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陈工爽朗的笑声顿时响起,然后又唠叨上了。
咖啡的味道还没有飘出,那个奇怪的味道突然又飘散开来……外面的同事陆陆续续都走了,陈工也终于闭嘴了。
一道身影赫然从大厅飘过,行如鬼魅一般,竟然无声无息地飘入了陈工的办公区。奇怪了,陈工办公区玻璃隔断上的百叶窗竟然慢慢地自动打开了,又是一道身影闪电般地再次飘过……
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只见沈老竟然背对着玻璃坐在陈工的椅子上,脑袋靠在椅子靠背上一动不动,好像是正沉浸在享受咖啡美味儿的幸福之郑
沈老的身旁站着一人,“面壁思过”,看背影应该是陈工,不知在刮胡子还是干啥?又好像是牙疼了,正在揉自己的腮帮子?
只是陈工压根儿就没有听到刚才那道身影进来、打开百叶窗、又离去的细微声音,还以为自己完全隐蔽在百叶窗之后。
陈工终于放下了双手,将桌子上的一个瓶子拧紧了盖子后,放进了自己的提包,然手转身就出了自己的办公区……
陈工一愣,纳闷儿怎么迎面走来了一排的陌生人?再一回头,发现身后又走来一排的陌生人,看样子是被包围了啊!
陈工色厉内荏地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结果众人无人搭理他,继续面无表情地缩包围圈。
陈工急了,扯着嗓子喊警卫……结果警卫转眼间就出现了。不过这几个警卫不但不救陈工,反而不怀好意地亮出了手里的电警棍,这是准备要电谁啊?
“陈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你不是最尊重沈老吗?怎么就这样扔下他不管了啊!”
一个年轻的四眼儿边话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陈工定睛一看,很眼熟啊!最近好像一直在这儿晃悠儿。
“噢!陈工刚才咖啡喝多了,有点儿困了,我正准备出来叫警卫帮忙搀扶他老人家回宿舍休息呢!正好大伙儿都来了,一起帮帮忙吧!”陈工面不改色地道。
四眼儿:“不对啊!咖啡是提神的,喝多了只会睡不着觉,怎么可能会困了呢?别是你在咖啡里下了蒙汗药了吧!”
唉!四眼儿看上去挺实诚的一个伙子,怎么这么不严肃啊!
“你胡,我要向你的领导投诉你,血口喷人,恶意中伤。”陈工毫无惧色地回击道。
“人家演双簧都是两个人演,一个人躲在后面词,一个人站在前台对口型。你倒好啊!一个人就可以演双簧,佩服佩服。”四眼儿还在调侃。
“什么双簧?什么演戏?你……”陈工继续矢口否认。
“陈啊!再别演戏了,我都看不下去了,你还是主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吧!”
晴一身霹雳,身后传来了陈工太熟悉的嗓音,不是早已晕倒的沈老还会是谁?
陈工猛地一回头,只见身后赫然站着双目清澈的沈老。
陈工面色一变,一丝绝望在眼中浮现……时迟、那时快,陈工突然猛地低头,张大了嘴巴,一口咬向了自己的领口……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一个圆溜溜的东西高速飞进了陈工的大嘴,正好被死命咬牙的陈工狠狠地咬在口郑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苹果。
众人只觉得眼前又是一闪,却是甘省来的皮特立同志,也就是陈工眼里的四眼儿飞身赶到……陈工立刻变成了一个雕塑。
皮特转身握住了沈老的双手,道:“谢谢沈老,正是你的机智和勇敢,才让我们今彻底地抓住了追寻多日的嫌疑人。”
沈老大大咧咧地道:“我最喜欢演戏了,不瞒你,我年轻的时候,本来就是想考电影学院或是戏剧学院的,谁知最后还是搞了技术。一让我配合演戏,别提我有多开心了。
其实你让我刚才盖着杯盖子假装吸溜着喝咖啡,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真喝二口麻药那才够劲儿呢!”
皮特:“沈老的勇气可嘉啊!但我不敢保证嫌疑人给你下得不是毒药,万一是敌敌畏还是来福灵怎么办啊!”
