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冽回答跟楚容领证的视频被播了出来,引起了不小的议论。
没人敢相信,这是乔总乔三爷能说得出来的话。
乔西冽的手机都要爆炸了,家人朋友都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在媒体面前胡言乱语。
了解他的人都太清楚,正常情况下乔西冽说不出那些肉麻兮兮的话。
除非,不正常情况。
乔西冽已经疲于应对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又是几天过去,楚容那边没有动静。
乔西冽让助理去楚家一趟。
很快,方津屿回来,“三爷,楚小姐搬出楚家了,他们还说楚小姐搬出楚家是要跟您同居。”
乔西冽,“……”
那女人脑子的构造怎么跟常人不太一样?
自从领证那天分别后,他也没有见过楚容。
口口声声说要揪出给他使坏的人,可楚容也没来找他。
乔西冽心头有团怒火难以发作,他朝方津屿命令,“人没在楚家就打她电话,要我教你?脑子离家出走了吗?”
“三爷……”
方津屿汗津津的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说明原因,“没有楚小姐的号码。”
立即的,乔西冽质疑的目光看过来。
方津屿赶紧又解释,“我问了楚家那边,他们那里楚小姐的号码从一开始就打通过一次,后来一直关机。”
乔西冽狭长的眼眸骤然眯紧。
方津屿立即又解释,“我也去民政局那边调取您们领证当天填写资料的预留号码,跟楚家知道的号码一模一样,打不通。”
言下之意,没人知道楚容现在在哪里。
也联系不上。
乔西冽面色阴沉,人也陷入沉默。
过了片刻,方津屿壮着胆子说出一句,“三爷,这个楚容……该不是骗婚的吧?”
“你见过骗婚的领证后什么都没拿到就消失不见的?”乔西冽没好气的反问,“你脑子萎缩了吗?”
“不是的三爷,要是楚小姐跟你有什么仇恨,她故意跟您领证后跑掉让您出丑让您体会丧偶式婚姻,这样看也算是一种报复……”
“我看你是脑子需要进修一下。”乔西冽语调冰凉,十分讽刺,“出去!”
方津屿赶紧溜之大吉。
办公室里只剩下乔西冽。
他不觉得楚容是用婚姻报复他,因为这个报复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
背着被法律保护的婚姻,楚容没办法进入下一段感情,否则重婚罪和婚内出轨足够将她送进去吃免费饭。
这两年,A国重修婚姻法,对重婚罪是从重处罚。
楚容那只狐狸,不可能不懂其中轻重。
乔西冽没太理会,开始忙自己的。
下午最后一场会结束,刚回办公室,就接到陌生来电。
乔西冽接起,“哪位?”
“你让人去楚家,是找我吗?”电话里传来楚容的声音。
乔西冽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他讥讽一声,“我还以为你骗婚跑了。”
“我现在住流云府邸,你空了过来吧。”
楚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你可以让你助理把你行踪透露给媒体。”
她声音落下,乔西冽率先挂了电话。
内线让方津屿进来,乔西冽吩咐,“人在流云府邸,去查这座府邸。”
方津屿办事效率特别高,半个小时就出了结果。
“流云府邸的前任主人是外来富商,于两年前出售出去,购买人是一个叫袁浪的人,但一直没有人入住。在一个月前,袁浪将房屋产权转给了楚小姐,楚小姐按照市价给袁浪支付了近六千万的房款。”
近六千万,她挺富。
不过……
一个月前,楚容尚未回到京都。
反向推测一下,就算楚家没有发现这个女儿,她也会来京都。
这套府邸是为回来的提前准备。
乔西冽冷眼盯着方津屿,“之前让你们查,你们连这座府邸都没查出来。”
“三爷,有高手帮楚小姐,我们每摸到一点线索,就会莫名其妙断掉……”
方津屿十分委屈,他们遇到高手了。
下班后,按照乔西冽的要求,方津屿将车开进了流云府邸。
早收到消息的狗仔躲在暗处,拍好了照片。
流云府邸内除了楚容,就只有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妻。
老管家福伯,和其妻子。
府邸上下都是福伯福婶负责,包括楚容的饮食。
乔西冽一进来,就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冷清。
乔家人没有住外面的习惯,一大家子都在一栋大宅院中,常年下来虽不说如市集般热闹,但也绝对不会冷清。
在福伯的引领下,乔西冽穿过入户回廊进入到了前院。
那边,楚容坐在藤椅上打游戏。
乔西冽最先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游戏声音,阴森恐怖,充满着战场的厮杀和绝望。
楚容喜欢血腥暴力的游戏,阴沉灰暗的场景、放肆残暴的杀戮画面、还有惨绝人寰的厮杀声都让她像是置身在地狱之中。
她来自地狱,见过地狱的一切。
游戏里的世界,有莫名的真实和亲切感。
楚容回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乔西冽,手上动作未停,又杀了一个暴徒。
她用目光示意旁边距她五米外的长椅,然后继续专心致志打游戏。
乔西冽落座,福婶很快端来了茶。
茶香扑鼻。
乔西冽好茶,闻味就知道这是上好且罕见的茶叶。
楚容的小日子倒是过得滋润。
一杯茶见底,楚容的游戏也结束,里面传来恶鬼的叫唤声。
是庆祝楚容的战争胜利。
“我看了你的采访报道,你挺会说。”
楚容开口竟是夸人。
“你不是要找人,小半个月都过去了,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乔西冽声音微凉,质疑楚容当初说找人的说辞。
“心急办不了好事情。”
楚容一双清冷的眸子落在乔西冽脸上,“如今你结婚的消息人尽皆知,这段时间有没有人特别关注你?”
“我的亲朋好友都很关注我。”
他忽然结婚,认识他的人都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一个恐惧雌性生物到了那番田地的人,忽然之间就结婚了,对象还是害他躺进医院的女人,都以为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要么就是以为他故意跟楚容结婚想对她实施报复。
楚容皱眉,分明不信,“没有可疑的?”
“没有。”乔西冽摇头。
至少,他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
女子的眉头很快又展开,转而说,“我要见你所有家人朋友。”
她的意图很明显。
“你怀疑我身边人?”乔西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