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忧被人分成了四块,死的无比凄惨!
与此同时,两道人影出现在大厅内,抬起地上的令狐冲就往山下奔去。楚桓急忙上前拦截,封不平报仇心切,也随之一同出手。
桃干仙和桃枝仙各持一根短棒对上了封不平,桃根仙和桃叶仙则赤手空拳的拦在楚桓身前。
封不平与两人拼了一招,三人各自后退数步。而楚桓含怒出手,一拳轰出,直接击退了桃谷二仙,只是被两人一挡,楚桓再想去追已经不见了其余两人和令狐冲的踪影。
楚桓恼怒不已,直接回身拦下了想要逃走的四人。封不平站在一旁,看着以一己之力独斗四仙而不落下风的楚桓,脸色变得很难看。
丛不弃走到他身边悄悄说道:“师兄,这个楚桓必是个麻烦,要不我们趁此机会,和这四人联手杀了这小子如何?”
封不平怒视自己师弟道:“这四个怪人杀了成师弟,你不思报仇,还要和他们联手对战一个后辈弟子?这事传出去,咱剑宗一脉的脸往哪儿搁?”
二十多招后,桃谷四仙在联手硬接楚桓一招“金刚挚尾”后,四人齐齐冲着楚桓喷出一口鲜血,趁着楚桓闪身躲避的功夫,四人飞速转身逃之夭夭。
华山派的轻功并不出名,楚桓想去追,又怕这里会出现什么意外,站在那里有些为难。只是没一会儿,楚桓耳朵微微一动,像是听到了什么,脸色平静下来。
楚桓转身看着封不平等人说道:“成不忧身死,我大师兄重伤被人掳去,这第三战便算平局。咱们再比试一场,一战定胜负如何?”
封不平道:“不用再比了,我不是你的对手。我剑宗实力不济,无颜再留在华山之上,就此告辞。”
丛不弃闻言急忙劝阻道:“师兄,你这……”
只是封不平没再搭理他,自顾自地向山下走去。丛不弃脸色很难看,只是想起自己被楚桓一拳打倒的事,也不敢再叫嚣什么,只能灰溜溜地跟着封不平身后一起下山去了。
眼见正主都跑路了,玉磬子和鲁连荣连招呼都没打,也急匆匆地跑下山去了。定逸也起身告辞:“看来你这头‘雏虎’已成为一头下山猛虎了,华山派后继有人啊。贵派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恒山派义不容辞。今日老尼就不多加打扰了,就此告辞。”
送走了定逸后,宁中则急切道:“桓儿,那几个怪人什么来头?他们为何掳走冲儿?”岳灵珊也急忙叫道:“二哥,你一定要救救大师哥啊。”
楚桓道:“他们是‘桃谷六仙’,个个脾气古怪却又武功高强,不过你们不必担心大冲哥,他呀应该没什么事。不过以防万一,我下山看看,山上就劳烦师娘主持大局了。”
“好,你赶快去吧。”
楚桓腾身而起,几个跳跃便没了身影。
下山的路上,丛不弃、玉磬子和鲁连荣围在封不平身边,不停地埋怨着。
“师兄,你为何一招不出就直接认输啊?那个臭小子是有点本领,但凭你的‘狂风剑法’不一定就打不赢他吧?你这一认输,咱们剑宗岂不是真的要灭亡了?你这么做,对得起师父、对得起剑宗的列祖列宗吗?”
玉磬子更是斥责道:“封师侄啊,你认输不要紧,但这么一来你可就坏了左盟主的大计了。你说,你要如何向左盟主交代?”
