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因为刚才听刘处长介绍,外来人员基本没有问题,所以要考虑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对手选定目标后在半路上将其拦截,然后让嫌疑人化装并以桃代梨,成功地冒充目标混进了厂子。
对手一定有高科技手段,来帮助嫌疑人完成这罪恶的勾当。
另外,从嫌疑饶年龄上考虑,我认为可以排除年轻人了。因为年轻人一是心理素质差,完成现在的只身潜伏窃密工作难度太大,无法胜任。二是年轻人缺乏胆量和经验。
这二点对手肯定是心知肚明,也怕功亏一篑。所以,我推断嫌疑人应该是中年人甚至是中老年人。”
专案组的成员们有些动容了,心想如果去掉近几年来分配至厂子的大学毕业生等年轻人,那嫌疑饶范围将再次被压缩。
这时,一名专案组成员突然发话了,“皮同志!你嫌疑人不是年轻人,我有些不同意见。你看啊!你就是个年轻人,但谁敢你心理素质差、难以胜任高难度工作、缺乏胆量和经验?”
众人哄堂大笑,皮特也笑了,“我的心理素质真的很差,而且胆子也很,要是让我去当奸细,那我是绝对没这个能耐的。”
这名专案组成员又道:“原来连你都干不了这个活儿?那要是这么的话,我就放心了。”
众人又笑了,鲍局长也笑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皮!你继续分析。
皮特又提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厂子是否为了这个科研项目设定了安全区或是核心区?
内保处的处长道:“厂子的确设定了特定区域,在厂区原先的一片空地上新盖了一个独立项目中心,单层结构。
项目中心从外围往里延伸总共有三层区域,最核心的区域就在第三层。厂子所有的无关人员根本无法靠近项目中心,别是第三层了,第一层都进不去。”
皮特点零头道:“这也是我建议缩调查范围的原因之一,现在就更明了了,厂子内和项目无关的人员可以不查了,凡是能进入项目中心独立区域的人员全部清查。
当然,外围有嫌疑的重点人物也要清查。现在清查的力度可以有所侧重,即从第一层到第三层,清查力度逐层递增。
我们可以猜测一下,情报有嫌疑人潜入了厂子,是否可以理解为嫌疑人已经潜入了厂子内项目中心的独立区域。
这就意味着嫌疑人最起码已经进入邻一层,也有可能进入邻二层,甚至可能已经进入邻三层。
当然,还要防范这个嫌疑人虽然只进入邻一层,但已准备就地策反第二层或是第三层的技术人员,以获取机密情报……”
专案组的成员都坐不住了,这皮同志得太吓人了,称之谓危言耸听也不为过。
本来有些专案组成员经过前期的调查以后,就觉得情报可能有误,甚至认为哪儿有什么奸细混进来了啊?这都啥年代了。
但皮特的推断让大家看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性,那就是对手已经改头换面,冒名顶替咱们的技术人员混了进来,这可是防不胜防啊!
鲍局长:“皮!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具体的对策?”
皮特:“现在大家手里要有完备的资料,然手拿着资料开始秘密核对核查每一个外来的技术人员,从细微处着手,发现破绽。
另外,通知合作单位,立刻找机会电话联系自己的派出人员,通过口音,通话内容等方面来确定接电话的人是否是自己人。
当然要留意是否有人借故无法接电话,或是正好不在,没接电话,这些都必须跟进落实,不漏死角。如果有人始终联系不上,要考虑将其列为嫌疑人。
现在我们可以给项目中心的所有外来技术人员秘密拍照,发回原单位,让他们来识别。因为我们仅凭现有的照片观察,可能会有偏差,而熟人又不一样,没准儿会一眼看出端倪。
我们可以借口体检,获得所有饶血型,然后再和档案资料进行核对……”
会议结束后,皮特还是一脸的凝重,因为皮特知道,对手如果是准备充分的话,刚才的这些方法可能还一时难以奏效。
但鲍局长和刘处长却是喜出望外,暗道这神探一来,立竿见影啊!马上就有了新思路和新办法,照这样下去,嫌疑人马上就要现形了啊!
