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山像是信了他的话,只是提出要帮儿子保管那些店里的收益。
周文斌几个一脸疑惑,表示那些钱向来都是肖离自己去收了去存,这么重要的东西,别人怎么可能沾得上手。
肖玉山半信半疑的走了,如果肖离这两天就回来还好,时间再长点,这人怕是没那么好打发。
周文斌几个人对视一眼,都皱了眉头。
张小河有些担心道,“那天县里抓人的事,跟咱们肖哥没关系吧。”
伍云忠白了他一眼,“要真像大叔说的那样,炸鸡店还能好好的开下去,工艺品厂也早就该有人来查了。”
伍云忠已经不再开车接取货物,最近几乎都待在厂子里,做一些扫尾工作。
了解当然也比其他几个人更多一点。
现在就是因为厂子和店里都平静,他们才能确定肖离只是暂时消失,跟官方该是没关系。
“只是这两天咱们嘴巴要紧一点,找人要悄悄进行,不能让村里人看出端倪。”
别人也就算了,最多就是担心一下接下来的生计。
而传到肖玉山耳朵里,他肯定会直接上手来抢肖离现在的东西。
再怎么样都是他爹,肖启年纪又太小。
这事合情合理,没人能拦得住。
肖启眼眶红红的,听了这么久大概也明白了,“我哥哥真的不见嘛?”
“怎么会,他只是云办事了,过几天就回来。”
周文斌揉揉他的脑袋,这话像是对他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一样。
接下来村长也私下问这事,大家统一口径,都说肖离看着市里的工地,暂时走不开,过几天就回来。
不知道村长有没有信,他回去后流言渐渐就没人再传。
肖离放在刘全生那里的钱还没用完。
山上的竹子照样砍,每天都能拿到自己的工钱,一切似乎都没有变。
乡亲们放下心来。
刘水生最近焦头烂额的,也没空注意流言。
因为他就是正在另一道的流言中心。
热着焦香四溢,冷了就酸涩难咽。
因着这个“宇宙第一炸鸡”已经成了“宇宙第一毒鸡”
食客路过都摇头,恨不得吐两口口水。
朱有庆第一天以厨师将醋和酒弄错了来解释,虽然别人不信,朱有庆自己是信的了。
后面几天没有再开门,他猜李素梅得到的方子有问题,或者是缺少了什么部分。
只要在关门的时间里将真正的方子研究出来,那他就能一扫毒鸡的名声,为自己正名。
“可那方子你拿得到嘛,据我所知道李素梅已经被送进去了。”
这是里面的店员自己说的,朱有庆已经露过脸,里面的店员都认识,只能由刘水生去。
那是刘水生第一次踏进肖离的炸鸡店,他想确定肖离的鸡冷了后会不会也酸。
结果证明肖离的炸鸡冷了不光不会酸涩,口味还照样酥脆。
也让他明白以前把朱有庆的炸鸡当成天上地下仅此一味有多无知。
“听说肖离好几天没去过店里了。”
朱有庆扔下再一次失败的炸鸡,他已经全都试过了,他破出的那个方子,不管去掉哪一味东西,冷了都照酸不误。
只能证明有这种效果不是哪一味东西的成果。
而他摈弃这个方子,自己拿面粉或者其他的什么粉来炸,出来的味道却非常普通。
“你不是让人守在他家炸鸡店门口,肖离有没有失踪,你不是清楚的很嘛。”
刘水生眼中泛着血丝,坐在椅子上,把脚翘在案板上。
他的语气很不好,亏了这么多钱,要不是朱有庆保证一定想办法翻本,而且打死都不肯卖房卖东西,他也不能真把人打死,也只能这么耗着。
“你在乡下不知道,前几天夜里县里抓了好多人,过了好几天了,家属见不着人,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
朱有庆卖弄他做为城里人的优势,刘水生脸色一下就臭了。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看别人热闹,你信不信这钱你不给我赚回来,我也能让你这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说你呀,年轻人就是火气壮,你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
朱有庆说完,刘水生强忍着脾气,一脸我看你能憋出什么好屁的样子。
对方这才笑道,“折腾了这么几天,我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方子,咱们自己一时半会儿怕是弄不出来,还是从肖离那里拿实在又正宗。”
“你弄了这么久,浪费了这么多材料和鸡,就得出这么个结论。我也知道肖离他那里的方子正宗,可是人家能给你嘛,你 ……”
刘水生看着那人,就像看一个白痴。
“肖离从那天后就再也没出现。”
朱有庆仰头打断那人的话。
刘水生怒火突然一滞,突然瞪大眼睛,“朱哥,你的意思是说?”
前者点头,好在不是那么蠢,终于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
“现在不正是一个好时机嘛。”
刘水生赞同地点头,冲朱有庆竖起一个大拇指。
“要说还是朱哥厉害,小弟就一点没想到。”
朱有庆一脸得意地看着刘水生站起来,又在厨房转了几圈。
最后翻出半瓶白酒,拿两个碗倒了,走回来递了一只到朱有庆手里。
“小弟在这里祝朱哥马到成功,等成功拿到方子,咱们兄弟再好好喝一杯庆祝庆祝。”
刘水生说完一口干了碗里的酒,朱有庆眼睛突然瞪圆,他只是提个主意,没说要自己亲自动手呀。
刘水生自顾自的喝完,满脸兴奋,似乎已经看到了朱有庆得胜归来的样子。
“到时候咱们就跟肖离一样,把二楼也装出来,以前朱哥说我资金出的多,让我占了五成。
现在再这么分我倒不好意思了,要不等哥你拿回方子,咱们改成三七,你七我三。”
朱有庆到嘴的拒绝突然就卡在喉咙,只要出去一次,就能多得两成。
他现在有七成把据肖离出事了。
证据就是派去监视的人回来说,有看到周文斌那几个人 焦急的把每个店员叫去问话。
一无所获下,还开车跑了趟市区,回来也不见脸色变好。
最后收钱的还都是周文斌那几个人,肖离再没有露过面。
“那哥就厚颜受了。”
朱有庆露出志在必得的笑意,抬起碗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