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洛拉·斯内普恶意斗殴,伤害同学,屡教不改,作为她的监护人,我认为德洛拉·斯内普不再适合待在霍格沃茨继续学习,应当将她开除,并折断她的魔杖,这样她才会受到足够的惩罚。”
“拉德斯·弗林特羞辱我的母亲,侮辱我的母亲,说她是‘泥巴种’,我只是想为我的母亲讨回公道!我只是想要一个公道——斯内普教授,我在霍格沃茨两年以来,多次遭受斯莱特林学生的校园霸凌,你却视而不见——”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狡辩?”
那根陪伴德洛拉两年的雪松木魔杖,被她的父亲西弗勒斯·斯内普当着她的面亲手掰断。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如果,我只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从来没有见过你,我的人生,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妈妈,你最大的错,就是把我交给了这个所谓的‘父亲’。”
“梅林从未眷顾,我是一个不被期盼降生的孩子。”
1994年,秋。
神符马拉着几辆马车穿越云层,往位于苏格兰地区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而去,多年未曾举办的三强争霸赛再度拉开帷幕,霍格沃茨已经做足了准备,迎接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
一只白皙的手撩开窗帘,望向越来越近的霍格沃茨城堡,唇角微勾,意味不明。
“佩拉,你怎么了?第一次到霍格沃茨来,被震撼到了?”芙蓉·德拉库尔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少女耳边响起,她猛地回神,抬眸,扯了扯嘴角:“只是一所魔法学校罢了,又能跟我们有什么不同呢?学习的东西,不都是一样的吗?”
夏洛蒂“咯咯”笑着:“佩拉,你怕是想吃霍格沃茨的食物了吧?据说霍格沃茨的三餐都非常美味,能让人吃得满嘴流油。”
阿芒迪娜轻轻推了夏洛蒂一下,示意她安静下来。
“姑娘们,可以下来了。”马克西姆女士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芙蓉拉开了门,来自布斯巴顿的学生们从马车上下来,德洛拉,哦不,如今应该称呼她维斯佩拉·温特了,时隔数年再度回到这里,已经是物是人非。
“维斯佩拉,你看,那就是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白胡子蓝眼睛,是当世最强大的白巫师,我之前才拿了一张巧克力蛙的卡片,上面就有他,没想到这下见到真人了。”阿芒迪娜低声说道。
“我看到了。”维斯佩拉点了点头,扶正鼻梁上那副银色边框眼镜,淡淡瞥了站在邓布利多身边那个黑袍男人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
(防止引起歧义,C线均称呼女主为维斯佩拉or佩拉)
“欢迎来自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教授和同学们——让我们向远道而来的客人展现我们的热情——”
霍格沃茨校歌在维斯佩拉耳边响起,她垂下眼眸,如果她不曾离开,陪在塞德里克身边的人,就是她了吧?但她能够来到霍格沃茨,也是过五关斩六将,打败了众多同龄人,才通过了选拔。
又是冠冕堂皇的一些欢迎致辞,维斯佩拉坐在拉文克劳长桌旁,盯着餐盘,她已经饥肠辘辘了,按霍格沃茨的惯例,她很快就能享用丰盛的晚宴了。
“姑娘们,我是霍格沃茨的副校长米勒娃·麦格,跟我过来吧。”麦格教授向维斯佩拉走了过来,她与阿芒迪娜、夏洛蒂对视一眼,都站了起来,跟着麦格教授来到了赫奇帕奇长桌旁,把她们介绍给了一个叫雅思琳·加西亚的女孩。
“这是维斯佩拉·温特,布斯巴顿七年级学生,也是我们的好朋友。”夏洛蒂比起阿芒迪娜开朗许多,便主动向自己从前的同学介绍起自己的好朋友:“这是雅思琳·加西亚,几年前从布斯巴顿转学来到霍格沃茨解读。”
“温特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叫我维斯佩拉就好。”
“你们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辛苦了,等会儿吃完晚餐,我就带你们去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我想你们的行李家养小精灵已经搬到寝室去了。希望接下来的一年,我们能够相处愉快。”雅思琳·加西亚看起来是一个很开朗的女孩,维斯佩拉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阿芒迪娜把一盘苹果派推到了维斯佩拉的手边,维斯佩拉把一碟芒果布丁换了过去,她拿起餐刀切开餐盘里的小羊排,就大快朵颐起来,不过她接受的礼仪训练就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她用餐的速度很快,但并不显得非常夸张。
晚宴结束之后,雅思琳带着维斯佩拉一行人往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走去,带着她们进了其中一间寝室,家养小精灵已经把她们的行李送了过来,维斯佩拉垂下眼眸,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把换洗衣服和一些书籍安置好,就换上睡袍爬上了床,略带生疏地放下了床帘,开始今晚的。
“维斯佩拉?”雅思琳的声音在外响起,维斯佩拉撩开帘子,微微皱眉:“怎么了?”
