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没把握对付乱葬山么？”众人心中暗道。
余则闻言脸上的忧色更浓。
因为乱葬山才仅仅是兴海市的一座山啊，整个夏国数百座大城市，几乎每座城都有许多类似于乱葬山的地方。
人类还怎么打？
“难道我们人类真的要灭亡？”余则心中陡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随即用力摇了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脑海，心中坚定道：“不管如何，如果人类真的要灭亡，夏国要灭亡，我余则肯定死在这件事发生的前面！”
他看了看会议室中的其他人，发现大家都是目光坚定。
很显然，刚才余则的心理波动大家都有，但大家也都跟余则一样，瞬间坚定了意志。
这给了余则许多信心。
“我们不会败的！”余则心中暗道。
夏国官方高层接到兴海市上报资料的同时，也接到了其他诸多城市上报的材料。
此次兴海市对乱葬山出手，也是夏国高层的决定，全国共有十几个城市对各自最大的邪灵聚集地选择了出手。
这也算是夏国高层对邪灵的一次小心试探。
大量工作人员开始对各个城市上报的材料进行收集、分析，很快便总结形成了最终的材料，足有十几页纸。
除了这十几页纸的材料，兴海市上报的资料被原封不动附在了后面，同时还有关于秦川的所有信息。
官方对邪灵正式出手的事情，虽然统一用“人工降雨”的名头掩盖了，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人类这次动用了如此之大的阵仗。
消息还是渐渐传出，再结合这段时间零星散发的邪灵杀人事件，人们纷纷开始关注这些事情，网络上很快便引起了滔天的舆论巨浪。
无数人开始关注邪灵，更多的人跑到胖子直播间，翻看以前的视频，账号关注的粉丝数开始直线飙升，短短一夜之间，秦川的粉丝竟然达到了千万级！
而此时，秦川正跟胖子一起，胖子手里抓着手机，上面显示一个陌生号码。
“秦先生，这个条件是豆音集团高层能开出的最大合同。”手机里传出一道声音，略带着些许歉意：“其实我本人也觉得这个合同不太公平，但高层也有高层的顾虑，相信您应该也知道。”
“比如，您的直播只是蹭上了最近热度比较高的邪灵事件，但邪灵这东西，在夏国的市场并不大，也就是说您的粉丝数是有上限的，这一点跟其他大主播没办法比。”
“而且，现在夏国官方对邪灵的态度您也知道，我们国家推行科教兴国多年，您的直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封号了。”
“所以，我这边还是建议您多考虑考虑，我们这个行业，所谓的资源都是虚的，及时变现才是王道。”
手机那边的声音如实说道。
说话之人正是豆音集团的小王，这两天他把秦川所有的资料都收集好了，如实转达了自己顶头上司的意图，今天正式与秦川通话，准备给秦川一个白银合同。
虽然小王自己也觉得白银合同有点欺负人，但他并不是豆音集团高层，没有任何话语权，只能当传话筒。
别墅里，胖子面色不太好，秦川则是面色平静。
“妈了个巴子的，豆音太欺负人了，川哥你的直播，完全不比那些一线主播差，甚至变现能力还要比他们厉害。”
“那些所谓的大主播，说起来一场直播能赚几千万，甚至上亿，妈的，干咱们这行的谁不知道，能有一百万真实收入就不错了。”
“更何况，昨天一夜我们的粉丝值就涨到千万级了，这可都是真实粉丝！”胖子骂骂咧咧道。
秦川倒是很淡定。
白银合同，不合适就不签呗。
夏国也不是只有豆音一个平台。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白银合同我是不可能签约的。”秦川如是说道。
“那好，秦先生的意思我会如实向高层转述，祝您生活愉快。”小王如实说道，然后挂断了电话，起身朝着自己顶头上司的办公室走去。
片刻之后，一道冷笑声从豆音集团夏国东部区域总裁的办公室传出。
“一个泥腿子，竟敢拒绝豆音，不识好歹！”年轻的李总满脸不屑。
小王则是恭敬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敬酒不吃吃罚酒，从现在开始，把他的账户冻结了，所有粉丝全部清空。”李总直接说道。
旁边小王略有些迟疑，低声道：“李总，这么做好像不太好吧，而且……我们也没理由直接封号吧。”
“而且刚才我看了一下，他的粉丝值已经突破千万了。”小王在豆音工作多年，对里面的规则很清楚。
对付那些小主播，豆音可以随意拿捏，说封号就封号，但是对那些拥有千万级粉丝的大主播，集团也不敢做得太过，大多是协商为主。
“嗯？”李总目光一冷，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再教我做事？”
小王闻言心中瞬间怒气飙升，但他终究还是不敢多说，只是低头沉默，心中却将李总全家骂了个遍。
“妈的，傻逼东西，脑子有问题，这种主播如果去了其他平台，你就等着董事长问责吧。”小王心中骂道。
“他不是搞灵异直播嘛，怎么封他的号，还用我教你？”李总瞥了一眼小王，冷冷说道。
“最近邪灵事件这么多，夏国官方高层肯定会有动作，说不定会在全网进行清理。”
“咱们豆音集团完全可以先行先试，走在其他平台前面，说不定还能得到官方嘉奖呢。”
李总快速说道，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毕竟，夏国对邪灵这种东西态度一直非常强硬，现在诸多平台的灵异主播大多都是打擦边球，根本不敢公然宣扬。
“从今天开始，我们豆音集团坚决响应国家号召，杜绝一切封建迷信的东西，所有灵异主播，全部封号。”李总当即一拍桌子，器宇轩昂道。
他仿佛已经看见，豆音集团这一步走在官方前面，得到官方高度认可，然后豆音集团往后发展更加迅猛。
而这一切，都起源于他今天所作的这个英明决定！
“小王啊，你虽然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但悟性还差了些，在夏国做生意，很多时候都要跟着形势走。”
“大局观，这个你还差些。”李总一副我是高人的样子，轻蔑地看着小王。
小王此时已经彻底无语，他最近也在研究邪灵的事情，也知道现在社会上关于邪灵的议论很多，而且官方态度有些暧昧。
这一切，都足以说明，官方对邪灵的态度，还在左右摇摆。
而豆音集团这时候抢着当出头鸟，简直就是脑残。
“妈的，不学无术的垃圾，整天就知道会所嫩模，但凡你稍微看一下外面的世界，就不至于做这个决策。”小王心中把李总骂了个遍。
不过，这一切跟他小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