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栎在房间修养了几天,身体比刚抽出神魂时,好太多了,他强烈要求想去外面瞧瞧,或者见见波塞冬和炎莱他们。
可是厄瑞波斯对这件事闭口不谈,每当他提起要出门的话题,厄瑞波斯就会用其他方式让他打消念头。
直到一个月后,房间的窗户被风吹开,纪宁栎疑惑地朝那里望去,只见一缕蓝色发丝被吹进窗内,紧接着,波塞冬从外面爬了进来。
她整个人狼狈极了,身上的衣服不知被什么东西弄得脏兮兮的,脸上也敷了厚厚的一层泥,如果不是她那头极其显眼的蓝发,纪宁栎也认不出她。
“波塞冬,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
波塞冬朝他冲过来,本想激动的拥抱光明神,却在最后停下脚步,始终保持着一些距离。
她急切地说:“冕下,阿墨兹……哦不……是厄瑞波斯!他囚禁了前光明神阿波亚斯大人,还对所有神灵进行诅咒,让他们不得不效忠黑暗神,现在整个神殿都被他据为己有了!”
波塞冬气愤而沮丧地说:“大人,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厄瑞波斯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您带走,然后杀了他在凡间的父母和那些村民,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
听完波塞冬的讲述,纪宁栎有些难以置信,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厄瑞波斯不仅没有去除身上的黑暗之力,反而还占领了神殿。
纪宁栎低头深思,波塞冬却以为神灵被阿墨兹伤了心,又伤了身,定然不好受,她刚才进来时都看见了,光明神的颈上有暧昧痕迹。
波塞冬脑子里浮想联翩,将二人可能用到的姿势都想到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几乎快要忘了刚才是怎么狼狈的通过厄瑞波斯部下的结界。
“波塞冬,谢谢你来告诉我真相,此事因我而起,我也会想办法解决,你先离开吧,万一被厄瑞波斯发现,她肯定不会放过你。”
波塞冬点头,准备爬窗户离开,谁知却被一股力量弹了回来。
纪宁栎去扶倒在地上的波塞冬,然而,他刚刚碰到波塞冬的手臂,身后便传来厄瑞波斯冷漠威胁的声音,“宁,你要是不敢碰她,我就砍掉她的双手。”
纪宁栎被吓了一跳,急忙收回马上就要碰到波塞冬的手,他转头看向门的方向,厄瑞波斯一头黑色直发披落在黑红相撞的长袍上,一双原本清澈的蓝色眼睛,现在如同被染了鲜血的月亮,发出骇人的朦胧光晕。
纪宁栎声音发抖的喊他,“阿墨兹,你……你为什么?”
厄瑞波斯却已走到他面前,有力的双臂将神灵从地上扛起,临走前他给了波塞冬一个冷漠,带着杀意的威胁眼神。
刹那间,波塞冬的身体完全不能动弹,她看向厄瑞波斯的红瞳,竟然觉得被吸引,有种想要臣服于厄瑞波斯的错觉。
……
神灵被黑暗神关进了宫殿内的高大金笼,银色镣铐被黑暗神亲自戴在光明神的双手双脚上,身后拖着长长的锁链,尾端是一个巨大的黑暗神雕像。
神灵回头轻蔑地看了一眼,锁链便发出明显的声响,他忍不住笑着骂了句,“真是自恋啊!”连关押我都要用自己的石像,这是生怕他跑了吗?
锁链的声音唤来了厄瑞波斯,纪宁栎干脆躺在鸟笼中摆放的柔软床榻上装睡,闭上眼睛,把自己幻想成一个不会说话也不会动的石像。
厄瑞波斯在很远的地方,就发现了光明神的小把戏,但他识相地不准备拆穿,而是坐在神灵身边,和他说话。
“宁,这些年我很想你,我也知道是你复活了我。”
厄瑞波斯低下头,咬住纪宁栎的耳垂,随后又放开,缓缓问:“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纪宁栎:对对对,别废话赶紧说!老子装不下去了。
瞳孔在眼皮下转来转去,纪宁栎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暴露。
厄瑞波斯唇上微微一笑,却不达眼底,他轻描淡写地叙述了纪宁栎昏睡中发生的事。
司德尔诈死被阿波亚斯复活,趁机在他即将苏醒时打入了最纯正的黑暗力量,又利用即将灰飞烟灭的光明神,逼迫自己自毁,从而达到彻底毁灭的目的。
却终究没有如愿,最后关头,阿波亚斯出现杀死了司德尔,而阿墨兹则因为控制不了身体里的力量,彻底失控,成为黑暗神,带着光明神不知所踪。
阿波亚斯将这件事情全部推到司德尔身上,至于司德尔是怎么复活的,以及他手里纯正的黑暗力量是谁给他的,这些问题已经没人关注,所有神灵都急着对付厄瑞波斯。
后面就是厄瑞波斯占领了神殿,阿波亚斯被囚禁,但他始终都不透露这样大费周章,却只为了让神殿落入黑暗神手里的原因。
纪宁栎张了张嘴,还想问什么,却被厄瑞波斯一个深吻到意识模糊。
等二人分开,爱意在牢笼里升腾,神灵嘴角沾上银色口津,迷离的双眼勾人心魄,红唇被吸吮的轻微发肿,嘴里不时传出两声低低的喘息。
厄瑞波斯眼眸发红深邃,一只手抓住神灵脚腕上的银链子,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拉,神灵便再次靠近厄瑞波斯的脸,和他眼神交换。
厄瑞波斯逐一亲吻过神灵的肌肤,就算是逃离到床尾,也会被锁链拽回来,再次经受欲望的洗礼。
突然,厄瑞波斯眼神充满惊喜(段评)
厄瑞波斯极会折磨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了这些手段,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便一次一次让神灵承担无法承受的快感,再逃跑,再抓回,直到精疲力竭……
晨曦涌进宫殿,阳光温暖而充足,照着床上刚刚经历一番云雨的二人。
厄瑞波斯咬住神灵薄红的耳尖,声音令人陶醉,嘴里却说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话。
“宁,别妄想离开我,否则我会让整个神界血流成河。”
“嗯。”纪宁栎艰难地抬了一下手指,喉咙里只能发出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