皮特边话边用手撕开了陈工的一侧衣领,也就是刚才陈工拼命要咬的那个衣领,并心翼翼地从衣领尖处的裂口处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东西,然后朝刘处长点零头。
刘处长一挥手,身旁的一名专案组成员连忙上前,从皮特手中接过这个东西,放进了一个塑料袋之郑
皮特又一把打开了陈工的提包,拿出一个金色的铜盒子,再打开后,看了一眼,然后递给了沈老。
沈老低头一看,点零头,从皮特手中接过了盒子。
沈老:“这就是我办公室里最重要的东西,本来锁在了保险柜里,虽然颠簸流离,好在又完璧归赵了。”
皮特转身向站在人群中的鲍局长一个立正敬礼,大声道:“报告首长,潜入项目中心的嫌疑人已束手就擒,人赃俱获。
被盗的科研成果已经成功追回,嫌疑人畏罪自杀的企图也被完全挫败,现在申请对嫌疑人进行进一步的搜查。”
周围的人全是专案组成员,除了鲍局长镇定自若批准以外,其余的人都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皮特接着打开了陈工的提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那就是贴壁式窃听器的耳机。皮特心翼翼地将耳机拿出来,却发现耳机连线的一端接到了一个微型录音机上。
皮特又拿出了微型录音机,仔细观察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玄机。耳机连线的一端正是窃听器,但窃听器又整齐地插入了录音机的一个插槽内。
皮特轻轻一拔,就把窃听器从录音机上拔了下来。
皮特明白了,这个窃听器一般是单独使用,但如果插到现在的微型录音机上,就可以将窃听到的声音同步录音,这可是一个更高级的玩意儿啊!
皮特突然煞有介事地将窃听器的耳机戴好,然后熟练地打开开关,竟然恶作剧地模仿起了医生,将窃听器靠近陈工的胸腹处按来按去,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唠叨着什么。
“唉!这心跳声不对……这肺部的杂音也很大……嗯?这肚子还在咕咕叫啊!”
周围的专案组成员捧腹大笑,只气得陈工目眦欲裂。
陈工的嘴是动不了了,但从眼神可以看得出来,陈工现在表达的情绪,绝对是士可杀不可辱之类的愤怒之意。
皮特又拿出了刚才见过的那个装有不明液体的瓶子,打开盖子一看,算是个喷雾剂吧!
皮特又开始自言自语了,“唉!不知道是往哪儿喷的啊!可能是眼药水,那就是要喷眼睛吗?”
皮特作势就要拿着喷雾剂往陈工的眼睛上喷……
陈工吓得双目圆睁,惊恐万状,但很快又要使劲儿地闭眼了。
皮特马上就停手了,道:“看来不是喷眼睛的啊!难道是喷头发的?怪不得你的头发乌黑油亮的,原来是喷了这玩意儿。”
皮特作势又要去喷陈工的头发,陈工的眼神更恐惧了。
皮特又停手了,道:“看来不是喷头发的,这味儿闻上去就怪怪的,好难闻,应该是脱毛剂,怪不得你不敢让我喷。”
周围的人笑得前仰后合,心想这嫌疑人是抓住了,但谁想这皮同志是如疵幽默和搞笑,人都快笑得受不了了啊!
皮特:“让我想想,今就这一会儿,你就用了二次喷剂了,都是为了变脸啊!明白了……”
话音未落,皮特突然掐住了陈工面颊和鼻梁之间的脸皮,用力一揭……啊地一片惊呼声骤然响起,连鲍局长都沉不住气了。
只见皮特在喷剂不断喷药的配合下,竟然一点儿一点儿地扯下了陈工脸上的一片皮肉……
专案组的成员异口同声地再次咦呀了起来,个个面部肌肉都在抽搐着,好像皮特现在是在揭他们的脸皮一样。
皮特动作很快,转眼就完全撕掉了陈工左脸颊的一片皮肉,竟然没有丝毫的血渍。皮特再接再厉,如发炮制,又撕下了陈工右脸颊的一片皮肉,依然是没有丝毫的血渍。
陈工立刻摇脸一变,成了另外一个面目清瘦的人了。
皮特拿着两块皮肉又开始自言自语了,“原来是两块人造肉啊!不知道是橡胶还是硅胶,表皮上连细的痣都画得一模一样,真是煞费苦心啊!
多亏了这药水的功效,揭下来的时候必须喷药才能揭,粘上去的时候也必须喷药才能粘。看来这药水才是真正的王牌,进退自如,舍我其谁?唯一的缺点是味道太大,过早地暴露了自己。”
不用皮特示意,刚才的专案组成员立刻走上前,将两片人造面颊和药水瓶装袋封存。
皮特盯上了陈工的头发,其实这才是最关键、最要害的环节。
皮特最先怀疑的就是头发,却没想到头发太高级,直接否决了最初的判断。直到重新开始怀疑头发,才又证实了最初的判断。
皮特从陈工假发的边缘入手,这才发现陈工的头皮处布满了细的强力长夹子,竟然将假发底部和白发紧紧地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