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猪头酒吧待了几天,此间有搜捕队的人搜查猪头酒,但德洛拉并没有被发现身份,不知道格兰芬多三人组什么时候才能赶来。
放在口袋里的卡牌微微发热,德洛拉拿出来一看,是赫敏发来的消息:“任务完成,将至。”
“德洛拉,赫敏他们发了什么信息过来?”雅思琳凑过来一看,德洛拉微微一笑:“格兰芬多三人组完成任务了,快去给凤凰社的成员们发信息,准备到霍格沃茨支援,我们也应该进入霍格沃茨了,把消息告诉麦格教授他们。”
雅思琳用守护神发出了消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冷冷瞪了他们一眼:“年轻气盛。”
德洛拉也不恼,回以淡淡一笑,从那幅少女画像隐藏的暗门进入了密道里,转而来到了有求必应屋。
“德洛拉,有什么消息吗?是哈利他们要回来了吗?”西莫·斐尼甘站起身,走了过来。
德洛拉点了点头:“是的,我收到了赫敏的消息,他们已经完成了在外的任务,很快就会赶到霍格沃茨,你们尽快集合,神——伏地魔得到哈利来到霍格沃茨的消息,一定会亲自赶来,这对霍格沃茨来说,是一场恶战啊。”
“只要哈利回来了,我们就能够打败伏地魔——”德洛拉看向坐在不远处的一个格兰芬多六年级的学生,科林·克里维,轻轻摇了摇头:“我们不能这样盲目乐观,克里维先生,一切都是未定的,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她手里还有几瓶福灵剂,也许可以做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哈利、罗恩、赫敏三个人穿过那道暗门,通过密道走进了有求必应屋,金妮猛地抱住了哈利,虽然在哈利踏上逃亡之路之前,与金妮分手,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没有断绝过。
“波特”电台把哈利的消息传递了出去,在有求必应屋的众人欢呼雀跃,他们的救世主回归了,巫师世界有救了。
不多时,有人在金妮耳边说了什么,她的神情凝重,看向众人:“斯内普知道了,斯内普知道哈利去了霍格莫德。”
斯内普校长召集了四个学院的学生们,来到礼堂集合,德洛拉和赫敏他们待在一起,凤凰社的成员们永远都是哈利·波特最坚实的后盾,无论如何,他们都会保护霍格沃茨,这个他们曾经或是现在的家,直到最后一刻。
“看来,您滴水不漏的防御措施终归还是百密一疏啊,校长——”哈利直直盯着斯内普那双漆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讥讽。
与此同时,礼堂的大门打开,凤凰社的成员们走进了黑暗的礼堂,德洛拉攥紧了魔杖,如果斯内普胆敢对付哈利,她一定会发出恶咒,让这个该死的叛徒付出代价。
“而且恐怕问题还不小——”
“你怎么敢站在他的位置上——”
“你怎么敢接下校长的职位,仗着身份,肆意折磨你的学生——”
“告诉大家,你是怎么杀害了这样一位信任你的老人——说啊——”
斯内普从袖中拔出魔杖,对准了哈利,麦格教授一把推开哈利,挥舞着魔杖,怒不可遏,向斯内普发出一道一道带着红光的魔咒,德洛拉一挥魔杖,甩出一记无声的血骨撕裂,哪怕这个人跟她血脉相连,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也要斯内普尝尝,失去肢体的滋味。
“神锋无影——”
“昏昏倒地——”
可奇怪的是,斯内普并没有还击,只是防守,不断后退,还将她和麦格教授的攻击尽数反弹到了卡罗兄妹的身上。
德洛拉发出了不止一道恶咒,两道血骨撕裂击中了卡罗兄妹,很巧合的是,这对穷凶极恶的食死徒兄妹,分别失去了他们的左手和右腿。
斯内普化为一道黑色的烟雾,撞破玻璃,像一只蝙蝠一样飞走了,留下了一个“斯内普”形状的大洞。
“懦夫——懦夫——”麦格教授怒吼道,她挥舞着魔杖,将礼堂中的灯点亮,除了斯莱特林以外的学生们都欢呼雀跃,他们终于赶走了这个杀害了邓布利多的叛徒,这的确值得高兴。
德洛拉冷眼看着跟鼻涕虫一样在地板上扭动,妄图逃走的卡罗兄妹,嫌恶地丢出一记“速速禁锢”,把两个人捆在一起,又用了“封舌锁喉”,让这两个家伙彻底闭嘴。