丛不弃和鲁连荣也点头附和玉磬子的说法。
封不平停下了脚步,冷冷地盯着三人道:“我封不平并非怯战之人,那楚桓能独战四怪,而我顶多只能战胜两人,谁高谁低一目了然。赢就是赢,败就是败,我封不平技不如人,又何必自取其辱,咱们剑宗不是输不起的人。还有,我是华山派剑宗传人,不是他左冷禅的手下,我凭什么要给他交代?你们自甘堕落,可别拉上我。师弟,咱们走。”
封不平喊了一声丛不弃,走了几步却发现对方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封不平看了丛不弃一眼,没再多言,转身继续往山下走去。
玉磬子看着渐渐远去的封不平,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他冷笑一声道:“一条丧家之犬,也敢在我等面前狂吠。哼,等我禀明左盟主,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呵呵,还是丛师侄有远见啊,等左盟主灭了楚桓小儿,这华山掌门非丛师侄莫属啊。”
丛不弃谄笑道:“我师兄迂腐不堪,不知变通,妄想凭一己之力再兴‘剑宗’,简直是愚蠢至极,玉师叔不必搭理他。”
鲁连荣插嘴道:“话是这么说,只是如今事情没有办成,我们如何向左盟主交代啊?”
玉磬子道:“好说,一切推到封不平身上便是,这么好的替罪羊,不用白不用啊。”说完,他和鲁连荣都大笑起来。
丛不弃脸色稍有一些不自然,但没有反驳,也跟着笑了几声。
就在三人洋洋得意之际,一道寒芒在三人眼前一闪而过,玉磬子和鲁连荣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身边的丛不弃已被人一剑穿喉,倒地身亡了。
玉磬子和鲁连荣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急忙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任何人。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变得煞白,没有一丝血色。他们片刻也不敢再逗留,慌慌张张地奔下山去了。
两人走后不久,楚桓和一位青袍老者忽然出现在现场,默默地看着地上丛不弃的尸身。
“太师叔大义灭亲,真乃是我辈楷模,小子在此有礼了。”楚桓拍了个不痛不痒的马屁。
风清扬冷哼一声,没搭理他。楚桓继续腆着脸道:“太师叔,您也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了,如今左冷禅野心勃勃,一心想合并五派,让嵩山一家独尊。师父身故,您又不肯出山,这偌大的华山派,总不能就指着我一个小辈扛着吧?”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风清扬没好气道。
楚桓道:“我想请太师叔出面,帮我把封不平封师叔请回来,以壮我华山声威。”
风清扬道:“他是剑宗,你是气宗,你就不担心将来大权旁落,华山派再度由剑宗掌权?要是那样的话,你可对不起你死去的师父啊。”
“太师叔,剑气之争本就是场闹剧、悲剧,以气为基,以剑为骨,二者相辅相成,何必分什么主次呢?封师叔还算有些风骨,武功也是极高,他若是回山,对现在的华山派来说就是雪中送碳。至于什么大权旁落,嘿嘿,不是小子自夸,有小子在,他就翻不起风浪。更何况大师兄在您的教导下武功突飞猛进,加上我那徒弟平之,封师叔这辈子也甭想着翻身了。”
“随你吧,老夫就不过问了。对了,你待会别忘了把令狐小子带走,老夫可不会照顾人。”说完,风清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桓急忙叫道:“太师叔,封不平要是不答应我怎么办?您好歹得给我留个信物吧。”
空中甩来一枚玉佩,楚桓大喜,将玉佩牢牢抓住,然后转身追赶封不平去了。
封不平独自一人站在山脚下,怔怔地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的玉女峰,心中万分苦涩。自己两次在剑气之争中落败,心情却是大不相同。第一次是气宗耍诈,他们剑宗自是不服;可第二次却换成他们剑宗趁人之危,还背后偷袭,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输了比赛。
想到师父临死时的嘱托,看着手中那把刻着自己名字的佩剑,封不平双目含泪,心中痛苦不已。他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气,再度睁开时眼中已没了泪水,只有一片死寂。他猛地将佩剑扔向面前的玉女峰,随即转身头也不回地向西走去。
封不平刚走了没几步,忽然一把剑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插在了封不平身前三尺的地面上。
封不平眉头一皱,转身看去,发现楚桓正站在他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