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呜呜呜,谢谢谢谢。”
樊卓缓过劲来,一边哭一边不停道谢。
樊卓知道自己体内的污染要爆发了,也知道自己这次大概扛不下来。
他老婆在城内,他不希望被老婆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于是决定出城寻死。
可是他对自己下不了手,也不敢跑到怪物嘴中,最后污染爆发。
樊卓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峰回路转,遇到贵人。
贵人凤舒一脸认真:“清灵丹不是免费的,你要付我报酬。”
“是是是,我明白的,我会收集灵草给你。”
樊卓身体虚弱,但耳朵没坏,听到了凤舒和武天峰的交谈。
凤舒满意地点点头:“你能自己回去吧?如果需要我们护送,也要付报酬。”
“我自己可以。”樊卓吸了吸鼻子,这里离小城不远。
“今天发生的事情,必须保密,任何人都不能说。”萧琛突然发话,威胁地看向樊卓,“听清楚了吗?”
他的目光幽深、恐怖,像是仅凭眼神就能杀人,樊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樊卓相信,如果自己不答应,这人会立刻杀了自己。
“我保证不乱说!我还想要丹药救命呢,怎么会告诉别人?岂不是让别人来跟我抢丹药?我没那么蠢!”
萧琛似笑非笑:“你可真聪明。”
“我明白你的意思。”武天峰这时候也做出保证,“我只告诉陈海一个人,其他人无论怎么逼问,我都绝不会说。”
萧琛点点头,垂下眼皮,继续当凤舒的‘沉默跟屁虫’。
凤舒三人回城后不久,樊卓也回来了。
看到樊卓,众人惊讶。
“我没眼花吧?那是樊卓?”
“他居然撑过去了,我以为他这次死定了。”
“这次撑过去了又怎样,他被污染得那么严重,下次还不是一样会疯,白白多受一次苦。”
“也不能这样说,我看他精神状态挺不错。”
“奇怪,他体内的污染像是少了一些。”
......
樊卓一回到家,他老婆就飞奔过来,紧紧抱住他。
“樊卓,我就知道我能等到你!”刘晓雅眼眶红肿,一看就哭过。
刘晓雅和樊卓是同门师兄妹,刘晓雅漂亮,修为高,是樊卓心中的女神。
樊卓其貌不扬,资质平平,暗恋刘晓雅却不敢表白。
直到刘晓雅失踪,樊卓苦苦寻找,终于半年前,在长叶山寻到刘晓雅留下的痕迹。
不顾众人劝阻,樊卓毅然决然地走入禁区。
刘晓雅知道后感动不已,两人在禁区确定了关系。
樊卓抚摸刘晓雅脸颊,心疼:“老婆别怕,我这次遇到高人了,说不定我们有机会一直活下去。”
“你说什么呢?哪来的高人?”刘晓雅在禁区呆了一年多,禁区里有哪些人,她一清二楚。
“真的!是一个新人。”
樊卓将他发作期间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凤舒给你吃了一颗丹药,就排除了一部分污染?”
刘晓雅怀疑地看着樊卓,樊卓抓住她的双臂:“老婆,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有希望了!”
“你是不是疼糊涂了?一个新人能有这个本事?”刘晓雅低头,神色晦暗。
“没有,我现在清醒得很。”樊卓目光坚定,“她确实是个新人没错,但她十分不凡,不仅炼制了排除污染的清灵丹,还炼制了防护服,能隔绝一部分污染。”
“有她在,我们一定能够活下去。”
樊卓信誓旦旦,刘晓雅一把抓住他的手:“走,现在就去找她。”
“不急,目前来说她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不能贸贸然去找她。”樊卓阻拦。
“去见她怎么都应该带些礼物,并且她用丹药救我一命,我答应了付灵草作为报酬,两手空空去见人,不太好。”
刘晓雅咬住下唇,哀怨地盯着樊卓。
刘晓雅不知道凤舒是不是真有本事,但刘晓雅听说凤舒非常漂亮。
樊卓一个劲地夸凤舒,简直把凤舒当仙女看待,刘晓雅内心十分难受。
“你是不是变心了?”
“胡说什么呢?”樊卓觉得自己的污染又要发作了,“好端端的,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刘晓雅觉得很委屈,“你说,她是不是很漂亮?”
“她是长得好看没错,但不代表......”
——不代表她长得好看,我就会喜欢。
樊卓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就被刘晓雅打断。
“好啊樊卓!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保证过什么?!现在你见到一个漂亮姑娘就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你觉不觉得你像一只哈巴狗?你......”
刘晓雅劈头盖脸一顿骂。
禁区闭塞,无处不在的威胁让人神经紧绷。
有些人的发疯不单单是因为污染,还有承受不住的心理压力。
......
另一边,武天峰哼着一段粤曲。
“今天回来这么晚?干嘛去了这么高兴?”陈海问。
武天峰嘴角忍不住地上扬:“跟凤舒和萧琛一起出去杀怪物了。”
“你啊,就是嘴硬心软。碰巧遇到凤舒他们,担心两个年轻人白白送命,才陪他们一起出去的吧?”陈海知道自己老友的性子。
武天峰哑巴了。
当时他确实想着保护凤舒和萧琛,但两个小娃的实力都不弱,不仅不弱,反而强得很。
哪里需要他的保护?
武天峰使眼色:“你和我出去一趟。”
“去哪?”陈海坐着没动。
武天峰走近,拉住陈海的胳膊:“走吧,我答应帮凤舒摘些灵草,趁现在天还没黑,我们在城内找找。”
“你今天很奇怪。”陈海抽回自己的手。
武天峰担心隔墙有耳,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再跟陈海说今天的事情。
清灵丹能排除污染的事情,确实不好爆出去,会给凤舒招来麻烦。
比如,被几个筑基后期的高手逼迫炼丹。
武天峰着急,又去拉陈海:“哎呀,快走。”
“你不是不怎么喜欢那两个年轻人吗?说他们上赶着找死?现在却要帮凤舒摘灵草?”陈海问。
这话要是被凤舒听到,当了真,武天峰可就冤死了。
“我哪有不喜欢他们!你别乱说!”
“这么紧张干嘛?”陈海坐如松。
武天峰头发都快急掉:“出去跟你说!你怎么还坐着不动?”
“我快压制不住了。”陈海低下头。
“什么?你污染要爆发了?”武天峰当即就想往外跑,“我去找凤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