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桁他好像…也很在意我呢,是因为我长了一张与他姐姐孤寻凝一模一样的脸?当初把他捡回来的时候,他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是对孤寻凝,还是对我?怎么说,孤寻凝才是他的白月光吧,他靠近我,还是因为,我有钱?她想着。
嗯?我为什么会在乎这个?可是......不管怎样,我一直会是这张脸,也,会一直有钱。那他...也会一直这样在意我吧。
易桁委屈巴巴的盯着她,内心已经咬牙切齿的把她骂了一万遍了:好啊,还跟我提那一堆小情人,死渣女,要不是我真的喜欢你,我就把你的头发全部薅秃!!!
正在江禾出神之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易桁心头,他猛地一下起身,跨到江禾身上,两腿跪在她的身侧,手撑在她的耳侧,精致的面庞一点点凑近江禾。“刚才那个男人,比我好看吗?你那一堆小情人里,我排的靠前吗?”
江禾侧头看看他撑在床头上那只骨感好看的手,又转头看了看他,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在......撩我?”
易桁脸蛋迅速张红,且一个没忍住就笑了起来,嘴里的泡泡糖不受控制的喷到了江禾脸上,泡泡糖的粘性不错,刚好粘在了江禾浓密细长的白色睫毛上。江禾呆愣了三秒,转头看向易桁,“易桁你完了!”江禾撸下泡泡糖,从身侧抄起一只枕头就砸了过去,易桁见状不妙,还未来得及跑就江禾一枕头掀翻,按住一顿“狂揍”。
两个人就跟小朋友打闹似的幼稚的闹了好一会,边打边瞅着彼此傻乐。闹够了,两个人就横七竖八、四仰八叉的躺下睡了。
一夜无梦,这是江禾几年来睡的最好的一次吧。一直睡到了自然醒,待她慢慢睁开眼睛,逐渐看清了眼前漂亮的锁骨,才察觉到自己是被易桁抱在怀里。她抬头往上扫了一眼,正好对上易桁隐忍又渴望的目光。他脸蛋红扑扑的,胳膊轻轻环住江禾的肩,眼睛静静的注视着江禾,似乎一直在等她醒来。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江禾眼睛微张,直直的看着他,声音极轻的问出这句话。
她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如往常一样的面瘫脸,波澜不惊的样子。
易桁听闻这话羞得直接将脸埋进枕头,他不敢看她,搂住她的手没松,却微微发抖。
感受到他身体的颤动,江禾心中邪恶的念头涌了上来,她伸手要去掰他的脸,谁知还没碰到,他便更用力的将脸埋进枕头,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江禾沉默了,就这样直直的看着他。未闻江禾说话,易桁露出一只眼睛偷偷观察她,见她也正盯着自己他慌忙又将脸蛋埋进枕头里。
她知道了我的心意,怎么不说话啊。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不回应,他也没有询问她心意的勇气,他害怕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抱着她的手逐渐松了,他岔开话题道,“今天吃什么啊。”
江禾却往他怀里钻了钻,轻声道,“我都行,你知道我不怎么挑食的。”
易桁重新抱紧她,“你哪有,你明明挑的狠,你经常不好好吃饭的好吧。”
江禾沉默了一阵,“那是工作忙啊,你做的饭我都有好好吃的好吧。”
“姐姐......我想快点变强,我想名正言顺的站在你身边。”
“你现在不就是吗?”
对啊,我现在就是,可是我觉得名不正言也不顺,我想作为恋人和你在一起啊,怎么能一直做你的弟弟呢?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奢求别的了吗?
易桁边想着,眼底控制不住的泛上泪花。
“你要好好学习啊。”江禾笑了笑,“就算不是为了我,我也希望你以后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哪怕以后我不在身边,你也可以过的很好。”
回了家,江禾对他的心意更是只字不提了,和往常一样待他,易桁虽有些小失落,但她也没有明确拒绝的意思,同时也有点小庆幸。
江禾的公司,什么都做。投资,教育,建筑,科技,确实是没有她不赚的钱。但她最大的盈利,是她手底下的一个赏金掠灵师组织,探界,也正是她本人亲自经营的项目。探界的略灵师们在没有任务的时候,都是秋屿的普通员工,同时他们也肩负着秋屿集团的安全,这就是江禾在掠食区做生意,也没人敢砸场子的原因。
这天,江禾像往常一样接易桁放学,带他到公司的科研大楼去拿为他做的新武器。
“哇,姐姐,这里好大啊。”易桁看着来来回回忙碌工作的科研员,又看看他们的心血,有兵器,枪炮,战甲......琳琅满目。“这也太帅了吧,姐姐,研制这么多,也用不过来啊。”
“卖钱啊,卖版权。”江禾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易桁呆呆的站在她面前,心里暗恼,我为什么在她面前总是这么呆。
进了一个科研室,江禾对着正忙碌的那人道:“做好了么?”
易桁皱眉,这身量,怎么这么熟悉?这,这是江禾的现任男友??那天在楼下等她的那个男人?
那人转过身来,易桁更是瞪大了眼睛。“清明???”
清明,原孤寻凝在将军殿时的四大手下之一。
如今他?怎么....在这?如果没看错的话,他就是江禾的那个现任男友。顺着他的脸往下看,他的手上,还戴了一副手铐。
男人表情不悦,看了看他,又对江禾没好气的说,“做好了。”
江禾毫不在意,撇了撇脑袋示意他拿出来。
男人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库房了。
“怎么回事?姐姐?他不是......”
“他说他是我男朋友,我可不认啊,分手了。”
“我是说,他为什么戴着手铐啊。”
“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不能让他离开这里。”
“什么秘密啊。”易桁好奇的问。
江禾瞪他一眼,没说话。
“江总。”这时,一个黑发女人从他们两个旁边经过,微微冲江禾低头,以示敬意。
“嗯。”江禾也低了下头。
女人与易桁错身走过时,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易桁愣了下,她那双赤色眼睛,与江禾的颇为相像,是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