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言先去了趟外门找林疏星,见她不在才带着小天飞往彩霞镇,于镇外落地后她步行走进镇中,贴过无形符的小家伙乐呵呵的蹲在她脑袋上睁着大眼四处观望。
那黄皮子则站在她肩头盘成一团,二品的妖兽在镇中并不惹眼,何况这还是极其普通的妖兽类型。
来到那老饕美食楼门前,店小二还是如之前那般招呼她进店。
“客官,要吃点什么?咱家的翡翠玉酥、玲珑汤都是出了名的,要不要试试?”
“且慢,我要先卖些兽肉。”
小二先是一愣,马上就理解了她的意思,快速将她迎进了后厨,这次的兽肉是近四品的狼肉,价格比起当初的那岩鳞猪的价格高了一倍。
卖完兽肉她就走上楼找了个包厢待着,不多时那小二上楼,耿言就将美食楼中的招牌逐一点了一份,美食楼里的食物都采用的灵米灵蔬灵肉,因此修士可以敞开肚皮随便吃,也不需要担心生浊气,待小儿离开了包厢,耿言这才将耿小天从发髻中抓来下放到桌面上。
“待会菜上齐了你才能出声。”
“好~”
耿小天十分配合,不多时,菜上齐,耿言才将耿小天身上的无形符撤下,那家伙看见美食直接往上扑,丝毫不顾忌形象,扯过一只酱烤灵兔的大腿直接抱着啃了起来。
黄皮子跃到桌面,看了一眼桌上的肉丸子,又瞧了眼耿言,尝试着碰了碰,见她没反应,这才细嚼慢咽的吃下肉丸。
吃饱喝足后,她将无形符重新注入灵力贴至耿小天身上,一把拎起黄皮子和小家伙就离开了包间。
耿言正准备在彩霞镇逛一逛时,乾坤戒中传音玉佩不合时宜的闪烁了下,她掏出传音玉佩注入灵力,随即玉佩中传出薛玉珑的声音,“耿言,你有空闲吗……”
薛师姐?
“有,我现在在彩霞镇,你要过来找我么,还是我去找你?”
……
耿言走至一旁回完音讯,随即找了家茶楼坐下等待薛玉珑的到来。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她点了一壶灵茶慢悠悠喝了起来,不多时,薛玉珑就找到了她所在的客栈,与此同时,她身后还跟着其他三名着青袍的内门弟子。
四人上了二楼后直奔着她所在的隔间走来,一时间,原本还感觉空旷的小隔间瞬间变得拥挤。
“玉珑,你找我什么事?他们是……?”耿言扫过她身后的内门弟子,除了齐书屿,其他两名并未见过。
“这位是蒋长风,我表兄,齐书屿你认识啦,这一位是齐书海,齐书屿的兄长。”
耿言微微诧异,不留痕迹的扫了一眼齐书海和齐书屿,发现这二人眉宇间确实有些相似,随即朝着三人微微颔首以示友好。
薛玉珑不似有些尴尬的三人,当即挨着耿言坐了下来,说道,“有件事情想找你一块,不知道你去不去,传音上又说不清楚,我觉得还是当面问问你比较好。”
其余三人坐下后,薛玉珑才将找耿言的目的徐徐道来。
中岳大陆西南部一直以来都是妖兽的天下,在西南部所建立的村庄往往只有被妖兽毁掉的下场,因此那边人迹罕见。
此次玉珑的表兄蒋长风寻到了一个秘闻,说是位于西南部的临溪镇附近有凡人在一处荒村中寻到冰鳞,他们推测是出现了冰蟾,所以蒋长风花了点灵石买下那荒村具体位置后就组织队伍准备前往荒村剿杀冰蟾收集冰鳞。
冰蟾是一种三品妖兽,若仅仅是单只冰蟾并不难对付,但它们往往是成群结队的出没,身上的皮就是冰鳞,一种可以入药的材料,虽然品阶不高但售卖的价格却很昂贵。
“消息可靠吗?”
耿言隐隐有些心动,不过那荒村位处西南部,那地方时常有高阶妖兽出没,到时候碰上的只怕不止冰蟾。
眼前这几人,除了蒋长风及齐书海是筑基中期,薛玉珑和齐书屿都是筑基初期,若是碰上了高阶妖兽只怕是逃不掉。
“这消息是我从认识的村民那得来的,他应当不会骗我,且西南地区还有大量妖兽和药材,我们若是未寻到冰蟾,也能在那呆段时间寻其他妖兽,总不至于空手而归。”蒋长风率先应道。
去西南地区来回路程预计要一个月,一个月时间,应当不成问题吧,耿言犹豫了下,最终咬牙道,“去吧!算我一个,什么时候出发?”
“三日后。”
片刻后,众人相互留下了传音玉佩的标记便分散于茶楼门口。
耿言看着几人的身影远去后才侧头对着耿小天低声说道,“可还有什么想玩的?现在想要什么玩什么尽快说,下个月你可能得经常待在乾坤镯。”
“一整个月呆在乾坤镯吗?”
“偶尔出来透透气还是可以的,那边比较危险,而且是同其他人一块儿行动,仅仅靠着无形符我不放心。”
“那你给我买一只小兔子吧~”
“……”
“行,最低阶的那种。”
回到洞府后,耿言手里又多了一只宁心兔,她将宁心兔放在地上后才转头揭下耿小天身上的无形符。
符咒并非可以循环使用,而是有耐久度的,眼前这张无形符贴了好几次,已经出现破损,如今脱离了耿小天就自行焚毁了。
“噢!对了!”耿言一拍脑门,这一出门就是一个月,药田得找人来看着,她立刻想起了林疏星,方才去寻她,估摸着是出任务去,也不知现在回来了没有。
“小天,我去找下林师姐。”
说罢,她驭着莲台又往外门午区飞去。
路过外门广场时,底下围拢在一起看戏的人群十分注目,耿言本不想凑热闹,却被人群最中央的身影吸引了过去。
林疏星……和,那不是陈礼平?
耿言皱眉,趁着此刻无人注意自己,赶紧落了地从莲台上跃下,然后凑进人群中。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好像是那位师姐故意为难人,逮着那个师兄死缠不放。”说话的弟子惦着脚尖只顾往场中看去,丝毫未注意同他说话的人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