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兰。”
耿言心下一咯噔,身后二人已至身前,孙欣兰面上浮出几丝异样,吴伯倒是未发现异常,依旧和善的同那二人问好。
“严道友,你也在啊。”
“嗯。”耿言淡淡点头,不想在外头失了礼数,又朝吴伯和孙欣兰道,“吴伯,欣兰,我有事,先回四海会了,告辞。”
说罢,同吴前辈二人告了别,便淡漠着一张脸快步离开原处。
她在四海会中还有一部分贡献未兑换,想着下一步该前往赤炎裂谷了,便走了趟烟雨阁准备换取丹药,再看到易容丹时,耿言微微一愣,心道这烟雨阁能换的丹药还真不少,当即耗光所有贡献换下了两瓶易容丹。
这易容丹的幻化模样与炼丹者相关,她不便用师尊给的易容丹做坏事,索性就备些其他人炼制的来用,左右这四海会的修士众多,用了也难以查探是何人所为。
耿言眸中闪过一道寒光,脑海里浮出两张令人生厌的面容,心道,那二人三番两次找上门来烦她,此番她要离开海舟城,这二人若是运气好,就别碰上她,若是撞见了,可就别怪她下手重了……
收好易容丹后,她慢悠悠的离开四海会,此时门外几人已然不在,耿言寻了处无人的地方,瞬息间传回了仙府。
她先是打理了一番药田,随后才取出从烟雨阁换来的丹药,掂了掂后,取了一颗药丸出来,又顺便逼出了体内的原有的药效,恢复了本来面目。
耿言走到水潭边,照了照原本的面容,看着几日不见的面容上,眉间愈发锐利,感叹道,自己确实受了火灵根的影响,都说相由心生,她这面容看着就比之前暴戾不少。
“言言~”
沧月忽的一下从水中蹿出,波澜打破了平静的水面,令耿言收回神。
“你回来啦~”
她点点头,宠溺的摸了摸沧月湿漉漉的小脑瓜,说道,“我有点事情要办,回来一趟换衣裳,这几日准备要出发去趟赤炎裂谷,到时候若周边无人,我就将你放出去透透气,不过……那地方只怕气候极端,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放心吧,我不惧怕炎热~”
“好。”
耿言起身,将手中的易容丹服下,待药效发挥后才朝着一旁的水面看去,这次,她幻化的是一男子,容貌俊秀,加之她的身形不矮,看上去仪表堂堂,气质不凡。
很赞,比那劳神子罗昊更像男主角,帅得丫批!
耿言乐呵呵的取出之前幻作小海的时穿的衣裳,左右挑了挑,选出了件质感不错的黑色长袍换上,又将焚阳斧留在了仙府内,带着一柄中品法器枪离开仙府。
离开仙府,她又出现在了原来的地方,这巷子里没什么人经过,唯有一只狸奴趴在墙上晒太阳,那狸奴被她突然的出现吓得脚下一滑,险些从墙上栽下来。
耿言随手朝狸奴丢了颗化淤丹,转身离开了巷子,海舟城内不能御剑飞行,她只好步行着走向城门,因着炼器大会落幕,城中穿着宗门服饰的修士少了大半,街道上也不再显得拥挤,耿言很轻松的穿梭在修士之中。
大老远的,她就在间隙中瞧见那两身极为熟悉的衣裳,耿言若无其事的朝那二人走去,边走还边打量着附近的摊位和修士,不多时,她便跟着那两人走到了城门口。
“师妹,你便先行回宗吧。”
“师兄,你当真不回宗吗?让我一人独自回宗,爹爹会生气的。”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耿言倚在一旁大树下,面色有些不耐,看似再等着同道归队,实则不耐烦的是二人离别后还在卿卿我我,缠缠绵绵,又不是生离死别,三言两语的辞行愣是折腾了半个时辰还没完。
“那我先走了?”
耿言眼皮一抬,掏出飞剑一跃而起,先行朝着上空驶去,之后便借着夜色,将自己身形隐蔽在附近的树林里。
好半晌后,她总算在半道上瞧见了许玉芙的身影,耿言飞快运起飞剑,朝那道身影飞去,直直拦住了许玉芙的去路。
“小娘子~一个人啊~”
“啊!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嘿嘿嘿~”
耿言一脸怪笑,掏出长枪慢悠悠走向许玉芙,“小娘子,你长得这么水灵,怎么敢一人在外行走?”
“我我我!我爹爹可是虚奕宗掌门!”
“哎哟哟,掌门之女,那更好了,我还没试过掌门之女什么滋味呢~”
耿言双眼放光,舔了下唇瓣,显得十分邪肆,吓得许玉芙裹紧衣裳,抖着肩膀朝后方退去,一张脸上全是泪光盈盈,“你别动我,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我有灵珠!”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还需我讨要?”
许玉芙一想,自己被逮住,对方实力又在自己之上,确实不需要他讨要,便死死咬着嘴唇,一手悄悄背到身后。
耿言长剑一挥,挑出她隐在背后想偷偷传音讯的手臂,挑眉道,“你不乖啊,给谁发音讯呢?说!不说老子就把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给划烂了!”
“呜呜呜,给……给我师兄。”
“发了么?”
“还……还没。”
耿言一把抢过传音玉佩,这里的玉佩与中岳大陆的传音玉佩有些许不同,但大致的纹路相似,想必是同一个炼器师所铸。
“你师兄有我帅吗?”
耿言顶着张帅脸恶趣味的贴近许玉芙,吓得她一把跌坐在地,愣了半好天才抽泣道,“你别动我好不好?”
“除非你能拿出让我心动的东西,不然这一遭你可跑不了。”
“前辈想要什么?我,我尽量给,实在不行,你让我回宗,我把东西偷出来……”
“你看我像傻子吗?”耿言翻了个白眼,将长枪翻转了下,执起棍子一棍敲在了许玉芙背上。
“啊———”
许玉芙疼得尖叫,捂着后背满脸泪水,眼前此人怎么对女人也能下此狠手!师兄怎么还不来救她?
刚想到这,又一棍子敲上了她脖颈,许玉芙眼前一黑,直觉昏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