊了数声状元郎,才清醒过来。
“状元郎,老奴在这里先恭喜了。状元郎前途不可限量啊。”
刘世举赶紧掏出散碎银两,递给眼前的太监。
太监却说什么也不受,只说:“小的还依仗状元郎以后多多提携,哪敢收取状元郎的好处。好了,时日不早,还请状元郎赶紧随老奴去乾阳宫吧。”
在刘世举在等待大婚的日子里,宫里大大小小的官员纷纷前来拜访,仅随银就有近万两。刘世举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直了。
仁宗将婚期定在了三月后。这些时日里,刘世举每日也跟公主相聚,但却必须谨守礼仪,不得逾越。
却说李玉莲自从刘世举离开后,每日里除了孝顺和照顾刘世举的父母,就是在思念自己的丈夫。
日复一日,思念愈浓,转眼一月时间已过。
有那同去赶考的学子传来消息,刘世举高中状元。
李玉莲和刘父大喜,当地县令也亲自上门前来探望,直言自己以往对刘父母照顾不周,临走时留下纹银数百两。
周围的邻居羡慕的看着刘家,直恨自家祖坟为何不冒烟。
又过了数天,又有消息传来,刘世举已经被圣上招为驸马,择日成婚。
当李玉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无异于晴天霹雳,顿时头晕目眩,竟然昏倒在地。
当李玉莲醒来,刘父刘母正在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儿媳妇:“玉莲,我看是消息有误吧?世举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有人误传消息。”刘父安慰道。其实,刘父对眼前这个儿媳妇是相当满意,没有嫌弃自家家贫,反而以大家小姐之身伺候着自己,照顾着刘世举。
李玉莲也不会相信,刘世举会抛弃自己,于是道:“爹,娘,我想去京城找世举。”
“儿啊,路途遥远,你一个妇人家如何取得?我看,还是在家等候吧。”
但李玉莲意已决,于是,第二日,李玉莲乔装改扮,带着一个丫头上了赶往京城的路。
一路风尘仆仆,脚掌都磨起了泡,终于,在一个清朗的日子,李玉莲赶到了京城。
今天京城热闹异常,人山人海,仿佛有什么大事发生。
李玉莲拦住一位路人:“大哥,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位小兄弟,你还不知道吧?今天是状元郎迎娶昭阳公主的大好日子,待会官家会挥洒银两以示庆祝,到时候,你可记得要抢啊。”
李玉莲眼前又是一黑:“不知状元郎是哪位?”
“哎呀,你竟然连状元郎都不知道。此届状元姓刘,全名刘世举。不但文采好,相貌更是胜过潘安,才被昭阳公主相中,成为驸马。”
李玉莲只感到脑子嗡嗡作响,内心不停的对自己说:“不会的,不会的,世举不会辜负我的。肯定是那个公主强迫的。”
“小兄弟,你怎么了,没事吧?”
路人看李玉莲脸色苍白,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谢谢大哥了。”李玉莲强颜欢笑,离开而去。
一路跌跌撞撞,浑浑噩噩,李玉莲不知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怎么走,忽然,前面三声炮响,接着众人欢呼道:“状元郎出来接亲了。”
李玉莲抬头望去,只见从一府内出来一队人马,当先一人,大红喜袍,胸配红花,喜气洋洋,对着众人连连拱手道谢,眼神左右睥睨,显然高兴到了极点。
不是刘世举是谁?“世举,”李青莲不禁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