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4月30日
“速速禁锢——”
“统统石化——”
“盔甲护身——”
“德洛拉,是我,塞德里克。”
德洛拉仍旧举着魔杖,满脸警惕:“证明你的身份。”
来人扬起手,左手中指戴着一枚钻石戒指,德洛拉微微一怔:“你……你真的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如假包换的塞德里克·迪戈里。”
“我是你的塞德里克·迪戈里,德洛拉,我们在去年的四月十六日订婚。这是我们的订婚戒指。”塞德里克握住了德洛拉的手,他们左手中指上的那对相匹配的戒指,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了。
“你怎么来了?”德洛拉扑入他的怀中:“你怎么突然来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我的处境有多危险——”
“德洛拉,我们找到哈利的下落了,他已经和赫敏罗恩一起返回了霍格沃茨,我们凤凰社,要迎来真正的战斗了。”塞德里克拍了拍德洛拉的肩膀:“去收拾东西吧,我们和雅思琳一起,回到霍格沃茨,回去守护我们的家。”
德洛拉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带着塞德里克一起回到了安全屋中。
“塞德里克——”雅思琳猛地站了起来:“好久不见了,德洛拉,她很想你。”
塞德里克笑着搂住德洛拉的肩膀:“现在我回来了,雅思琳,我们要回到霍格沃茨了,我们要回去,守护我们的家园,保护我们的霍格沃茨。”
“哈利……他们的任务完成了,对吗?”雅思琳喃喃自语。
之前三人组被抓到了马尔福庄园,她们收到了消息过去接应,差点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抓个正着,幸亏她和雅思琳及时幻影移形,否则就被抓到伏地魔面前去了,那时最危险的一次。
“他们既然回到了霍格沃茨,那么就意味大战就近在眼前。”德洛拉轻轻叹了口气,看向雅思琳:“我们,赶快出发去陋居吧,大家都聚集在那里。”
雅思琳沉默着点了点头,一挥魔杖,一个储存着福灵剂等许多贵重魔药的箱子从地下室飞了出来,德洛拉从长袍口袋里抽出魔杖,轻轻点了点箱子,将这些年得到所有福灵剂全部拿了出来,放进了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小袋子里。
还有这些日子配制的解毒药剂和白鲜香精,大战,必定会有受伤的情况存在。
德洛拉制作的恶咒反弹徽章只够凤凰社的成员使用,这个她也无能为力。
“走吧。”德洛拉和雅思琳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她们居住了将近一年的安全屋,她们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安全屋的保密人是谁,但是她们感激这位愿意担任保密人的无名人士。
一阵幻影移形的扭曲感之后,他们三个人便到达了陋居,如今凤凰社的总部。
“证明你们的身份——”阿拉斯托·穆迪一瘸一拐地走出来,举着魔杖,对准了德洛拉和雅思琳。
“我是德洛拉·菲尼克斯·温特,在去年的八月初在《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与西弗勒斯·斯内普断绝关系的声明,我的母亲是玛丽安·温特,1976年毕业于赫奇帕奇学院,我曾经在贝尔法斯特草药研究所工作过一年。”德洛拉淡淡答道,举起了左手:“我于1997年4月16日于格里莫广场12号与塞德里克·迪戈里订婚。”
“德洛拉,真的是你——”韦斯莱夫人冲上来给了德洛拉一个大大的拥抱,待阿拉斯托·穆迪确认了雅思琳的身份之后,他们才一起进入了陋居。
“德洛拉,雅思琳,你们在外面逃亡了这么久,你看看,你们都瘦了,等到一切结束,我一定要好好给你们补补身体。”韦斯莱夫人轻轻拍了拍两个姑娘的肩膀,眼眶含泪:“不知道金妮他们怎么样了,还有罗恩……”
“我们的德洛拉·温特小姐——”
