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黑木崖一战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而在那之后,楚桓取代东方不败成为了江湖上公认的新的天下第一,只是楚桓自己清楚,他比起东方不败来武功还是稍逊一筹的。
黑木崖一战后,冲虚取回了八十多年前被魔教夺走的真武剑和《太极拳经》,也算是洗刷了武当派的耻辱。为表谢意,冲虚主动提出愿将《太极拳经》借与楚桓三月,楚桓也因此又多了一门绝学傍身。
在朝阳峰上将太极拳修炼入门以后,楚桓便暂时放下修行,开始专心教导起众师弟、师妹以及门下弟子来。
因为楚桓成为天下第一的缘故,华山派众弟子已经没有了外界的压力,故而除了高根明和林平之外,其余人在练武上皆是变得有些懈怠,连令狐冲也是如此。
更让楚桓生气的是,令狐冲不但自己不用心练功,还故态萌生,天天喊着一帮师弟师妹在山下的酒楼饮酒作乐。于是楚桓直接下令,命林平之守在山门处,凡是想下山的,必须要打赢林平之才可以下山游玩。
此时的林平之已经开始修炼《葵花宝典》,内功修为一日千里,武功早已更上一层楼。令狐冲虽然学会了独孤九剑,但这些日子他只顾饮酒游玩,剑法却是荒废许久。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令狐冲输得很惨。
楚桓这时现身,将众师弟痛骂一顿,把他们全部赶回山上去,要求他们好生习武练剑。对于令狐冲,楚桓不好责骂,于是他想了个办法,把宁中则和岳灵珊搬出来,当着这两尊大神的面,让林平之去挑战令狐冲。
在自己师娘兼未来丈母娘和小师妹兼未来媳妇的面前,令狐冲接连三天都被林平之击败。看着宁中则和岳灵珊脸上的那股鄙视之情,令狐冲总算还有些男儿尊严,开始奋发修炼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令狐冲的性格总算稍微稳重了些,他和岳灵珊之间也终于修成了正果,两人于一年前正式大婚。而就是在两人新婚之夜,沉睡许久的青冥也苏醒了过来。
“臭小子,好好准备一下吧,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要开始新的旅程了。”
青冥醒来后的第一句话瞬间便让楚桓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眼神一黯,轻声问道:“还有多久?”
“不清楚,但最多不会超过两年。”
“好吧,我知道了。”
第二天,高根明被楚桓叫到了朝阳峰上,刚一见面,高根明还没开始行礼,楚桓就已经率先开口说道:“高师弟,我准备把紫霞神功传给你,并指定你为下一任的华山派掌门人。”
高根明被楚桓的话吓了一跳,他不明所以地问道:“掌门师兄,您不是在说胡话吧?怎么突然就说起这个了?而且……而且即便您要传位,无论是大师兄还是林师侄,他们都要比我强上许多,掌门之位也不能轮到我做啊?”
楚桓解释道:“我当初接任掌门之位,并非出自本意,只是不想辜负师父师娘的心血而已。如今我华山内外无忧、太平无事,我也就不必再尸位素餐了。大师兄性情惫懒,平之性格偏激,他们都不适合担任掌门。你性子还算稳重,梁师弟和施师弟又皆已身故,这掌门之位也就只能落到你头上了。”
“可是我……”
“好了,这是本掌门之命,师弟莫非还要抗命不成?”
楚桓打断了高根明想说的话,板着脸拿出掌门的身份开始以势压人。
见楚桓把话说到这地步了,高根明也就不再多言,只好乖乖就范,应下了掌门的位置。
接下来的半年时光,高根明开始单独跟着楚桓修炼紫霞神功,此外,楚桓也将希夷剑法和独孤九剑都倾囊相授,不过高根明资质有限,这两门剑法仅仅练到入门之境就再难有所存进。
但是高根明练气的资质还算可以,紫霞神功的进境倒是不慢。见高根明一身武学已经颇具火候,楚桓也不再耽搁,直接将自己的决定宣布与众。
华山派众人虽是十分不解,但见楚桓决心已定,加上此时华山派也没有内忧外患,宁中则也就只好同意了楚桓的决定。
将掌门之位传给高根明后,楚桓第二天便独自下山,想要再在这片江湖之上游历一番。
楚桓第一站便来到了终南山下,他刚步入这方世界的时候也曾想过来这里搜寻一下古墓派的遗迹,只是时过境迁,这里早已没有了那座活死人墓,就连神雕侠侣的传说也再无人记得了……
在终南山待了两天后,楚桓继续出发,一路西行,西出玉门,于大漠狂沙之间砥砺剑道;又转道南下,于崇山峻岭之间领略蜀道之难;接着顺江而下,于大河奔腾之中体验江南风光。
在江湖之中游历半年,楚桓重新回到了华山。他是悄悄回山的,除了林平之,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楚桓待在思过崖上,开始闭关完善自己的剑道。林平之每天都会带着饭菜前来,然后坐在山洞外和楚桓说一会儿话,不过楚桓从没有回应过。
直到有一天,青冥告诉楚桓时间要到了,楚桓这才把林平之叫了进来,对他说道:“平之,为师要走了。”
“师父又要下山吗?”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我这次下山就再也不回来了……”
“为什么?!那我去叫上师妹,我们跟着师父一起走!”
“哈哈,瞧你说的这话,就感觉像是要被赶下山去浪迹天涯一样。只是有些路为师要自己去走,你们没办法跟着。你要是有心的话,帮我守护好华山派,守护好你师婆他们就够了。”
“可是师父,我想……”林平之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哭腔。
“我实话告诉你,我是要得道飞升了,你要替为师高兴才是!而且你要真想追随为师,就好好练功,争取能够打破天地禁锢,这样咱们师徒俩总有一天会再见的!好了,你下去吧,以后不用再来思过崖给我送饭了,我这就下山去了。”
楚桓摆了摆手打断了林平之接下来的话,而后径直越过林平之的身子,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上走去了。
“师父——”林平之转过身来,眼前已经没有了楚桓的身影,“等我!”他跪在那,嘴里最后只是说了这两个字。
下了思过崖,楚桓悄悄去看望了一下其余人。此时岳灵珊已有了身孕,且已近临盆,令狐冲现在酒也不喝了,山下也不去了,天天都守在自己媳妇身边,等着孩子降世。宁中则也天天护在女儿身旁,告诉她一些注意事项,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高根明现在也收了七八名徒弟,现在正在教导这些弟子练气;而陆大有简直就是令狐冲的翻版,天天贪玩好动,此时正拉着英白罗和陶钧在山下的酒楼内饮酒,并聊着如今江湖上的一些趣闻;
至于曲非烟,她此时拿着自己爷爷和刘伯伯留给她的唯一遗物——那本《笑傲江湖》的琴谱,正独自待在一处山泉旁练着琴,不过在练琴的空隙时间里,曲非烟总会一边打着水漂,一边噘着嘴骂上几句“臭师父、坏师父”。
看着长不大的小丫头,楚桓终究没有现身,只是在她身后不远的树林里,静静地站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