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桓一掌拍出,案首立即四分五裂。藏于其后的鲜于通纵身而起,右手持扇,左手呈鹰爪状攻向了楚桓。
鲜于通所使的便是华山九大绝技之一的“鹰蛇生死搏”,共有七十二路,乃是左右两手分使鹰蛇双式拳术。其中那柄铁扇便犹如毒蛇一般灵动迅捷,专门朝着楚桓身上的各大死穴、要穴戳去;左手则是鹰爪功,招招不离楚桓身上的关节要害,可谓是阴狠毒辣至极。
楚桓双眼一眯,握指成拳,施展起同为华山九功之一的“劈石破玉拳”与之相斗。在九阳神功的加持下,楚桓力量大增,这门拳法的威力也同样提高不少。鲜于通仅是接了楚桓三拳,便被打飞了出去。
鲜于通狼狈不堪地站起身来,一脸惊骇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为何会使我们华山派的功夫?”
“因为我也是华山掌门。”楚桓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
鲜于通一愣,并不明白楚桓的意思。楚桓也没再解释,飞身向前,冲着鲜于通杀了过来。
鲜于通也不再去管楚桓话中的意思,急忙转身朝着屋外跑去。只是他的速度比起楚桓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刚跑几步就被楚桓捏住了肩膀,随后一个过肩摔便将鲜于通甩飞到另一边的墙上。
鲜于通吐出一口鲜血,眼见楚桓就要对他下杀手,他忽然看向楚桓身后并高声叫道:“二位师叔速来救我!”
楚桓闻言一愣,随后便意识到自己身后并没有人,这是鲜于通的声东击西之计。
就在楚桓稍一分神的时候,鲜于通立刻一拍扇骨,随即一阵毒烟便飘向了楚桓身前。
不过楚桓早就知道鲜于通的这些把戏,在出手之际便屏住了呼吸,并以九阳神功在周身形成一道屏障。此时见鲜于通施展毒术,劲力一吐,深厚无比的内力猛然迸发,将那些毒烟尽数吹回了鲜于通的面前。
鲜于通的脸上还挂着奸计得逞的笑容,却不料下一秒自己就自食恶果,吸入了自己释放出的毒烟。
“啊!”鲜于通捂着脸庞在地上不断地打滚,嘴里发出阵阵惨叫。直到半炷香后,鲜于通才停止了惨叫,七窍流血地死在了当场。
楚桓冷眼看着这一幕,留下了一封信后便转身离开了这里,朝着山下走去。到了山脚,楚桓回头再看了奇秀险峻的华山一眼,随后仰天一笑,身子便消失在了原地。
傍晚,一名华山弟子前来给鲜于通送饭,发现了这一幕,吓得他立马转身去找来了高矮二老。
二老在读完信后相视一眼,高老者问道:“师兄,你说这信上写的是真的吗?白师侄真是被……”
矮老者猛地打断他的话说道:“无论此事是真是假,我们都只能把他当作假的处理,要不然咱们华山派百年声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那掌门……鲜于通怎么办?”
“就说他突染重病、暴毙身亡,此外,圆真那里就说咱们华山派掌门新丧、人心不稳,暂且就不参与对付魔教之事了。”
矮老者说完便唤来几名非掌门一系的弟子将鲜于通抬了出去,随后开始与高老者商议起如何善后的事情来。
另一边,楚桓在离开华山以后,来到了西安城内的一间客栈,准备在此歇息一晚。不过就在他吃饭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则有趣的消息。
“哎,你们听说了吗?当朝丞相被人告发意图谋反,已经被皇帝派人捉拿归案,押入天牢了。”
“不会吧?我听说这个脱脱丞相为官还不错呀,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啊?”
“哼,你懂什么?这些当官的哪个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据说啊,那个脱脱养寇自重,与江浙一带的张士诚官贼勾结,目的就是将朝廷的百万大军牢牢把握住自己手里。他要真是个忠臣,为什么百万大军连一个小小的反贼都拿不下?”
听着旁边饭桌上的几个酒客在那窃窃私语,楚桓不由得眉尖一挑,心中暗叹:区区一个反间计就让元廷自毁长城,这样的朝廷确实该灭亡了。
不过听到这则消息后,楚桓不禁对张士诚这位元末枭雄生起了一股好奇之心,便打算去见识一下这位盐贩出身的枭雄人物。
于是第二天,楚桓就离开了西安府,朝着东南方向走去。第二天,他刚刚走到商州地界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厮杀声。好奇之下,楚桓纵身赶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探个究竟。
行了百十米,便见到前方几名丐帮弟子在围攻一大一小两名女子。那两人似乎是母女,模样有些相像,都不算好看。等到楚桓赶到时,年长的那人因为保护年幼女童的原因,身上已是伤痕累累,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了。
楚桓见状随即冲上前去,三拳两脚便料理了那些丐帮弟子。
“多谢恩公援手。”年长女子拉着女童向楚桓行礼。
“二位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只是我有些好奇,丐帮也算是名门正派,怎么会对你们下此狠手呢?”
听到楚桓的问话,年长女子脸上犹豫不决,没有立即回答。不过那边的女童却突然跪下并大声叫道:“那些坏家伙都是叛徒!他们不但害死了我爹爹,还要杀死我和我娘亲,求大哥哥帮我爹爹报仇!”
“红儿……”年长女子似乎想阻止自己女儿说出此事,只是她刚一开口身子便忽然一晃,随即摔倒在地。
“娘!”女童急忙扑到母亲身边哭喊道。
楚桓俯身给她把了把脉,发现她被人以一门至阴至寒的功夫打伤了经脉,得救之后一口气泄出,这才昏倒在地。
于是楚桓连忙用九阳神功给那名年长女子疗伤,过了约一炷香后,那名女子才缓缓醒来。
“娘——”女童急忙将自己母亲扶起。
“红儿别怕,娘没事。”妇女安慰了自己女儿一句,随后看向楚桓说道:“又麻烦恩公了。”
楚桓摆摆手说道:“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而已。而且你的伤势很严重,虽然我帮你驱除了你体内的寒气,但是……”
楚桓没有说完,那名妇女却也听懂了楚桓的意思。她怜爱地看了一眼自己女儿,随后笑道:“能多活几日已是上天的恩赐,我已经很知足了。”
那名妇女揉了揉女儿的脑袋,随后忽然跪在地上,向楚桓请求道:“恩公,如今我身受重伤,不知能否请恩公护送我们母女一程?大恩大德,我下辈子定当牛做马报答恩公。”
楚桓急忙将她扶起,问道:“大姐不必多礼,不知你们可有去处?路程又有多远?”
“我们家有位故人在长安,恩公只要将我们送到长安附近便可。”妇女答道。
楚桓刚从长安出来,路程还算近便,反正闲来无事,楚桓便答应下来。
只是当他将这对母女送到目的地时,楚桓心中不禁泛起了波澜,因为那对母女的故人不是住在长安府内,而是在长安城以南二十里外的终南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