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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平平无奇小太监和狗皇帝(4)(1 / 1)


江肆言按住他两只挣扎的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附在小太监耳边说:“朕怀疑你给我下蛊了,想审问你。”

小太监茫然瞪着双眼,辩解道:“陛下,我对您忠心耿耿,怎会对您下蛊啊?”

狗皇帝趴下来,嘴唇贴在小太监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小太监直接飙出眼泪。

“疼……陛下不要。”

江肆言忽然伸手替他拭泪,纪宁栎以为还狗男人良心发现了,下来就是一口。

“你有病啊,干嘛咬我!你是狗吗?”

小太监爆发了,大吼几声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江肆言的动作被震住。

“再说一遍。”

帝王语气中带着怒意,纪宁栎吼完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却也能感觉到那针扎似的可怖眼神,落在他身上,如芒刺背。

不过,江肆言说完这句,却没有对他动手,也没有骂他,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

纪宁栎把眼睛睁开一点,没对上怒火中烧的江肆言,只有高悬着的镂空雕花的通顶木床罩。

他正要坐起来,却被一只大手揽住腰,拉回床上,整个人被抱紧。

“不准动。”

江肆言的脸贴在小太监背上,说话时,热气便喷在背心。

麻酥酥的痒意传遍全身,纪宁栎不敢再动,就这么睡了过去。

黑暗中,江肆言望着身边呼呼大睡的小太监,说了句:“没心没肺。”

纪宁栎倒不是没心没肺,只因身边睡的是最熟悉的人而已。

正月霜寒,下了一场大雪,宫人们或多或少会得些冻疮,按照后宫往例,可去太医院领附子粉。

纪宁栎往年冬天就爱长冻疮,今年格外严重些,用了附子粉也不行,脚后跟和手关节上尤其严重,又红又肿,还被他抠破了不少。

当差时,他故意露出满是冻疮的手,在那里抓。

江肆言一身青狐裘衣,坐在暖炉前,案上一堆还未批完的奏折,而他手里的奏折,已然看了半个时辰,脸色铁青,却还未得出结果。

余公公等一干宫人胆战心惊,平常陛下如此,再过片刻多半要发火,今日也多半是这样。

果然,江肆言忽地笑出来,笑声倒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

“唔……好疼。”

突然一声嘤咛,小太监举着自己抠的鲜血直流的两只手,疼得直呼气。

余公公愣是在这么冷的天吓出满头汗,赶忙瞟了一眼江肆言的脸色,若是更生气了,这小太监今天不死也得残。

江肆言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抱到暖炉前,仔细瞧着那两只面目全非的手,乌眉蹙起。

“怎会如此严重?”狗皇帝难得语气柔和。

他把小太监抱着,看纪宁栎还想去抓,干脆抓住他的两只手腕分开,让人碰不到。

“动什么,不准再抓了,你看都成什么样了!”

小太监被他一吼,沮丧着脸:“可是好痒啊。”

“余德年,叫太医过来。”

江肆言闻言眉头皱的更深,浑身充斥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气质。

余公公惊讶的抬起头,这小太监已然将陛下拿住了吗?

不待多想,他就出去叫人请太医来。

太医姓李,年仅而立之年,便坐上了太医令的位置。

李太医冒着风雪,进暖阁前还在担忧,莫非是陛下患了重疾,才召他前来?

“微臣李自安,拜见陛下。”

江肆言颔首,话有些急:“平身,你快给他瞧瞧。”

李自安迟疑,不是给陛下瞧病吗?

不过这话他只在心里说说,身为臣子陛下说给谁瞧,他就得给谁瞧。

嗯,太监。

嗯?太监!

李太医痛哭流涕,陛下果真爱民如子,身边伺候的太监患了冻疮,也让太医来医治,实在让他等凡人望尘莫及。

李太医瞧了又瞧,留下一份药膏,摸了把胡须说:“只是看着吓人,并无大碍,这药膏每日三次涂抹于患处,三日便能大好。”

纪宁栎接下药膏,抹了把眼泪,声音沙哑:“多谢李大人。”

李太医家中也有儿子,和纪宁栎年岁差不多,难免多关怀了句:“这几日切勿碰水,方能好全。”

小太监点点头:“嗯嗯。”

江肆言又快动怒了:“李太医,看好了就回去吧,不可闲聊。”

李自安忙收拾药箱离开,不知为何,陛下的语气有些酸,也许是他的错觉。

小太监两只手都烂了,半天打不开药膏的盖子。

江肆言走过去,一把夺过小太监手里的药膏。

“笨手笨脚的,我来。”

手指挖了一块,涂抹在患处,冰凉的膏体敷上去,瞬间止住痒意。

小太监舒服的眯起眼,小巧的嘴唇被他舌尖舔过,立刻变得水润润的。

江肆言眼神变了变,又想起那晚的事,心里那团火越烧越大,到最后难以忍受。

“全部都下去。”

余公公像是知道什么,赶紧带着所有人离开。

小太监也要走,被江肆言拦下:“不准动,涂完药再说。”

纪宁栎安分坐下,他明显听出江肆言的语气很不对劲,有些喘,怕是许久不活动,体能不太行了。

江肆言涂完药,拍拍小太监的头:“又在发呆?”

小太监摇头否认:“没……没有。”

江肆言看着他说话的小嘴,忽然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小太监被他锢住头,两只手涂了药,也没法反抗,江肆言就按着那画册上教的,亲的人身体发软,话都说不出。

“陛下……唔……嗯。”

小太监身上是软的,唇是软的,声音也是软的,听的人按捺不住,小言言使劲起来。

江肆言忽然伸手往人下面摸,被吻的七荤八素的小太监猛地一个激灵躲开。

“陛……陛下,不能摸。”

“为何?”

纪宁栎知道他在明知故问,吸了两下鼻子,又准备大哭一场。

“陛下好过分……明知道我……我没有。”

江肆言头埋在他颈上,忽而有些自责,他是否太苛刻了些,不该这般毁人一生。

可他是皇帝,老师父皇母后都对他说过,天子威严重于一切。

如今看来,他是欠妥了些。

“阿宁乖,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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