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在这?
“方才我们说的话不会都被她听到了吧?”
“坏了坏了!方才我是不是说的太大声了?”
众人有一瞬间的慌乱,他们在这里大放厥词可万万没想到乐笙郡主本人在这啊!
“诸位,我们不过是就事论事,何况这里是清风楼,圣上曾经说过在此楼可以畅所欲言,我们方才所说并无过错啊!”
“是啊是啊!”
“说的有理,我们只不过是在讨论事实罢了!”
有人冲着二楼喊到:“郡主又如何?谋害嫡公主罪名同庶民一样!”
唐乐冷笑,“啪”的一甩鞭子,“尔等口口声声还说自己是讨论事实,事实如何,你们怎么知道的?”
“是在皇宫里亲眼看见的,还是亲耳听到的?”
“不在宫里?那你们是听皇后娘娘说的,还是听谁说的?”
“还是说你们有谋逆之心,竟然在皇宫里穿插了眼线?!”
谋逆的帽子是要掉脑袋的,没人敢接话。
“郡主这是知道自己罪无可恕,开始乱给人扣帽子了吗?”
有人在楼下大声呵斥,将那些已经开始慌乱的人心喊了回来。
众人纷纷醒悟。
就是!光凭一张嘴,红口白牙,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她才谋害公主的那个人,与他们这些读书人何干?!
唐乐朝下看去是谁这么会说话。
哦,原来就是方才那个大放厥词的人。
唐乐指着他,手中鞭子啪啪作响。
“你,很好!你叫什么?”
“在下不过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名字不过家中大字不识一个的父母起的罢了,恐怕入不了郡主之耳。”
“呵!父母赐的名字居然还敢嫌弃,想来也不是什么德行高尚之人。就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你们竟然还敢信。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本郡主这个当事人在这儿,你们不妨来问问我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既你们敢问,我就敢答,绝无半点虚假!”
哪里敢有人问她哦!
听她这样说就知道,这其中有猫腻,大家又不是蠢的,不然乐生郡主怎敢当面对峙?
如若此事非那人所言,那么他们刚才在这里议论,甚至还要联名上书求皇帝裁决,岂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这日头也不早了,嗯,我该回家吃饭去了。”
“对对对,兄台,等等我同你一起!”
“是啊,是啊。家中母亲应该已经在等我了,我等还是先回去用膳吧!”
说着,不过片刻的功夫,楼中的人竟走了个七七八八。
看着空空的台子,唐月冷笑。
“哼!”
什么读书人?!
就这么一群上不来台面的东西,再过个十几二十年,这大梁的朝堂怕都是要被一群废物取代了!
方才一阵骚乱,倒是叫那个人给跑了。
看了看时辰,确实是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这楚珏干什么去了?明明是他让我来这里等的,结果人却迟迟不来!】
“彩衣!去喊小二,给我上一桌好菜来!”
她很生气,非常生气,只能用好吃的来填补填补自己的胃。
菜刚刚上好,门就被推开了。
唐乐看去,来人正是楚珏。
“你怎么这时候才来?”
唐乐话中不自觉的就带上了抱怨,还有一丝丝撒娇的语气。
“是在下的不对,郡主今日的消费就让在下来吧。”
“哦。”
唐月点头说行,但心里在想:
【你都穷成什么样子了,还在这里装大头!呵!男人!】
想了想,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怕是之前给的那一万两银票早就花光光了吧。
“行吧,既然是你出钱的话,那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楚珏也没跟她客气,当即就坐下来。
正准备用餐的时候,彩衣忽然出声。
“等一等,郡主!让奴婢来验一验这饭菜可有问题。”
说着彩衣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根银针,在每个菜上都试验了一下,最后确认银针没有变色才给唐乐夹菜。
“郡主,您尝尝这个。”
“听说清风楼的烤鸭还挺好吃的。”
唐乐哭笑不得。
“行,我先尝一尝,好吃的话,等一会儿我们打包回去给你吃,好不好?”
彩衣嘿嘿,笑着点头。
郡主对她最好了!
楚珏看着彩衣的动作有些不解。
“这是做什么?”
“昨日在宫中,太医们说我家郡主身上有两种毒,一种已经下了十年之久,还有一种是近几年才下的!”
“也不知是哪个奸佞小人竟然敢毒害我们郡主!奴只能在吃食上多多注意了!”
说着,彩衣看向楚珏。
“郡马,不会是你给我们郡主下的毒吧?”
毕竟之前郡主那样对他。
还没等楚珏出言否认,彩衣自己又摇头说道:“不对,我们郡主成婚不到一年,毒已经下了好多年了,应该不是郡马。”
唐乐敲了敲她脑袋瓜:“你啊!哪有当着面说人家给我下毒的!”
接着唐乐对楚珏笑笑,“彩衣不懂事,你莫怪罪,我这毒最早有十年了,肯定和你没关系。”
楚珏愣了。
十年前?
那不就是他们当初在淮南相识的时间点吗?
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居然都有人给她下毒!
那一年她也不过五岁,是谁会对一个五岁的孩童下毒呢?
看了看唐乐的脸色并无异常。
楚珏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那两种毒都是什么毒?”
“一种名叫相思豆,还有一种不知道。”
相思豆?
那不是他们楚国特有的毒药吗?知之者甚少,因为误食的话解毒很难,所以都被列为禁草。
难道这事还和楚国有关系?
“这次我约你,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唐乐端正了身子问道:“你知道棘棘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