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纪宁栎养好身体,人确实看着瘦了很多,谢见安拗不过他,还是回到了剧组。
一回去,他就成了剧组里的名人,谁都知道他和傅寒的绯闻传的到处都是,只有他不知道。
“谢见安怎么没和我抱怨过?”纪宁栎不解,这男人肚量有这么大吗?
发发不想告诉宿主,那位偷偷吃醋的模样,实在不忍直视。
每天像个盯夫狂魔,守在宿主床前,还会幼稚的在网上跟网友理论,压根没有一点儿高冷范。
当然,这些热搜也没有存在多久,全被东星娱乐公关掉了。
纪宁栎一进化妆间,傅寒正好化完妆出来,想起别人救了自己,自己还没道过谢。
纪宁栎一脸感激的说道:“傅影帝,感谢你那天送我去医院,我想请你吃顿饭,行吗?”
傅寒清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纠结,最终还是拒绝了。
“不用谢,举手之劳,吃饭就不必了,谢经纪人已经道过谢了。”
道谢的方式嘛,实在让他说不出口,每天一个电话威胁他不准对自己的老婆有非分之想,一直持续到热度过去。
纪宁栎疑惑的看着傅寒避开他的样子,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明月》的拍摄进度还在继续,纪宁栎只是男三,不存在拖累剧组进度的问题。
化妆的时候,偶尔和化妆师聊上两句。
“真不知道云杉到底是来演戏还是来当大爷的,太难伺候了!”
纪宁栎听了两嘴,装作不解的样子,顺着话问了句:“怎么了吗?”
化妆师从镜子里看到少年羊脂玉石般的皮肤,瞬间心情好了大半。
感叹一声吐槽道:“她每次只在剧组待两个小时,而且大部分不露脸的戏都是替身拍的。”
“我给你说啊,她那张脸又浮粉又长痘,每次化妆费了我老大劲了!”
化妆师绘声绘色的讲完,手上动作不停,粉扑在纪宁栎脸上拍了拍,心里狠狠爱上了这样舒服的脸,在她看来,化妆就是多此一举。
纪宁栎记在心里,默不作声。
今天拍的是元亓烟逃亡后,流落街头,在一次当街卖艺时,和功成名就的男主重逢的戏份,纪宁栎几乎没什么戏,主要是充当男女主的背景板。
“A!”
导演通过对讲机发出指令。
不久前经历过大战的街市上,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元亓烟(云杉)和一戏班子的人为了生计,在街头唱戏。
元岁(纪宁栎)敲着锣,从这头走到那头,等一场戏毕,笑喊着:“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今日戏班初到贵宝地,因身已无盘缠,故在此卖艺,望各位有钱的捧钱场,没钱的捧人场啦!先谢过大家了!”
元岁与师姐交换眼神,拿着铜锣依次走了一转,战乱时期,有这个闲钱的人家不多,一场戏只得了全戏班一天饭钱。
纵使这样,也算有收获。
元岁和一众皮猴收拾好家当,他们打算去其他地方再唱一段。
这时,天上下起瓢泼大雨,男主崔致远(傅寒)坐着小洋车路过,看见在雨中的女主,难以置信。
他让司机停下车,冲进雨里,等彻底辩清元亓烟的脸,整个人都愣住了。
三年失联,一朝重逢早已物是人非,元亓烟也发现了男人,瞳孔猛缩,心里震惊不已。
指着不停靠近的崔致远,泪水混着雨水,颤抖着说道:“1234567,7654321。”
“卡!”
众人大跌眼镜,看着导演气到跳脚,火冒三丈的模样,对云杉的印象更恶劣。
水管停下了喷水,导演冲进去,质问云杉:“你背的词呢?你告诉我词呢?”
云杉原本淋了雨就不舒服,现在也是火大,直接大言不惭道:“后期配不就好了,有什么区别!”
现场再次安静,口型都对不上,后期该怎么配,硬对吗?
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简直不配做演员。
导演气到没话说,直接打电话去给投资方,所有人都听到了要换女主,大家早就希望能换掉云杉。
即使是这样,云杉也不以为然,李总是这部戏最大的投资方,他说过女主是自己的,哪这么容易换掉。
过了一会儿,导演沉着脸走过来,云杉摆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大家都以为没戏了。
谁知导演如释重负的说了句:“你可以走了,女主换人!”
云杉脸上的表情崩溃了瞬间:“不可能!”
导演白了她一眼:“不信你就等着,下一个女主很快就来。”
云杉还是不信,就在剧组等着新女主来,没有戏拍,工作人员就跟着等,编剧也去和导演沟通。
“陈导,哪来的新女主?”编剧急得都快哭了,“就算有,投资方不给钱,咱们这戏还是要黄。”
陈导拍拍编剧的肩,神神秘秘地对他说:“你就放心吧!”
编剧哭丧着脸,他哪儿敢啊?
两个小时后
一辆保姆车驶进剧组拍摄地,灰色的高端车型,有眼尖的看出,这是今年最新款的限量保姆车,圈子里除了那些超一线的演员,没多少人用得起。
“我去,居然是许熙晚!”
人群中有人惊喊道。
只见身材火辣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束身长裙,八厘米的黑色短靴,稳稳踩在地上。
那张脸犹如被精心雕琢过,嫣红的嘴唇扬起张扬不羁的笑,银铃般的清脆笑声感染力很强。
“你们好,久等了。”
编剧都傻眼了,陈导急忙笑着跑上前,眉头上的皱纹都高兴的舒展开来:“许老师一路辛苦,咱们进去说,进去说。”
许熙晚笑着点头,临走前往纪宁栎的方向看了一眼,给了他一个wink(眨眼)。
纪宁栎尴尬一笑,好在没人注意。
“她不会是谢见安找来的吧?”
少年自说自话,陷入沉思。
“发发,现在的评分到多少了?”
发发查看完说:“报告宿主,已经60了。”
纪宁栎勾勾嘴角,不怀好意的笑了声:“那该我们添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