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皮特和金雨晴要走了,西门大着胆子走了过来,笑眯眯地和皮特握了一下手,又和二人道了别……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皮特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发射器的事儿。
皮特说道:“不说西门和儒雅哥都忘了,上次在电话上你说你用过几次我给你的好东西,这俩人都尝过滋味吧!”
金雨晴兴奋地点了点头,说道:“二次都是在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才用的,因为二人的竞争日趋白热化,都急眼了。所以有一段时间,二人都有点儿发疯了。
正好,每次都是三人,一人吃我一针,立刻去做梦了。不过正巧这些家伙都是选择在僻静之处突然拦截我,纠缠不清。被我麻倒后,我都拔走了针。
我并非滥用武力,只是效果那叫一个好,现在只要我一板脸、一抬手,人就跑干净了。”
皮特欣慰地说道:“那就太好了,像今天的这种情况,你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也可以使用它。就像你说的那样,把他们引到一个僻静之处,立刻动手,然后拔针,迅速闪人。
当然人要灵活,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之下遭遇了暴力袭击,也可以直接发射,射他个龟孙的。”
金雨晴哈哈大笑,皮特说道:“你别笑了,这是你家保姆阿姨教我这么说的……”
二人又商量好了明天见面的事宜,到了学校后,皮特又一直把金雨晴送回了宿舍,才离开学校,返回了自己入住的宾馆。
躺在宾馆的席梦思床上,皮特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纸片,正是刚才西门和自己握手时塞给自己的。
纸片上写着一个酒店的名称和几个房间号,还有几个人名,皮特知道,这就是刚才和自己发生冲突的西装男及手下的相关信息。通过名字可以知道这几人都是华人,并不是想象的外籍华裔。
看来西门目睹了一切后,派人悄悄地跟踪西装男等人到了酒店,然后偷偷地打探了几人入住酒店的消息,算是想帮自己的忙,也算是讨好金雨晴吧!
皮特开始思索这几人是什么人了,看纸片上还有一个简单的草图,标注了这个酒店就在今天吃饭的涮羊肉馆儿不远的地方。
西装男可能正好出来转转,碰巧透过玻璃看到了金雨晴,惊为天人,就目空一切地进来要搭讪金雨晴。还把我当空气还是当乡巴佬?应该是二者兼得吧!
只是西装男没想到乡巴佬如此难缠,可为什么又如此惧怕警方?难道这伙儿人是有案底的通缉犯?又不像,谁见过如此嚣张而又傲慢的通缉犯?
唉!不想了,早点睡吧!长肉就长肉,反正自己也不胖。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刘处长就打来了电话。
刘处长说道:“昨天下午已经得到了E国警方最新的信息反馈,完全验证了你的猜测。经过当班的E籍列车员仔细回忆当时列车上曾经发生的事儿,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消息。
那就是A先生这个包间隔壁的旅客曾经出现过状况,当时连着晕倒了二个人。
列车员说有一天她正好从通道经过,突然从A先生所在的包间的隔壁包间里跌跌撞撞地冲出来了一个人,面色惨白,断断续续地说自己不知是吃了东西过敏了,还是食物中毒了。
然后列车员就扶着这个人进入了包间,把他平放在铺上,又帮忙打开窗子通风。还帮忙把另一躺倒在地的人扶起来,也平放在铺上,又给他们倒了温开水,安顿他们躺好。
列车员还说当时这两个旅客觉得身体开始麻木,嘴已慢慢无法说话,呼吸也不畅了。列车员就让他们尽量深呼吸,然后就赶紧去找医生了。
列车员说自己在包间里隐隐闻到了淡淡的药味儿,心想这二人是不是吃错药而引起药物过敏了。
可奇怪的是列车员在去找医生的路上,自己也突然有了身体麻木的症状,嘴不利索了,呼吸也不畅了
列车员赶紧在通道的折叠凳上坐了下来,并打开车窗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症状有所减弱了。
列车员心想可能是心理作用,再说了,不管是食物中毒还是药物中毒,反正自己啥也没吃,怕啥啊!