“敢于与邪恶的食死徒斗争——”
“我们的大英雄德洛拉和雅思琳——”
雅思琳瞪了弗雷德一眼,现在所有人都能够分清乔治和弗雷德了,韦斯莱夫人对此感到无限悲伤。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商议怎么从猪头酒吧的密道,回到霍格沃茨帮助哈利的事情吧。”韦斯莱夫人和穆迪在餐桌前坐下,开始安排每个人的任务。
年长的凤凰社成员们自然是被分配到了最危险的地方守卫霍格沃茨,而德洛拉,雅思琳,塞德里克三个人被分到了一组,负责保护哈利,帮助哈利完成最终的任务。
“这是我最后的恶咒反弹徽章,我和雅思琳、塞德里克各留下了一枚,剩下的,你们自行分配,我没有更多的存货了。”德洛拉从长袍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是最后的几枚徽章,还有一些白鲜香精和广谱的解毒药剂,全部都拿了出来。
“我希望,大家都能够活下来。”德洛拉哽咽着说完了她自己的话,还有一些福灵剂,希望能够给他们带来一些好运吧。
“我们准备出发吧。”
凤凰社的成员们分成了好几组,走出陋居的范围后,他们纷纷幻影移形,分批次来到了位于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冷眼看着德洛拉一行人走进了密道,来到了有求必应屋。
“梅林啊,是德洛拉,雅思琳和塞德里克——他们来了——是凤凰社的人来了吗?”
有求必应屋里此时人声鼎沸,德洛拉看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卢娜·洛夫古德,金妮·韦斯莱,纳威·隆巴顿,还有赫奇帕奇的苏珊·博恩斯和汉娜·艾博。
“德洛拉——”苏珊和汉娜冲上来拥抱她们昔日的学生主席,在乌姆里奇管理霍格沃茨的时候,是德洛拉创立了地下抵抗组织,在她毕业之后依旧发挥了作用,在这样黑暗的时期,给了大家希望。
“德洛拉,雅思琳——”是赫敏,三个姑娘拥抱在一起:“你们还好吗?上一次你们差一点就被食死徒抓住了——”
“我们还好,邓布利多教授在遗嘱里提到了安全屋,我们大多数的时候都待在那里。”德洛拉拍了拍赫敏的肩膀,她们又看向苏珊和汉娜:“你们能够找到赫奇帕奇的校服吗?我们会混在学生的队伍之中,陪在哈利一起进去。”
不愧是有求必应屋,什么都有,德洛拉和雅思琳很快穿上了赫奇帕奇的校服,德洛拉把放在长袍口袋里的几瓶福灵剂送到了大家的手中:“每个人一口,这是福灵剂,或许会带来一些好运,记得珍惜。”
“斯内普知道哈利回来了,他知道哈利去过霍格莫德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金妮开口了,她看向大家,眼中满是担忧。
“见招拆招吧。”德洛拉抬眸:“有些账,我也需要跟他算清楚了。”
四个学院的学生们都被斯内普叫道了礼堂集合,德洛拉轻轻握住了雅思琳的手,示意她安心。
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比从前更加瘦削,脸色蜡黄,黑色的头发油腻腻地,贴在耳后,黑袍如浪花翻涌,掀起阵阵墨浪,德洛拉站在赫奇帕奇队列中间,目不转睛盯着站在高台上的斯内普,心中恨意翻涌不止。
斯内普阴沉冷漠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学生,德洛拉移开视线,垂下眼眸。
“……现在,如果这里有人知道波特先生今晚的行动,我建议你,立即站出来——”斯内普的声音一如往常地阴冷低沉,哈利穿着格兰芬多的校袍从队列里走出,德洛拉下意识攥紧了魔杖,从赫奇帕奇的队伍中缓缓走出。
众人惊呼,德洛拉的雪松木魔杖已经对准了斯内普,以及他背后的卡罗兄妹。
礼堂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凤凰社的成员进入了礼堂之中。
“校长,看来,您滴水不漏的防御措施还是百密一疏啊——”哈利饱含讥讽的声音响起,斯内普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一言不发。
“……告诉大家,你都做了什么!”
