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三国有史以来唯一的女侯爵,荼锦可谓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加上她颜值超高,在王城又有实权,故而成了王城贵公子哥们争相求娶的对象。
一连几日,媒婆几乎快把平阳侯府的门槛踏平了。
后来,荼锦一时兴起,便见了这位名动莘都王城的闻媒婆,准备打发一下无聊时间,结果这闻媒婆甩着手帕,张嘴就说,“哎呀,这女人啊就要有女人的样子,上什么战场打什么仗,太粗鄙了,那都是男人的事,立再大功劳有啥用啊,到头来还不是得相夫教子,要我说,趁自己年轻,赶快嫁了人,生几个大胖小子,世袭了爵位,保住自己地位才是最主要的嘛!”
荼锦冷笑一声,指着门口,对一旁候着的管家道,“林管家,把她给我丢出去。”
“是,侯爷!”林管家立马指挥几个小厮拎起杀猪般嚎叫的闻媒婆,丢出了平阳侯府,并在侯府门口立了个牌子,曰:媒婆与狗不得入内。
这可着实把闻媒婆气着了,闻媒婆从地上爬起来,插着腰在平阳侯府门口与管家对骂,“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那宫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闻贵妃的表姑,你们竟然敢这么侮辱我?”
“哎哟喂,这话说的,大喘气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那宫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娘娘呢,”荼锦从大门后走了出来,挖了挖耳朵,“怎么着,我在自己家门口挂个牌子,还碍着你了不成?这上面写你名字了么,你就对号入座?”
这话怼的闻媒婆那张涂满胭脂的脸霎时姹紫嫣红,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荼锦,“你你你……”
“我怎么了我,你一个媒婆,说话都不利索,还当什么媒婆,不如趁早找个老伴,让你回家相夫教子去啊?”荼锦打量了她一眼,“别说,你虽然年纪大了点,但这模样还勉强算得上是风韵犹存,城东头的铁匠老王头就不错,人老实本分,咋滴,明个给你牵个线?”
“呜啊!”闻媒婆着实被荼锦这番话“感动”哭了,抹着泪大放厥词,“你…你会孤独终老的!”
“谢谢啊!”荼锦笑着摆摆手,“我有钱有权又有颜,没有男人来找我麻烦,我做梦都得笑醒!”
“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闻媒婆捶着胸口,哭着喊着跑远了。
周边看戏的人们不自觉给荼锦鼓起了掌,闻石玉平常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没少乱点鸳鸯谱,只要钱到位了,多少强娶豪夺强占人妻之事都干得出来,只是背后一直有闻贵妃以及闻贵妃的父亲打点着,那些人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这下可好了,闻石玉终于踢石板上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闻石玉栽这么大的跟头呢!
“侯爷,您得罪了闻石玉,这闻太师怕是会给侯爷使绊子啊。”林管家小声提醒道。
“无妨,跟他们闻家早晚都得对上,早解决早完事,”荼锦掐指一算,哟,有人要在她的地盘上闹事,“走,林管家,城西,看好戏去。”
林管家:侯爷,您心真大。
莘都城,城西十里,朝华街。
有一间糖水铺子,本是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女俩开的,前些日子老母亲感染了重病,少女为了给老母亲治病,花光了铺子里所有的积蓄,结果老母亲还是撒手人寰了,少女无奈之下只能将铺子低价转让出去,来换取老母亲的丧葬费。
由于地段不怎么好,铺子压制到了五两银子,才被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收了,可地契交出后,男子却不让她走了。
紧接着门口来了几个家丁和一位纨绔公子哥,他脚步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上下打量了少女一眼,摸着下巴道,“嘿,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小巷子里还藏着这么一位水灵灵的美人,还不马上送到小爷府里去!”
公子哥身边的家丁们立马一哄而上堵住少女的去路,之前贼眉鼠眼的男子站到公子哥面前乐呵呵的拱手唤了句,“少爷。”
“嗯,做的不错,回去重重有赏。”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都别过来!我只卖铺子,不卖身!”少女警惕的后退,手里紧紧攥着那五两银子,“天子脚下,你们竟敢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哼,在莘都城,小爷就是王法,带走!”纨绔公子哥趾高气昂的道。
少女挣扎着,仍无济于事,眼见她就被家丁们强制性拖走了,一道天籁之声忽然响起。
“站住。”
“谁敢多管闲事!哪来的滚回哪去,知道小爷我是谁嘛!”公子哥牛气哄哄的转过身,待看清来人的模样时,禁不住两眼放光,“嘿哟,今个是什么日子,这个美人明显更美!带走!”
荼锦站在原地未动,表情似笑非笑,眼前的人还好巧不巧的是闻太师的小儿子,闻贵妃的亲弟弟,闻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