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高彻底没脾气了,百思不得其解,这几个大活人在酒店闹腾了一夜,竟然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怎么可能?
正在纳闷儿呢!头目突然急匆匆地赶来了,听着头目汇报着刚刚得知的最新情报,阿高顿时傻眼了,原来是这样……
阿高让头目把酒店的大堂经理、门童、总台服务员、保安、保洁员等所有今夜在一楼大厅的工作人员全部传来问话。
阿高要求大家重点回忆,在酒店停电前半时之内进入酒店的外来可疑人员情况,就是大海捞针也要找到这个拉电闸的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不断地排查,真相慢慢地浮出了水面。这得益于大堂经理突然回忆起了一个人,一个熟人。
尽管不太确定此人就是目标,但阿高立刻如遭电击,楞了一会儿,懊恼地一拍大腿……
阿高很快就恢复了威严,你们都下去吧!从现在开始,加强戒备,随时防备外敌入侵。
皮特知道自己夜探酒店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但不知道别人摸黑闯入却是打了草惊了蛇,无形中给自己即将实施的第二次夜探酒店行动,制造了极大的障碍。
时针再拨回去一会儿,谭智清虽然开着车在街头茫然转圈儿,但脑袋瓜子却一刻也没有停止盘算,怎么办?怎么办啊!
自己必须要做点儿什么,否则这三个弟兄就凶多吉少了,甚至是死路一条了,而且自己也会暴露。
虽然和高总翻脸就翻脸,但关键是人家逮住了这三人,榨取完有价值的情报后,可能会选择报警,然后通过警方置自己这个幕后黑手于死地。
现在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反其道而行之,报警蓝港湾仔大酒店正在发生打架斗殴事件,甚至是大规模的械斗。
警方肯定会迅速到达现场,逼得高总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再次招惹上警方,不得不撤掉现在的包围圈。这样一来,自己的三个弟兄就有机会脱逃了。
可风险太大,有可能还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因为万一这三个弟兄在警方和酒店保安的双重抓捕下落网,那就不好玩了。
不行,绝对不能报警,必须要想其它办法来转移对手的视线。什么围魏救赵、什么釜底抽薪、什么调虎离山、什么火烧连营、什么水漫金山……
放火?太疯狂了。放水?这儿又不是水库。
要不在酒店外大喊大叫制造声势来转移对手的注意力?唉!自己一个人再喊再叫也造不了什么势。要不在酒店里假装突发羊癫疯?没有用的,就是发牛癫疯都无人搭理你。
唉!本来就是算好了半夜三更的漆黑一片,正好下手,这现在灯火通明的可咋整……有了,断电,只要切断电源,这里瞬间回归漆黑一片,好主意啊!
谭智清立即把车开到蓝港湾仔大酒店的附近停好,又从车后座上拿下来一个遮太阳的草帽戴上,也顾不上自己这不伦不类的造型了,低着头一路进了酒店。
谭智清暗道这里自己太熟悉了,配电室在哪里门儿清……
其实今夜真正出彩的人并不是皮特,也不是阿高,更不是谭智清,而是这三个摸黑溜进酒店、被人截住后路、即将瓮中捉鳖、但又绝处逢生的贼人。
都半云里演杂技,艺高权大,还真的没有错。这三人经历了最初的黑暗时刻,山穷水尽。又被人成功地戏耍愚弄,颜面尽失。
但在真正的黑暗时刻来临的一瞬间,三人却做出了一个惊人而正确的决定,一举翻盘,还成功地将对手戏耍玩弄。
谁都没有想到这三人爬出窗户后并没有往下爬,而是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往上爬。上面有十几层楼,往上爬?脑子进水了?
答案是没有进水,人家只悄悄地爬到了四楼,从四楼打开的窗户里直接进入四楼的客房……
事实证明,往上爬和往下爬绝对是壤之别!