“你们不配待在这里,脏了霍格沃茨的地板——”德洛拉头也不回,和教授们一起在城堡里布下保护咒语,顺便掏出了口袋里的几瓶福灵剂,一瓶塞进了哈利手里,一瓶送到了凤凰社成员的手中,还有两瓶她自己留下,以备急用。
“德洛拉,你带着低年级的孩子们先走——”斯普劳特教授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低年级学生们跟上德洛拉的脚步,“城堡有我们守护,保护这些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雅思琳,塞德里克,还有德洛拉负责带着孩子们撤离,通过密道,把他们带出霍格沃茨,只剩下了其余的凤凰社成员,还有六七年级,愿意留下战斗的学生们,都在城堡里构筑防御工事,给格兰芬多三人组争取更多的时间。
“都跟着我——别停留,你们的行李还能有你们的安全更重要吗?”德洛拉大声说道,“别贪恋财物——我曾经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主席,他们两位也都担任过级长,请相信我们——”
低年级的学生们都分批撤离,德洛拉和雅思琳护送最后一批学生登上了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车,就急急忙忙返回了霍格沃茨内部,她们两个都要留下来,参加最后的战斗。
“雅思琳,我们都要好好的,我要看见你和塞德里克结婚——”雅思琳匆匆说完这句话,就快步走向了城堡二楼,而德洛拉则和塞德里克往庭院走去,那里是对敌的前沿阵地。
“呼神守卫——”德洛拉挥动自己的魔杖,在这黑暗的一年,霍格沃茨周围被摄魂怪包围着,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极端黑暗的生物驱逐出去,让霍格沃茨多一分生机,这里,早已经不是她从前所认识的霍格沃茨了。
她要守护这里,守护她的家。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伏地魔亲自带着食死徒攻打霍格沃茨,禁林中的巨人和八眼巨蛛都已经投向了伏地魔一方,教授和凤凰社成员们构建的防护咒遭受了强大的魔力攻击,德洛拉微微抬眸,大战一触即发。
“阿瓦达索命!”
“神锋无影——”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一头乱发,笑得狰狞:“小杂种,就是你想要杀了我,真是不自量力,让我来陪你玩玩——”
德洛拉不慌不忙,挥舞魔杖将身边物品浮起,一一砸了过去,简单几个魔咒的叠加,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轻轻上挑魔杖,她甩出一记无声的通通石化,趁着贝拉特里克斯躲避咒语的间隙,甩出一道血骨撕裂,左躲右闪,避开了贝拉特里克斯的攻击。
“德洛拉,快跟我走——”
“哈利?!你们完成任务了?”德洛拉瞪大了眼睛:“小心,贝拉特里克斯在附近——”
德洛拉回头,微微抖动一下魔杖,默念咒语放出云雾飘渺,扰乱食死徒的视线,趁机拉开了他们与食死徒的距离。
“我们已经销毁了赫奇帕奇的金杯和拉文克劳的冠冕,现在我们要去船坞,伏地魔在哪儿——他身边的大蛇纳吉尼是最后的魂器,只要杀了纳吉尼,我们就能彻底结束这一切。”
四个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船坞,但除了伏地魔,还有一个人在那里,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My lord,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把哈利·波特带到您的面前——”
“西弗勒斯,你一直是个忠心耿耿的仆人,但是只有我才能永生,很抱歉——”
“纳吉尼,杀了他——”
船坞中只有大蛇撞击墙壁的声音,足足五口,一共五口,鲜血淋漓,喷了满墙,待伏地魔带着大蛇离开后,四个人才进入了船坞。
斯内普倒在墙边,鲜血从他身上的伤口汩汩流出,血越流越少,这不是伤口愈合,而是斯内普体内的血已经所剩无几了。
德洛拉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个跟她血脉相连的男人,曾几何时,她也是那样地期盼父爱,她得到过,却也失去了。
