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铸译大脑一片空白,刹车忽然失灵了,方向盘也不听使唤了,而他随着车辆在空中飞速翻转的时候,耳边就忽然响起了荼锦的那句话,“……不要走有水的地方,不然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淦!他当时听了咋就没信呢?!
“啊!爸爸,爸爸,发生什么事了……呜呜,我害怕……”车辆翻转的时候林朵朵被砸到座位底下,身体上的疼痛以及极度害怕使她放声大哭起来。
“不怕……朵朵,有爸爸在……啊!!!”
车辆最后砸到水里的时候,前玻璃意外碎裂,而林铸译由于惯性一头杵在了碎玻璃上,脑袋上、脸上都是一片血迹,意识也随着大量水的没入而越来越模糊了。
生死存亡之际他脑袋里只剩一个信念,那就是这次大难不死的话,他不要什么林氏企业了,他只想和闺女好好活着,度过下半生——
医院里。
“您好,请问是病人的家属吗?”
“嗯,我是林铸译的大哥,林朵朵的大伯,他们怎么样?”林振骅淡声问道。
“经过抢救,二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醒过来的机会很渺茫,两位大脑细胞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可能终生会是植物人的状态,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好,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林振骅和柳挽棠去看了眼林铸译和林朵朵,林铸译的头和脸以及身上多处都被白布包扎了起来,林朵朵也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了无生气。
林振骅忽然就释然了,无论这人存了什么心思害他们家,可终究没得逞,还把自己和孩子害成这样,也算因果报应了。
卡车司机喝了酒,是全责,他将负责林铸译和林朵朵后半生那高额的医疗费。
这时,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子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跑进了病房,一进门就扑在林朵朵的床前放声痛哭,“哎哟我的朵朵,你才多大啊,就要承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罪,都怪你那个窝囊废老爸,开个车还能掉到水里去,连累了你,是妈妈不好,当初就应该带你出国才对!”
她是林铸译的前妻金盈盈,早在林铸译破产并欠高额债务的时候,俩人就离婚了,本来林朵朵应该判给金盈盈的,但金盈盈当时为了追求自己的梦想,没要林朵朵,只身去了国外,每月会给林朵朵一定的抚养费。
金盈盈看向一旁病床上包扎的像木乃伊一样的林铸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扑了过去,又掐又拧的,“林铸译!你个混蛋!你看你把朵朵害成什么样了!你快让她醒过来呀!你还我朵朵,快还我朵朵!”
几个护士和医生连忙上前制止她,“您好,这里是医院,麻烦您控制一下您的情绪,这样会影响到其他病人的。”
金盈盈从病床上下来,整整弄乱的衣服,“医生,你们来的正好,我是朵朵的亲妈,我家朵朵才九岁,不能就这么醒不过来,我要立刻给朵朵办理转院,我要带她去国外治疗!”
“女士您冷静一下,您的心情我们理解,但您现在办理出院,不利于您孩子的恢复,您看……”
金盈盈不依不饶,“不行,就现在办理,我不相信你们的技术,我跟你们说我在国外已经给她找到最好的医院了,现在就等她过去了!”
后来医生实在说不通她,只得给林朵朵办了出院,而后被骂骂咧咧的金盈盈打包带走了。
对此,林振骅和柳挽棠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金盈盈是林朵朵的亲妈,有权利决定林朵朵的去留,只是听医生说,本来林朵朵慢慢调养,还有一定的可能性恢复正常的,但被金盈盈这么一搅和,就算以后醒过来了,也多半是个痴儿了。
不过那就是别人的家务事了,与他们无关。
……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日。
静云观静玄真人突然带着白烨以及特殊部门的人前来拜访荼锦。
林止睿开的门,他一开门,看到来人,懵了一瞬,下意识问,“你们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只见门前的人一个穿着紫袍、一个穿着青袍,余外加一个格格不入的黑衣人。
这时,青袍人开口了,“止睿兄弟,是我啊,我是白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