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本王的宝贝!”敬王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冲进密室道。
只见密室四周皆是由硕大的夜明珠点亮,照得密室亮如白昼,正当中是黄金砌成的王座,镶嵌着几颗价值连城的宝石,一条金龙盘旋其上,在王座周围还有成套的龙袍、冕冠,以及摞得比王座还高的金砖,金砖旁边还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宝石,更别提那成堆的玉器瓷器了。
“敬王不会是打算在这里登基吧?”荼锦唇角勾起讽刺的意味道。
“是又如何?”敬王忽而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平阳侯,你知道的太多了,本王便留你不得了!”说着他不知拨动了哪里的开关,一阵毒雾喷了出来,敬王服下了解毒丸,而后坐在王座上,用极其嚣张的语气道,“或许你现在跪下求本王,本王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哈,”一阵轻笑声响起,直到朦胧的毒雾散去,荼锦却依旧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手里把玩着上好的羊脂玉玉佩,懒洋洋的道,“敬王好大的口气啊。”
“不…不可能!你怎么没中毒?”敬王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道。
“可能,我百毒不侵?”荼锦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道。
敬王闻言一口老血哽在心头,喝道,“影三!”
唰!一道黑影手持长剑快速袭向荼锦,荼锦头都未回,反手捏住剑身,稍稍用力,咔吧,剑断了。
还未等影三从断剑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荼锦又送了他一掌,顿时影三吐着血倒飞而回,重新隐入黑暗中,疗伤去了。
荼锦慢悠悠的往敬王的方向走了两步,敬王故作镇静道,“你……你想要什么,这里的宝物可以分…分你一半!”
“可是敬王啊,我想要的,远不止这些呢。”荼锦笑眯眯的留下这句话,随手拿起一套龙袍,悠哉悠哉走了出去。
她刚出书房门,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便在一群锦衣卫的簇拥下走了过来,看到她手里的东西,脸上顷刻蒙上一层阴霾,“慕容敬他人呢?”
“敬王在书房密室里,皇上可以多找几个人,进去搬宝物。”
老皇帝来的倒是及时,那满密室的宝物就暂时由他保管吧,毕竟这东凛的江山迟早都是要易姓的。
密室里,锦衣卫和皇城卫不断向外搬着宝物。
崇明帝则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容敬,“你太让朕失望了!”
慕容敬跪在地上,一声不吭,也没有认错,只是那捏紧的拳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慕容敬豢养私兵,私藏龙袍龙椅冕冠,视为谋逆,按罪当诛,今朕念及旧情,只削去爵位,贬为庶人,终生囚于雾青宫,另,大理寺协同锦衣卫共查其党羽,无论是谁,严惩不贷!”
慕容敬被押走时,恶狠狠瞪了荼锦一眼,“平阳侯,你好样的!等着瞧!”
“拭目以待。”荼锦笑眯眯,丝毫不在意慕容敬的态度,再怎么蹦跶,于她而言,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自从慕容敬被废、囚禁雾青宫一事传到闻贵妃耳朵里后,她就一病不起,听说病的下不来塌,崇明帝知晓后,非但未去看她,还将其降为昭仪,后宫的事则暂由贤妃主管。
因崇明帝要处理慕容敬相关事宜,北尉使者被暂时安排到四方馆。
短短几日,敬王党羽被连根拔起,除却冯纶举报敬王私藏龙袍有功,未受连坐之罪外,其余敬王党皆是或被革职或被流放。
这样一来,朝堂上空缺了不少职位,三品以下六品以上的官员交由吏部负责,三品以上的官员则由丞相来推举一些人选,最后崇明帝亲自考察过后,再上任。
两日后,崇明帝在琳琅宫接待了北尉使臣,北尉割地赔款,将穆定城相邻十座城划分给东凛,并奉上了万两黄金,不但如此,他们还送来了和亲公主,陪嫁是几车的绫罗绸缎和珠宝玉器,声称愿与东凛结成盟国。
崇明帝大喜过望,只因这公主竟与太子的生母——已故的皇后有几分相像,崇明帝当晚便宠幸了她,翌日便册封为姝妃,吃穿用度全按贵妃标准来。
有大臣提出这不符合礼节,崇明帝点了点头,当即改封为姝贵妃,掌管后宫事宜,居住的宫殿也是离皇后宫殿最近的一座。
这下所有人闭嘴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位姝贵妃正得圣宠,崇明帝是听不进任何劝诫的。
北尉使臣带领北尉战俘离开皇宫的翌日,雾青宫失了一场大火,大火扑灭后,只余一具残骸,与此同时,闻昭仪也传来了死讯,太医只说其生了怪病,全身溃烂致死,死时面目全非。
崇明帝看在曾经情谊的份上,命人将其葬入皇陵。
“小锦,你是说慕容敬和闻昭仪根本没死,而是被人掉包后救走了?”墨炀讶异道,前几日北尉使臣觐见时,他本要行动,却被自家小妹阻止了,说计划有变,伺机而动。
“没错,慕容敬布局多年,即便老皇帝将其翅膀折断,可他还有利爪以及鹰嘴,”荼锦抛着红彤彤的果子道,“现下他以假死逃脱,与其兵力会合,不出五日,定会卷土重来,届时任他们父子二人斗个鱼死网破,好让我们坐收渔翁之利。”
墨炀沉吟道,“可慕容敬最先对上的是皇城卫啊。”
“无妨,我有计策,至于大哥,那个时候已经不在莘都了。”
“此话怎讲?”
“东凛内乱,南浔趁此机会也要对东凛出手了。”
果然,南境传来急报,声称南浔十万大军来犯,守卫南境的岭阳军兵败,秦督帅阵亡,军心不稳,请求朝廷支援。
崇明帝当即指派墨炀率领三万兵力前去南境支援。
荼锦所料不错,墨炀走后第二日夜里,慕容敬便带兵攻入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