这个男人,正在走向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终究忍不住,走到他面前,蹲下。
“德……洛……拉,对不起……”
“我……不能陪你……”
斯内普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摸德洛拉的黑发,他竭尽全力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德洛拉,作为你的父亲,我很高兴——”
哈利接过赫敏递过的瓶子,收集了斯内普的泪水。
“看……着……我”
一双绿眼睛和一双黑眼睛都看了过去。
斯内普的手缓缓垂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仍旧睁着,似乎在追寻什么。
德洛拉呆呆地望着已经没有呼吸的斯内普,最终还是伸出手,颤抖着合上了他的眼睛。
哪怕她再铁石心肠,但面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人的离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德洛拉,你……你没事吧?”赫敏小心翼翼地问道。
眼角一滴滚烫的液体滑落,砸在地板上,她没有说话,只是大步往前走去,格兰芬多三人组面面相觑,但是谁也没有打扰德洛拉。
“哈利,我想看看……他的记忆。”良久,德洛拉才开口说道,看向哈利,虽然她没有哭腔,但是谁都看到了德洛拉眼角微微泛红的眼眶。
“走吧,我们去校长室。”
她曾经无数次来到校长室,或是跟邓布利多谈话,或是邓布利多单独指导她的炼金术,但是现在,校长室短暂的属于西弗勒斯·斯内普。
“邓布利多。”哈利一字一句地念出校长室的口令,门口的滴水石兽立即跳开,露出了通往校长室的阶梯。
这里,竟然什么都没有变。
“德洛拉,你准备好了吗?”哈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德洛拉猛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看着哈利把斯内普的记忆倒进冥想盆了。
他们把头沉入冥想盆里,斯内普的记忆如浓雾层层散开,德洛拉记得这里,这里是蜘蛛尾巷不远处的河流,那里有一棵大榕树,枝繁叶茂,上一次去那里的时候,那棵大榕树依旧焕发着生机与活力。
红头发,绿眼睛。
那是……哈利的母亲,莉莉·波特,不过在这段记忆里,她还是莉莉·伊万斯。
跟德洛拉猜想的一样,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哈利的母亲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们是青梅竹马,哪怕到了霍格沃茨,分属相互对立的两个学院,他们仍旧保持了友谊。
但因为在霍格沃茨特快上的矛盾,再加上詹姆斯·波特对莉莉产生了好感,还有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的对立,掠夺组和斯内普的矛盾愈演愈烈,哪怕是过去了这么多年,都无法淡去的仇恨。
她甚至在斯内普的记忆中窥见了她的母亲,玛丽安·温特。
那是荒唐的一夜,或许斯内普都想不到,自己还会有一个女儿。
“那你要给我什么作为回报呢,西弗勒斯?”
“Anything.”
斯内普在1980年的时候,就开始为邓布利多做事,他成为了双面间谍,来到霍格沃茨任教,那一年,他也才二十一岁而已。
所以,这些就是你的往事吗?你真的,从年少时期就一直爱着哈利的母亲,但在那之前,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食死徒,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被其他食死徒下药,和我的妈妈荒唐一夜,最后生下我这样一个意外。
“邓布利多,我绝不容许——我绝不容许你把德洛拉牵扯进你所谓的救世主计划中——她是我的女儿,但她是无辜的——”
“我绝不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