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瑟,金家的大楼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个接一个冲上来的人,皆被江禾一刀削掉了脑袋。
血液飞溅,江禾眼都不眨,面色平和,好像,她只是在做一件普通的如吃饭睡觉一样的事。
江禾手里提着带血的冰鬼,一步一步的向藏着金家小儿子的衣柜靠近,临了,她没有打开衣柜,而是抽一把椅子坐下,脸上挂着诡异的浅笑,屋子里静的十分诡异,而她像是听这什么优美的音乐一样,享受着静静等待的感觉。
半天没有动静,小孩以为自己安全了,打开柜门从里面爬出来,却正面撞见面带微笑的江禾,他的身体一颤,尖叫一声,随即被吓得大哭,“别杀我,别杀我……”
江禾笑得更盛,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别哭啊,我又没说要把你怎样。”
小孩害怕极了,浑身上下直打颤。
“来,吃糖。”她递给小孩一颗糖,道。
小孩哭着摇头,拼命的抗拒。
江禾也不恼,撕开糖纸,一把掐住小孩,将糖给他强行喂了下去。
“虽然你很可爱,也很无辜,但是谁能保证你会不会像我那可爱的弟弟一样,软乎乎的趴在能抱的大腿身边,求人家帮忙复仇呢。”
她自顾自地说着,无视小孩的恐惧,从衣橱里拿了一条银灰色的鱼尾长裙。
“限量款啊,你妈妈的?”江禾看他一眼,小孩痛苦的翻着白眼,她也不理继续说,
“我很喜欢,只不过,如果是红色的,会更好看。”
所以,我给你放放血吧。
小孩口吐白沫,白眼一翻,没了呼吸。
江禾迅速没了表情,把裙子扔下,道,“无趣。”
…………………………
易桁在收到江缙云的消息时,一时间慌了神。但感到不对,他拿出江禾送他的信物,感应到她压根就不在研究中心。
“奇怪,妈妈为什么骗我?”
但他还是担心江禾,就跟着信物所感应出来的位置找了过去。
意识被逐渐拉回,江禾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江缙云,又看看围绕在身边包围她的人。
如果,把他们的脑袋也削掉,他们是不是就不会伤害易桁了…
易桁…他可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啊,他是我的小天使…
所以,伤害他的,都得死!
无论是谁,都得死!
她还没要付诸行动,身后的触手先人一步,直接贯穿了江缙云的脑袋。
“姐姐!你在干什么?!”
闻声,江禾慌了,是易桁的声音,她连忙回身,只见他正挥动着翅膀,向她而来,而刚刚她所做的一切,他尽收眼底。
她曾杀了他的继父,也,杀了他的妈妈。
那一瞬间,阴冷的感觉自下而上的入侵了她的全身,她觉得,这辈子他或许不会原谅自己了,他会离开她了。
这一刻,江禾心里那根叫理智的弦彻底断了,她疯了。
周围的人见目标易桁来了立刻一涌而上,江禾身后的触手迅速做出反应,直接将冲向易桁的人扫开。
“谁敢动他!?”她垂着头,捏紧了拳头。
“姐姐…”
她虽阴森可怖杀气逼人,但做过顶级掠灵师的人岂是一句话就能威胁得了的?
一群人分工明确的迅速行动,几个特级去抓易桁,所有在场的顶级掠灵师围剿江禾。
一时间杀声四起,迅速的陷入了一场以一敌多的乱斗。
江禾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从兜里掏出事先备好的异能强力催动药物,毫不犹豫的注射入颈部,压制异能的手环瞬间崩断,祭出冰鬼,身后凝出无数冰刃,配合触手全面进攻。
这种场面,是她经历的第二次了,她知道不好打,她就算催动自己全身的异能达到全盛状态,也不一定能保住易桁。
但她想,只要是为了他,总要试一试。
她一边应付着神族的顶级战力们,一边抽出精力用蜈蚣触手来帮易桁从那些特级手中脱身。
易桁虽是从小跟着江禾学习异能和体术,但应付一群特级还是有些吃力,他一边挥动着翅膀躲闪一边用镰刀挥砍,以现在他的力量,翅膀的强度不足以像江禾那样直接将人贯穿,所以他只能且战且退。
江禾一双杀的血红的眼睛在狰狞的面孔上闪动着光芒,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原来繁华热闹的小城几分钟之内化为一座废墟。
好在,路序临策划这场计划的时候,有刻意安排人员撤离,所以暂时并没有无辜人员伤亡。
“抓易桁!抓易桁!别跟孤寻凝纠缠!”路序临大声指挥着。
江缙云告诉过他,关于江禾蜈蚣触手的弱点。那就是过度消耗会反噬,所以他们只要拖住她,将战线拉长,就有机会。
且蜈蚣触手多少有些自己的意识,若触手用的越多,宿主的力量就会越弱,相当于是,这触手在吸她的血!
可,战线拉的越来越长,被摧毁的地区也在持续扩大,江禾却不见一丝被反噬的意思,一十个顶级掠灵师,只剩了五个…
而他带来的那几个特级,连尸首都已不见了踪影…
易桁很少见她这副样子,杀气弥漫宛若地狱里来的修罗,他对这一切都极为震惊,他向来知道江禾的力量强大,但他从未想到,她会强到这个地步。
看着无论如何都要将自己护住的她,他信她,从始至终都信她,她绝不会做伤害他的事,关于刚才她为什么那么做…他想听她解释。
等这场闹剧结束,她再慢慢和他讲也好。
路序临从衣袖里弹出几根银针刺向江禾,江禾冰刃迅速挡开。
那是之前他在秋屿时调查江禾受伤事件之后发现的仅对江禾有效的催眠针。
“哼,孤寻凝,你赢了。”路序临道。“只是,我不知道你这样的意义是什么?”
江禾眼神空洞,仿佛回到了她当年初回孤家的状态。
“你害你母亲需要赎罪十年,所以现在你师父呢?你要怎么赎罪?”
易桁闻言,他知道路序临在往她心口上捅刀子,立刻道:“你闭嘴!”
江禾淡然,语气里没有一丝情绪,“我,你们随便处置,他,你们谁都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