斯内普抽出了魔杖,微微一抬,对准了哈利,也对准了站在他身边的德洛拉。
德洛拉甩出了第一道魔咒,一道无声的神锋无影,接着又是第二道,第三道。
麦格教授为了保护哈利,站了出来,挥舞着魔杖,甩出一道又一道的咒语击向斯内普。
德洛拉年纪尚轻,尽管天赋卓绝,但也无法与这样一个处在壮年的成年男巫正面抗衡,麦格教授尽管实力不俗,但年岁已高,她们两个人,都只能拖住斯内普的脚步,让他无法攻击哈利。
“倒挂金钟——”
“德洛拉·温特,你的所有魔咒,都是我教给你的,你竟然想要我发明的魔咒来对付我——”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这个叛徒!叛徒!”德洛拉怒不可遏,手中的雪松木魔杖接连发出几道恶咒,直直击向斯内普,都被他灵活地躲开。
可是,很奇怪的是,斯内普并没有反击,只是一直防御,德洛拉和麦格教授的攻击都被他‘无意识’的反弹到了卡罗兄妹的身上,这对食死徒兄妹终于倒在了他们“同事”的脚下,不是吗,还真是讽刺啊。
德洛拉弯起一个讥诮的弧度,一挥魔杖:“速速禁锢——”
卡罗兄妹被结结实实捆在了一起,斯内普破窗逃离,只剩下麦格的怒吼:“懦夫——懦夫——”
斯内普被赶跑,卡罗兄妹被重伤,霍格沃茨终于回到了她的学生们手中。
众人欢呼起来,麦格教授点燃了礼堂里的油灯,处在黑暗之下整整一年的霍格沃茨,终于恢复了光明。
伏地魔那令人恐惧的声音在礼堂中回响:“交出哈利·波特,我会给你们奖赏——”
潘西·帕金森从斯莱特林的学生中间跳了出来,指着德洛拉和哈利:“快把他们抓住——交给黑魔王,我不想死——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德洛拉冷冷一笑,一挥魔杖就让潘西·帕金森闭了嘴:“如果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我不介意让你去陪你们那懦弱的前任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
格洛丽亚·沙菲克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挡在了哈利和德洛拉的身前,赫奇帕奇,格兰芬多,还有拉文克劳的学生们,都纷纷站了出来,将他们两个护在身后。
麦格教授让费尔奇带走了不愿意留下的斯莱特林学生,低年级的学生都被转移离开,而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都留下了一半多的学生,拉文克劳留下了一部分的高年级学生加入了城堡的保卫战,斯普劳特教授进入人群当中,给了德洛拉和雅思琳一个大大的拥抱。
“孩子们,很高兴见到你们,欢迎你们回来——”斯普劳特教授眼眶微红,有泪水滴落,麦格教授也同样看了过来,向她和哈利点头:“温特,波特,很高兴见到你们,我会守护城堡,做你们该做的。”
“教授,这是福灵剂。”德洛拉把一瓶福灵剂塞进了斯普劳特教授的手中,低声说道:“我们都要活下来,都要见到黎明。”
“走,德洛拉,我们去完成我们的任务。”雅思琳拉住了德洛拉的手,和塞德里克一起进入城堡开始布防。
“终极防护——固若金汤——驱逐敌方——”教授们和凤凰社的成员们举起了魔杖,为霍格沃茨构筑最后一道防线,纳威·隆巴顿和西莫·斐尼甘准备炸掉桥,德洛拉递出两瓶带有爆炸性的“失败品”,里面添加了一些带有爆炸性的草药,能够提高爆炸的成功率。
“石墩出动!”麦格教授挥舞魔杖,城堡中那些石像都被赋予了生命力,威风凛凛,列队走出,保卫霍格沃茨的城堡。
城堡外围已经构筑了初步的防线,德洛拉和雅思琳对视一眼,冲进了城堡里,开始组织地下抵抗组织的成员们在城堡内部做好埋伏,应对即将到来的食死徒。
要问卡罗兄妹,他们已经被打包捆在了天花板上,失去了魔杖,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