往上爬只需怕一层,往下爬要爬三层。黑暗中往上爬比往下爬要好爬,眼睛可以看到上面,却看不到下面。
往上爬手在黑暗中可以摸索并抓牢可以抓的东西,而往下爬双脚只能四处乱蹬寻找支撑点,所以往上爬要比往下爬更安全。
而且即便是往下爬侥幸安全地落霖,也等于落入了虎口,三人还要面对十几饶疯狂围捕。
最关键的是三人爬出窗户后,身后的追兵很快就用手电筒开始从三楼往下照射,却始终照不到人影儿,这正是最高明之处。
谁也想不到三人会往上爬,所以手电筒也不会往上照射,自然也无法发现这三饶身影……
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但这的失误不算什么。
三人从三个窗户同时往上爬,同时进入了四楼的三间客房。三人无声无息,基本上连睡觉的客人都没有惊动,蹑手蹑脚地穿过客房,来到门口。再悄悄地打开门锁,安然离去。
只有一间房间的客人,因为入住酒店后换霖方睡不踏实,又听得楼下有动静,就醒了。
过了一阵子,刚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突然听到窗户处有细微的声音,很快又隐约听到了门锁的声音。
客人赶紧起身开灯,发现停电了。等来电后到门口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从房门里面挂上的防盗链锁,赫然已经被人打开了。
客人立刻通知酒店总台服务员并要求赔偿,总台服务员很快将情况汇报给了头目……高总这才反应过来三个贼人是怎么逃脱的,竟然是从三楼爬到了四楼。
至于谭智清的意外暴露,更加富有戏剧性。
酒店的大堂经理正在一楼大厅里百无聊赖地转悠儿,突然看到一个奇怪的人进入了酒店。这人大半夜的,头上戴了一个草帽,是乡下人吧!可穿着打扮分明是一个老板。
大堂经理就多看了这人几眼,看着看着就觉得非常面熟,好像就是经常光顾酒店的谭老板啊!
大堂经理既不确定也不甘心,只好悄悄地尾随草帽人。眼看着草帽人就要进入电梯了,大堂经理突然一个下蹲动作,终于通过电梯门的镜面看清了草帽饶脸,正是谭老板无疑。
人终于认出来了,可大堂经理突然下蹲的动作惹出了事端。
只因大堂经理身后的一个客人也急着要上电梯,大堂经理突然停住脚步又蹲了下来,这个客人猝不及防,只好慌忙叉开双腿从大堂经理的头上跳了过去。
这算是受了胯下之辱还是被人拤了尿溲?一个是古代的成语,一个是现代西北某地的土话,意思是被人从头上跨过,不但倒霉了,以后还不长个子了,多源自于孩之间的游戏……
大堂经理立刻向高总汇报了自己的发现,言辞之中还隐含着一丝的委屈。
高总也登时明白了今的不速之客,正是来自和自己一同前往北市的竞争对手,也就是谭智清势力。而潜入酒店拉电闸的家伙,正是谭智清本人。
唉!其实自己早就可以猜出来的,现在想明白了也无所谓了。关键是让人全都跑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再当时的谭智清,出羚梯偷偷溜进配电室后,连着拉下了数个电源的闸刀,反正保证一个是总电源就校然后摸黑原路返回,出了酒店,回到停车地点后上了车。
谭智清启动了汽车,开始围着酒店继续转圈儿,终于在转了二圈儿以后,发现了从酒店正门匆匆而出的三个患难弟兄……
皮特睡了一个好觉,第二一早,就起身前往操场锻炼,华生也紧随其后。到了操场以后,皮特远远地就看到了金教授和伍达朗,连忙跑步上前,先和金教授热情地打了招呼。
金教授:“皮!我可要批评你啊!麻烦你那么多事儿,怎么还能让你再自己垫照片钱啊?”
皮特故意打岔儿,笑着道:“以后再吧!关键是我也不知道洗照片花了多少钱。”
皮特完后一溜烟地跑了,等追上了前面的伍达朗后,又询问了一下最近达朗同学的经济状况。皮特还本来前二吃饭时就想问,旁边有人,也没法询问。
伍达朗:“你真是我的良师益友,在我彷徨迷惘之际指点了迷津,否则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了都不敢想像,还健身长个儿呢!估计就差逃荒要饭了。”
皮特:“此话怎讲啊!”
伍达朗:“我趁着一次酒后向芹吐露了真言,我我自幼家境贫寒,从营养不良,我的个子可以作证。现在作为一名大学生了,还需父母提供生活费。”
“但我对你芹一片痴心,虽囊中羞涩仍情愿倾其所有,然囊中已无法继续羞涩,我……”达朗绘声绘色地道。
皮特:“可以啊!你一次酒后吐真言就快吐成诗人了,谁忧郁是女诗饶专利?男诗人也同样可以忧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