等她带着医生再返回二人的包间时,发现二个旅客都已经睡着了,怎么也喊不醒,经过医生的初步检查,未发现二人有什么大的问题。
列车员和医生也就离开了,只是列车员又过来看了几次。
二人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还说是吃了自己带的土特产食品中毒了,现在已经好了,谢谢了。”
皮特说道:“这完全验证了我的判断,我在列车包间的墙壁上,也就是A先生包间和相邻包间之间的隔板上发现了二个隐蔽的小孔。而隔板是中空结构,也就是由二层组成
其中一个小孔只钻通了一层,只有第二个小孔才钻通了二层。也就是说对手先前出现了重大失误,小孔只钻通了隔板的一层,然后就急切而冒失地灌入了麻醉气体。
谁想麻醉气体全部在隔板二层之间的中空处堆积,等对手停止向内灌气之时,麻醉气体又从这个小孔里全部泄露到了对手自己的包间之内,简直就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而这个气体的味道并不浓烈,对手可能就是闻到了也不担心,毕竟在向A先生包间灌气之时,会产生一些味道。
所以二人就没有当回事儿,等发觉自己已经中毒之际,才慌忙冲出去找列车员求救。
至于二人说自己是吃了土特产中毒了,绝对是一派胡言。
因为不管是吃了东西过敏、还是食物中毒,都必须要先洗胃,然后打点滴,用药物去毒,所以二人绝对不是食物中毒。
药物中毒也不可能,因为一般情况下病情都是有特异性的,只能是自己吃自己的要,怎么可能二人吃同一种药?
因此这二个人就是被麻醉气体麻醉了,过一个小时就解毒了。事实上女列车员也微量中毒了,并不是什么心理作用。
现在既然确定二人是吸入了麻醉气体,可列车上哪有麻醉气体?只能是自己带的麻醉气体或是别人释放的麻醉气体。
但明明中毒了又像哑巴吃黄连一样,并没有向警方报案,只能说明是自己干的好事儿,没法报案。
所以只能赶紧求助列车员打开车窗通风,然后躺在卧铺上深呼吸,力争自己慢慢地复原。”
刘处长说道:“太好了,现在起码可以锁定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了,正是隔壁包间的这几个中毒的旅客。”
皮特问道:“这些人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大概的身份?就是通过外貌长相和穿着打扮,也可以看出来是什么人吧!”
刘处长说道:“尽管现在我们无法得知犯罪嫌疑人的姓名、职业、国籍等信息,但大概是什么人,长相穿着等,乘警和列车员还是有印象的,毕竟火车跑了几天几夜。
E国警方和列车员都说这二个人是东方人,可以说一口流利的英文,也能说简单的俄文,有可能是亚裔外籍人。
但不能确定是华人、扶桑、高丽、或是东南亚的哪国人,因为在他们眼里,东方人都长得差不多。
不过E国警方也说了,据他们和列车员的观察,高度怀疑这二人可能就是咱国内的旅客。
因为这二人好像和A先生他们在走廊说过话,没有说英文,但语言相通,双方交流得非常通畅。从穿着打扮方面可以看得出来,二人衣着考究,气度不凡,肯定是财力雄厚之人。
现在E国警方还在积极协助追查此案,我已经要求他们集中力量重点追查这二个人的身份信息……”
放下电话后,皮特又思索了一会儿,现在的猜测已经变成了现实。犯罪嫌疑人虽然锁定了目标,但想确认身份再抓捕归案难上加难。而且这二人肯定有同伙儿,都非常狡猾,行事隐秘。
你想啊!人都不行了,都没敢让列车员去叫自己的同伙儿,说明组织严密、纪律严明,绝不犯低级错误。即便是二人意外失手被擒,同伙儿依然平安无事。
另外,自己确定这几个家伙一定是假洋鬼子,肯定是骗取了A先生的信任,博得了A先生的好感,要不A先生竟然到现在都没有流露出对二人的丝毫怀疑?
也是,老乡见老乡、二眼泪汪汪啊!
现在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A先生和几个同伴儿尽量回忆和隔壁这二人的交流过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但可能用处不大,这二人太狡猾了,估计没有一句实话。
皮特最后决定明天接完金教授一家后,一定要向刘处长申请面见A先生以及他的三个同伴儿,通过仔细地询问,得到更细致、更全面的第一手消息。
第二天一早,崔师傅先打来了电话,说等一会儿要来接皮特,因为今天上午要再次召开案情分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