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
“快,给你带了好吃的,快来……”
李莲花的莲花楼藏的可真是隐蔽啊,竟然在树林子里。
狐狸精饿的嚎叫也没人听得见。
李相宜试探着靠近,生怕这玩意儿跳起来咬她。
然而瞧见有人来,狐狸精霎时间止住了嚎叫,摇头晃脑的朝着她跑过来。
啊——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
她同李莲花有缘分,同他的狐狸精也一样有缘分……
李相宜将食物包装拆开,拍了拍安静吃东西的狐狸精,自己一人进了莲花楼。
进了楼里,她微微怔住。
烟火气的灶台,简陋搭建的竹床……
这就是传说中的莲花楼吗?
李莲花亲手搭建的莲花楼,阿飞和方小宝一起待过的莲花楼,李莲花独自住了十年之久的莲花楼……
她以过客的身份看完李莲花的十年,现如今,竟也成为了景中人。
李相宜打了水来洗脸,将脸上乱涂乱画的胭脂洗掉,露出一张白净灵动的脸。
可惜额边还有个被砸后的伤口,甚至时不时会渗出血来。
哪个杀千刀的用石头把她砸晕了,还给她下了不知道是什么的毒,这伤口根本无法愈合,还会溃烂。
这么想她死?
她偏不死!
“李相夷,你还活着就快点出来!”
楼外有人喊,李相宜连忙戴上幕离,熄了灯。
“别装了,我看见你了,难道你要做缩头乌龟吗?”
李相宜无奈,只得下了楼。
“你不是李相夷?李相夷人呢?”
看到来人,李相宜微微一怔。
“阿飞?”
笛飞声背着长刀,立在不远处,闻言,微微皱眉。
“你是谁?李相夷人呢?快让他出来!”
李相宜幕离后的眼睛滴溜溜转。
她记得,李莲花不想再见故人,只想平淡的生活。
而且……阿飞见了李莲花就要跟他比武,也不晓得李莲花身上的伤好的如何了,若是再伤了他可如何是好?
不如再缓缓,再缓缓。
“李相夷他、他死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笛飞声动了。
动作快如闪电,眨眼间一柄长刀已经横在李相宜脖子上。
死亡的恐惧袭来,她人都麻了。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不带这么玩儿的吧?
“阿、阿飞,你冷静下来,不要冲动……”
“是你杀了他?”
“不是,我没……”
刀刃往下压,更贴近皮肤,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李莲花还活着,他还活着!”
缓了片刻,笛飞声总算放下长刀。
李相宜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
差一点……再差一点,她就要回炉重开了。
阿飞这武力值……真吓人啊!
“他人在哪?”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再说……”
笛飞声一个凛冽眼刀射过来,“你没资格跟本座讨价还价,不说就死!”
李相宜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横着脖子道:“我跟李莲花可是好朋友,你看狐狸精跟我这么熟……你要是敢伤害我,李莲花知道了,一定跟你没完。”
笛飞声沉默片刻,忽然低低的笑了。
“我倒是希望他跟我没完,快一年了,还真是有些技痒……”
不是吧?这么疯批?
李相宜后退几步,离他远了些。
话虽是这么说,但笛飞声倒是也没再动作。
李相宜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你是怎么找到这的?还有……小丁庄的那些死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笛飞声面色隐隐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答道:“跟着你,不知。”
“倒还真是言简意赅哈……不过,小丁庄的人都说是你杀的他们呢。”
“他们说是就是?”笛飞声冷笑。
“那你不出面解释解释?”李相宜试探着问道。
“蝼蚁而已,本座何须解释。”
嘶……好狂妄的口气。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哈哈……”
“如你那般吗?诱骗你的那个小人罪大恶极,不知诱骗了多少女子,你药阉了他,反而使他更加变本加厉,手段更加狠辣,往后不知还有多少女子受害,本座一向信奉斩草除根,便替你解决了他。”
李相宜惊讶道:“你一直跟着我?”
“多想,”笛飞声不屑道,“本座只是守在小丁庄,等李相夷罢了。”
“噢……不过,李莲花又不在小丁庄,承认吧,你是想找出小丁庄杀人的幕后黑手……”李相宜嘻嘻的道。
“够了,此事到此为止,”笛飞声冷冷的看她,“说吧,李相夷在哪?”
李相宜又开始动歪脑筋,“我也不知道啊,李莲花向来神秘莫测的,只说让我解决完小丁庄的怪事,他自会出现。”
笛飞声冷着脸,“你莫要拿着鸡毛当令箭。”
“当然不是呀,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记我一笔,我无怨无悔……”
笛飞声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令人不太愉快的回忆,脸色颇为难看。
“你同李相夷是什么关系?”
李相宜想了想,“八字快一撇的未婚夫妻?”
笛飞声骤然冷了脸,“你先前说是朋友。”
“是啊,目前是朋友,还在慢慢发展嘛,迟早的事儿。”
笛飞声冷嗤一声,“你倒是自信。”
李相宜挺了挺饱满的胸脯,“那当然自信,女追男隔层纱嘛,早晚的事儿。”
笛飞声扯了扯唇,到底是没再打击她。
把长刀重新插入后背的刀鞘中。
“把二楼打扫出来。”
“啊……这这这,你要干嘛?”李相宜捂着胸口,一脸惊恐。
“本座今日便住在这,休整一晚,明日出发。”
“出发去哪?”
笛飞声斜睨着她:“你不是说解决完小丁庄的事情,李相夷自会出现?”
李相宜眨了眨眼睛,“应当是如此。”
“你答应了?”
“少废话,快去做事。”
李相宜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心中窃喜着。
嘶……大佬都这么好说(hu)话(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