“啊,这是你们的课表,按照马克西姆女士的意思,你们会跟着我们一起上课。嘶,你明天有一节斯内普教授的高级魔药啊……”雅思琳咂舌:“还好你们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他基本上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你们的身上。”
“这位……斯内普教授又怎么了?”维斯佩拉装作无知,淡淡问了一句。雅思琳并没有注意到维斯佩拉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软肉里,眼底的恨意几乎压抑不住,仿佛下一刻就能喷涌而出,把西弗勒斯·斯内普吞噬殆尽。
“哎呀,你们明天去上课就知道了。”
维斯佩拉点了点头,垂下眼眸,合上了床帘,继续看书。
“诶,雅思琳,魔药教室在什么地方啊?”维斯佩拉已经洗漱完毕,拿着《高级魔药课本》准备去上魔药课,雅思琳探出头来:“等我收拾好,我再告诉你吧。”
“谢谢你。”维斯佩拉点了点头,她已经很熟悉从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到魔药教室的路程,只不过,她现在是来自布斯巴顿的学生,不应该如此熟悉霍格沃茨,如果露出了一点破绽,那么这么多年的蛰伏,都将全数崩盘。
吃完早餐,雅思琳给维斯佩拉指路之后就匆匆忙忙往变形术教室而去,维斯佩拉则不紧不慢地向地窖的方向走去,很快就到达了魔药教室。
还是一如既往的阴冷潮湿,芙蓉拉着维斯佩拉在靠前的位置坐下,维斯佩拉有些近视,要坐在靠前的位置,才能看清黑板上的字迹。
厚重的铁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西弗勒斯·斯内普拖着他那件长长的黑袍子走进了教室,那双黑眼睛空洞深邃,就像两条幽深的矿道,维斯佩拉知道,那是大脑封闭术的痕迹,也不知道,这位魔药学教授为什么要使用大脑封闭术。
斯内普四下环视,扫过每一个脑袋空空的学生,邓布利多把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也塞进了他的课堂,这些学生会和霍格沃茨的学生一起学习,听课写论文,这只该死的老蜜蜂真会给他增加工作量,让他额外批改其他学校学生的论文。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一个坐在靠前位置上的布斯巴顿学生身上,那个女孩戴着一副精致的银色边框眼镜,黑发棕眸,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孩看起来有些熟悉,有些像一个他早已经抛诸脑后的人。
“今天我们学习永恒药剂——”
“配方在黑板上,你们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配制,我会在接下来讲解注意事项——”
魔药课堂一如既往地充斥着嘲弄谩骂,维斯佩拉弯起一个讥讽的弧度,但她如今已经不再惧怕,经过四年的刻苦学习,魔药已经不再是她最害怕的课程,在布斯巴顿的考试中,她也能够拿到“O”的等级。
魔药课结束,维斯佩拉长长松了口气,把配制好的半成品交给了斯内普:“教授,这是我的作业。”
一口带着法国南部口音,不怎么流利的英语,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姓名。”
“维斯佩拉·温特。”她抬眸,毫不畏惧地与斯内普对视,神情恭谨,但没有半分害怕。
“‘E’,温特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谢谢您,教授。”维斯佩拉淡淡说道,芙蓉·德拉库尔抱着书在教室外面等候,见维斯佩拉出来,挽上了她的手:“我们要出去走走吗?魔药教室里太暗了,你的眼睛需要见见光,别一直缩在图书馆或者公共休息室里摆弄你的那些炼金术产品。”
“好了,我知道了。”维斯佩拉微微一笑:“走吧,我听说霍格沃茨有黑湖,岸边的风景非常不错……”
好巧不巧,她们遇见了正在黑湖岸边散步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和马克西姆女士。
“哦,芙蓉,维斯佩拉,很高兴见到你们。”马克西姆女士笑着跟两个姑娘打招呼,“这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校长,您好。”维斯佩拉落落大方,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她是马克西姆女士的得意门生,布斯巴顿的天才学生,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已经是七年级的学生了,明年六月份,她就会毕业了。
“这是维斯佩拉·温特,我们布斯巴顿的天才学生,她是我们学校年纪最小的七年级学生,虽然只有十六岁,但她的成绩比同年级的学生更加优秀,希望她能够在霍格沃茨学到新的知识。”马克西姆女士介绍道,维斯佩拉坦然对上阿不思·邓布利多那双湛蓝色的眼睛,这位校长的眼睛似乎能够看穿人心,她必须要小心面对。
被马克西姆女士拉着说了话,维斯佩拉也没有心情继续散步了,回到这里,她没有故人重逢的欣喜,唯有满腔恨意,她要向当年欺辱过她的所有人复仇,那些霸凌过她的人,那些羞辱过她妈妈的人,还有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亲手斩断了她最后一丝对亲情眷恋的人……
好戏,已经开场了呢。
你们,准备好了吗?
“佩拉,你看见那个头上有闪电疤痕的男孩了吗?那就是哈利·波特,据说是英国巫师世界的救世主,他们就指着这个男孩打败那个神秘人吗?”夏洛蒂跟维斯佩拉咬耳朵,她有些无奈:“我知道了,不过这些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最多在这里待上一年,就会离开了。”
“也对啊,我们为什么要操心别的国家的事情呢。”
两个人说说笑笑走远了,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同时出现在两个女孩身后,是的,维斯佩拉·温特一来到霍格沃茨,就引起了这两个人的注意。
“邓布利多,你是如何看待这个维斯佩拉·温特的?”
“她的目光很清澈,我也不会随便对一个陌生的学生使用摄神取念。”邓布利多语气颇为平静:“西弗勒斯,那孩子毕竟是你的女儿,你真的就放任她……她很像当年的汤姆·里德尔,天赋异禀,却没有得到过爱。”
“天赋异禀?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出这样结论的,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白痴,怎么会跟他一样?”
“西弗勒斯,请你再观察一下维斯佩拉·温特,好吗?”
“明白。”
是啊,德洛拉·斯内普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坩埚杀手,魔药白痴,就算他心知肚明是斯莱特林那些学生恶意羞辱,他也不会做出什么。
毕竟,他的女儿,竟然是一个平庸碌碌无为的赫奇帕奇,如果让人知道,一定会丢尽他的脸面。
“哦,不好意思。”维斯佩拉微微一笑,向一个穿着格兰芬多校袍的女孩道歉。
“没关系——噢,你是布斯巴顿的学生?”
“我是维斯佩拉·温特,布斯巴顿七年级学生。”
“我是赫敏·格兰杰,霍格沃茨格兰芬多四年级学生。”
如果是以前,或许能够成为纯粹的朋友,但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