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给乔西冽开门,就看到男人脸上带着一抹藏不住的笑容。
他在高兴什么?
楚容没问,倒是进门的乔西冽自己憋不住,主动说了,“小容你是医生,有没有给沈锦离看一看?”
“他看什么?”
“看病,我觉得他有大病。”乔西冽道,“他竟然跟我说,喊我跟你离婚,说你的他的,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楚容听后,一本正经的回答,“这病我治不了。”
说完,自己转身朝屋内走去。
乔西冽见她漠不关心的样子,有些心塞。
快步上前跟过去,一把拽住楚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自己面前,“他还跟我说了好一些。”
“嗯。”楚容点头,对沈锦离说的话没什么兴趣。
乔西冽本来已经消气了,可是楚容的冷漠,让他心头开始疯狂吃味。
“他还说,他的事情你全都知道,连他内…裤穿多大码,你都知道,你还帮他准备过。”男人的声音,明显是噙满了醋意。
酸得不行。
楚容听后,还是点头,“嗯,他没撒谎。”
当初沈家遭遇变故,沈锦离在沈家被孤立,她因欠了沈锦离一个不小的恩情,所以变成沈锦离的私人管家。
在她的帮助下,一个刚刚转业回来的痞子兵,用了半年时间,将一盘散沙利欲熏心的沈家众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期间她跟沈锦离同住一个屋檐下,沈锦离的一切喜好习惯她都了如指掌。
那段时间沈锦离非常忙,身为私人管家的楚容不仅要帮他出谋划策步步为营,还需要照顾安排他的一切衣食住行。
为了让他心情愉悦,楚容每次都会在他西装的内侧口袋里装两个保险…套有以备不时之需。
甚至,还帮他安排过身心健康你情我愿的女孩子。
在楚容看来,她只是做了一个合格管家该做的事情。
当然,沈锦离这人的确是有点毛病。
喜欢来调…戏她,甚至大半夜翻窗想钻她被窝。
总之,就是揍没挨够。
本来乔西冽就吃醋的厉害,结果楚容还跟没事人一样,漫不经心不以为然。
更加让乔西冽心头郁闷。
他另一只手抬起,扣住楚容的肩膀,“他还说,他爬过你的床。”
“有这事。”
楚容还是点头,在看到乔西冽表情和神色都崩裂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顾及什么,再次开口,“我将他踹下去,还揍了他一顿,他在医院躺了五天。”
她的解释,令乔西冽心情瞬间翻飞。
“我知道。”他点头,又说,“可我还是生气!”
楚容默了几秒,问,“你想怎样?”
“以后,我不允许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爬你的床,谁要敢有非分之想,我就废了谁!”乔西冽故意用着恶狠狠的语气表达自己的态度,可那样子在楚容看来,更像是一个受气包在诉苦。
一点也不凶。
乔西冽凶神恶煞的样子,也只有她才回来刚招惹上他那几天见到过。
楚容眉眼依旧平静,淡然回道,“随便你。”
“还有个事。”乔西冽还是觉得要告诉楚容,“我刚刚气不过,让方津屿和宋席去揍沈锦离了,你会不会生气?”
骤然听到这话,楚容皱了皱眉头,一脸怀疑的盯着乔西冽。
这男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楚容实在是忍不住,问他,“脑子呢?”
“什么?”
“没事。”楚容皱起的眉头展开,“你开心就好。”
乔西冽,“……”
他总觉得楚容有话没说。
“你自己去洗漱休息吧,我要出去一趟。”
楚容要推开乔西冽,但是男人没放,反而是将她拥抱住。
整整一周没有联系上楚容,期间担心挂念,后来发现她是被军区带走后,除了担心还很焦虑愧疚。
现在见到她平安无事,乔西冽心中情感迸发,一发不可收拾。
楚容略微抗拒,推开了乔西冽,“我还有事,你先休……”
本来乔西冽还在克制,不料被楚容推开,让他的克制顷刻崩塌。
没等楚容将话说完,乔西冽便忽然冲动,伸手捧着楚容的脸颊吻了上去,吞下了她叫他休息的话。
楚容本就敏锐,她能感觉到乔西冽情绪里的不受控。
他似乎在生气。
轻微挣扎了一下,便没有抗拒。
不知为何,她不太想伤这个男人。
乔西冽自从跟楚容同居后,也是不断开发新技能,调…情…技术不说炉火纯青,但对付楚容还是绰绰有余。
便是一个吻,都能让楚容心思荡漾。
长吻结束,楚容的神态都不好了。
不知何时,她的双手已经挂在了乔西冽的脖子上。
在乔西冽抬起头后,楚容尽量快速的调整呼吸,让自己看上去显得平稳一些。
手未收回,她盯着男人忍得发红的双眼,问,“想来?”
“又来不成。”乔西冽懊恼极了,一把将楚容紧紧拥入怀中,“你今天应该是生理期第三天,我作孽的没控制住。”
楚容呼出一口气,毫不犹豫推开了乔西冽,“我走了。”
她步伐很急,乔西冽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楚容说,“我过来得急,没有带更换的衣服。”
“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来。”
楚容声音落下时,门也被关上。
三个小时后,洗好澡的乔西冽还在看邮箱里的加急邮件,就有人送来了衣服。
“这些衣服都是加急洗烘熨烫过,乔总您可以放心穿。”
跑腿儿的男人说着,又将一个瓶子递给过来,“乔夫人说,这个您会用得着。”
接过一看,是跌打损伤膏。
一盒膏药弄得乔西冽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当一回事。
看到衣服袋子里所有衣服包括内…裤都是准备好的,乔西冽心情好到没边。
他也有这待遇!
等他处理好邮件准备睡一觉养养精神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还以为是楚容回来了,结果一开门就看到方津屿和宋席两人鼻青脸肿的站在门口。
乔西冽嘴角一抽,“怎么搞的?”
方津屿咬牙切齿,气得说不出话来。
是宋席说,“技不如人,打不过。”
乔西冽,“……”
第一次干这种坏事,还失败了。
乔西冽觉得自己大概不是干坏事的料。
也总算明白楚容那句“你开心就好”和后来送来的那盒膏药的意思了。
想必楚容早知道是这个结果。
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