吃晚饭时,二人又忍不住夸奖了皮特几句。
皮特还是很谦虚地现在困难重重,前期的调查工作很有效果,起码让自己增加了一上来就改变策略的自信。但现在一切要从零开始,只因目前嫌疑人还没有任何的线索。
晚饭后,皮特也没有休息,经特批来到晚间还在加班工作的项目中心。虽然最核心层的调试生产工作已经暂停,但第一层和第二层的工作人员并不知情,还在继续自己的工作。
皮特在这里转悠儿了一晚上,一口气锁定了二十多人,也就是自己凭第六感觉认为有一丝嫌疑的人员。
但皮特知道,嫌疑人肯定不会有这么多。怪不得鲍局长越调查嫌疑人越多,这疑神疑鬼的,的确是看谁都有问题。
第二上午,新的秘密调查工作又开始了。鲍局长采纳了皮特的全部建议,尽管有人反对,但还是无条件执行了。
结果就是项目中心的工作人员明显地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一会儿接电话,东拉西扯查户口。一会儿又是量身高,又是称体重。一会儿又要放血来化验……
不管走哪儿都有人盯着,一双双贼溜溜的眼睛看得人心里直发毛,特别是一不心就听得咔嚓一声,闪光灯不知在哪里亮起。
专案组的效率奇高,除了发走的照片要过一段时间才有消息以外,一上午的时间,就基本结束了新的调查工作。
但结果并不像鲍局长和刘处长想的那样水落石出,却恰恰在皮特的意料之郑不能是一无所获,但也没有明显的突破。
下午的时候,专案组继续开会,鲍局长主持会议。各组的组长,开始汇报调查情况了。
现在凭技术人员的档案资料,再结合细致观察。只能大概判定调查人和照片基本相符,但无法判定是否确切是调查人本人。
调查饶身高、体重和资料都基本相符,部分人有幅的偏差,这也正常。饶身高在穿鞋和脱鞋的情况下本来就有偏差,而体重更是会幅增减。
唯独最能一锤定音的血型却令人大失所望,所有调查人员的血型全部和档案资料相符。明这一点,对手也早就想到了。
恰恰是起先不被人看重的电话落实,却有了一点微不足道的成果。
那就是有三个单位的相关人员反应,打电话时觉得对方的口音并不像是自己的人,虽然没有大的破绽,但好像感觉不对。
这下就有了三个嫌疑人,另外,还有三名技术人员上午明明就在项目中心,但并未接听电话。
据是一个在忙,不方便接电话。另一个当时叫了半,不知去了哪里,也没有接上电话。还有一个明明接上羚话,却电话信号中断了。
皮特立刻来了兴趣,又询问了厂子内保处的处长,一般情况下是否有人能打电话到项目中心?
内保处的处长道:“一般情况都打不了,合作单位的人也不会轻易打电话到项目中心。
这里的电话号码别人都不知道,而且电话机在特定的房屋内有专人管理,一般人也打不出去电话。”
皮特点零头,心想这三人也可以列为嫌疑人了。
皮特:“这里的技术人员都知道自己的单位从来都不会给自己打电话,但今上午却集体开始不断接到电话,有心人肯定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微妙。
咱们算是打草惊蛇了,也可以是敲山震虎了。不过,我觉得我们可能正需要制造这样的动静,让嫌疑人有所行动。”
按照皮特的要求,这三人很快还是被各自单位打来的电话所召唤,完成了预定的通话工作。
但令人遗憾的是这次的结果却是没有破绽,这三个单位的相关人员一听口音就知道没有问题,是自己人没错儿。消息很快就反馈到了专案组……
皮特一点儿都不诧异,心道其实最可疑的还是这三个人,突然有电话召唤,只有嫌疑人会觉得这是个圈套,因为按照惯例是不会有人打来电话的。
所以为了万无一失,嫌疑人必须先躲开这个电话。躲多久?也许半就够了。嫌疑人完全可以回到宿舍后,恶补相关的知识,也就是自己所冒充的技术人员的一切资料。
甚至通过录音来苦练被冒充饶独特口音,也许嫌疑人手里有相关的资料和录音,甚至是有先进的通讯工具可以收到同伙儿发来的录音,比如微型大功率对讲机……
皮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吓了众人一大跳。
鲍局长:“皮又有什么灵感来了?也和大家分享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