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后面站着的,还有带芝麻和大饼过来的十来个小弟们受到老大指示。
全都蜂拥而上,这就是他们的打架模式,不讲什么个人英雄主义,要得就是人数碾压。
张兴松忙过去挡,忽然一块“报纸砖”丢进他怀里,一股大力把他朝反方向推开。
接着就看到肖离一脚一个,每一个都准确地砸到芝麻身上。
很快就堆起了高高的人墙,别说是站在那里反应不过来的黑哥,连张兴松也才第一次知道肖离身手这么利落。
以前只听魏清流唏嘘他肖哥怎么文武双全。
张兴松知道魏清流的水平,只当肖离的身手比魏清流高一点。
今天一踏进这个娱乐城,张兴松的心就一直提着,要保护好肖离这种责任感一直压在他肩上。
结果对方根本就用不上他,反而是自己要被保护着。
肖离不知道张兴松的想法,解决了那串人,他转头看了眼那位黑哥。
对方双手连连摆着道,“都是误会,误会!”
大饼咽了咽口水,见那杀神视线转到他身上,下一秒衣领被揪了起来。
“蒋明涛和魏清流呢?”
大饼脸上涨成紫红,使劲指了指肖离的手,等到自己恢复自由,忙一五一十的把他们的计划都说了。
肖离又吓了一回,确定说出来的都是真话,这才整了整对方的衣领。
“刚才我也是担心朋友,多有得罪,各位兄弟见谅,今天晚上去吃顿好的压压惊,我请客。”
说着朝后伸手,张兴松忙把那堆钱递过去。
肖离摊开报纸,从里面抽出两百块钱塞进大饼的口袋里。
剩下的钱让他丢到张兴松手里,运作随意散漫,就像真的一堆废纸一样。
有了刚才武力的展示,再没人敢肖想。
出手大方,下手又狠,黑哥知道这人不能轻易得罪。
刚才做错了选择,肖离看着像是没生气,黑哥为了修复关系,要亲自带着人去抓蒋明涛,被肖离拒绝了。
只借了大饼和芝麻,一个带着张兴松去救人。
而另一个人被肖离带走了。
魏清流听了一番肖离为救他做得努力,感动得无以复加。
只这会儿却没见到对方来。
“松哥,肖哥人呢?”
张兴松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肖离说你太笨了,丢人,所以让你去报个散打班……”
“难道要学成了才能去见他?”魏清流如丧考妣,以他这个年纪,这资质,怕是这一辈子都见不着肖离人了。
张兴松难得露出几分嫌弃,“你还学得成吗?”
魏清流抓了抓头发,一点也不介意被兄弟损了,反而不以为耻道。
“还是松哥了解我,就我这笨手笨脚得,怕是得再投次胎才成了。”
“这次可不差点就投胎了。”
张兴松心有余悸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松哥,你不会也不理我了吧。”
“不是要找你肖哥,难不成他能从天上掉下来?”
张兴松无奈道,魏清流忙追了过去。
然后就看到站在外面的芝麻和大饼,还有不少穿着制服的人。
“你们报警了?”
张兴松点头,魏清流脚下一软,有些做作地挂在张兴松肩膀上,后者顺势把人扶起来。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这会儿像是重伤一样。
“肖离说不提前报警,后面蒋明涛就能抵赖,或者你家里长辈会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最后就轻轻过蒋明涛了。”
张兴松话落,那边医生抬了担架过来,有两个制服人员带着东西进了刚才的杂物间。
还有几个围到魏清流身边,准备做笔录。
魏清流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张兴松,想知道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地。
免得自己说错话影响肖离的计划。
哪知道张兴松根本跟他不在一个频道。
好吧,看来肖哥没有特别交代,那他就实话实说吧。
实际情况就是他晚上被绑了过来,除了后脑勺有些疼,还有的伤就是手上被绳子绑起来的红痕。
只能证明他确实被绑了。
这边他被拉着去医院做检查,那边大饼作为污点证人被带走了。
而肖离带着张兴松先报了个警,然后兵分两路。
一边去救人,一边去抓人。
芝麻确定这个人不是他能惹得后,倒也很兴奋,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等蒋明涛在悦然附近的饭店包厢等了几个小时。
就在失去耐心想下去看看,那两个人是不是带着人和钱跑了时,前台服务人员用钥匙开了门。
很快他就被双手反剪带到了所里。
因为自信从绑人,到关人的地点,全部都只有他一个人经手,没别人知道。
他只以为是芝麻和大饼失手被抓了,只要他咬死跟自己没关系,这些人也拿他没办法。
这种情况他早就预想过。
于是审了一个小时,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吐出来。
然后审讯室的门打开,审讯员出去一会儿再回来。
对方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许多。
“受害者已经被解救出来,你的同伙民已经全都招了,劝你还是坦白从宽。”
蒋明涛微微一震,很快反应过来,芝麻和大饼只是被自己利诱去送口信。
那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魏清流被关在哪里。
他们招了也没用。
至于被别人发现救出来,更没有这种可能,不说魏清流被他喂了安眠药,怕是这会儿都还没醒。
就算他真的醒了,那么一片废弃的大院已经搬空。
现在别说是人,连耗子都不会往那边跑,所以被解救出来的可能性为零。
想明白这些,他脸上又恢复了镇定。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难不成试别人店里的菜还犯法不成。”
“试菜确实不犯法,但把人绑在废弃杂物间里,企图敲诈勒索,那事儿可就大了。”
只听到“杂物间”这几个字,蒋明涛的表情再也平静不下去了。
与之一墙之隔的芝麻相比起来就活跃多了。
“他说绑了个人,只要我们去送个口信,就能得到一千块钱,我一想,这不是犯法嘛,我当然是不能干。
可是你说这么多钱,咱们兄弟不干,总会有人见钱眼开干,我就假装答应下来,偷偷跟着蒋明涛进了一个废区的大院。
看他拿了安眠药给人灌,我想这不是要出事嘛,这马上回去叫人,就是想救那位魏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