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大比第一场,纪宁栎对白夕裳!”
身材纤细的女子缓缓走上擂台,那娇花似的红唇,娇艳欲滴,宝玉似的肌肤胜雪。
表面是和蔼可亲,待人宽厚的宗门小师妹。
实际上,为了治疗自己的先天不足,不仅心安理得的用原主的血,还在受伤时撺掇宫煜把原主的眼睛给她,心不可谓不毒。
“小师妹请。”
“师兄请。”
白兮裳率先冲了过来,暴风般的灵力袭向他,似要把人活活撕碎。
纪宁栎也不是好欺负的,躲开她的攻击,随后出招,两人互相缠斗起来。
他的佩剑是徐淮安重新打造过的,名唤飞鹄,加之原身修为本就比白兮裳厉害,半炷香后,纪宁栎就赢了。
他无视白兮裳的仇视,反而勾起嘴角,目光落在高处的师尊身上,像只求夸奖的小狐狸。
而徐淮安只是传音给他:“乖,奖你回去和我双修。”
纪宁栎忍不住吐了吐舌,传音回去:“老色胚,你休想。”
两人暗中千里传情,在场的人无一发觉。
只有发发被他们的粘糊劲腻的不行,却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后面几场比试,纪宁栎都赢得很轻松,很快便决出晋级人选,继续两两比拼。
宫煜对纪宁栎,宁清予对傅易。
等宁清予赢了一场,与上场的纪宁栎错身时,交代道:“若打不过,无需逞强,保护好自己。”
纪宁栎点头,又扬起脑袋,声音乖软:“我知道的,多谢宁师兄。”
宁清予心脏剧烈跳了一下,想摸摸小师弟毛茸茸的头发,看看是不是和声音一样软,却还是怕唐突忍住了。
场上的宫煜一身弟子服又脏又破,像是几天都没洗澡换衣服一样,有苍蝇在他周围盘旋。
纪宁栎一上去,还离他十几米远就好像闻到了味道,连忙用袖口堵住鼻子。
一脸害怕的神色,声音小小的:“宫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宫煜嘴都气歪了。
大吼道:“还不是你害的,别在这假仁假义,今日你碰上我,就别想完整的下擂台!”
他这几日如丧家之犬一般,走到哪儿都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
去静室修炼有人锁门,走在路上被人偷袭蒙脸打一顿都是轻的。
更可气的是,他一觉醒来就躺在养牲畜的圈里,浑身又臭又破,还来不及换衣服就要参加大比。
他恨不能把纪宁栎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纪宁栎低着头往后退了几步,怯怯的环住自己,委屈的不行。
“师兄,你是还为秘境中的事恨我吗?”
宫煜的声音很大,台下听得清清楚楚,众人义愤填膺。
“宫煜,你这个伪君子,竟还敢欺负小师弟!”
“宫师兄,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
台下讨伐声不断,管理比试的长老只好宣布开始。
“可恶。”
宫煜咬牙切齿,拔剑刺向纪宁栎。
纪宁栎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但真正的赢家不是靠打出来的。
“噗呲!”
是长剑没入血肉中的声音。
纪宁栎面露痛苦,脸色惨白,疼得眼泪瞬间掉了出来。
宫煜的剑直接穿过了他的肩胛骨,瞬间血流如注。
纪宁栎失血过多晕死过去。
“小师弟!”
台下宁清予目眦欲裂,大喊道,立刻冲上前。
负责大赛的长老及时宣布宫煜胜,让宫煜停止动手。
而宫煜早已神情癫狂,眼里全是纪宁栎身上流出的血,疯狂的大笑出声。
“去死吧!贱人。”
“轰!”
擂台上灵气猛然炸开,白光将整个擂台包裹住,在场所有人都只能隐约见到,宫煜像球一样被震下台。
纪宁栎被人轻轻抱起,绵长的灵力注入他体内,不消片刻血就止住了。
“怎么这么傻?”
要报仇也不该伤害自己。
徐淮安眸底深沉,抱着小徒儿走下擂台,众人见到掌门,即刻跪成一片。
极强的疼痛感让他意识模糊,察觉到有人抱着他,下意识挣扎起来,却被男人抱得更紧。
熟悉的味道沁入鼻腔,胸肌触感又大又软,纪宁栎知道是师尊,也就放松身体,脑袋窝在他胸膛上。
“叮,查到世界男主威望值极速下降,宿主获得徐淮安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60,世界评分加20,当前55,宿主大大好厉害!”
纪宁栎瘫在高床软枕上,瞪大双眼,肩膀处的剧痛让他无法动弹。
“厉害吗?拿命换的。”
发发:“宿主你真勇,那之后我们干什么?”
纪宁栎笑了一下,伤口不小心扯到,钻心的疼。
“嘶!当然是先收拾渣男了,你们那些什么神,一定很喜欢这种虐渣剧情的。”
发发绕到他耳旁。
小声说道:“其实他们还喜欢看那种剧情。”
一人一统都不正经,私聊了半日瞎话。
清玥峰洞府
头发散开的宫煜,狼狈不堪,躺在床上不停咳出血,双眼猩红,眼球上布满血色。
几日前徐淮安那一击,几乎打断了他全身经脉,修为也倒退至筑基三层,原本差一步就能修成金丹,如今全都毁了。
他愤怒捶着床,大喊大叫,与疯子没两样,本是来看望他的白兮裳嫌弃的往后退了退。
宫煜突然趴在地上去扒她的脚。
“兮裳,兮裳,你要为我报仇,我只有你了!”
说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把白兮裳的腿抱得更紧。
从天骄到丧家之犬,只是短短不到半月的时间,白兮裳难以将那个不可一世的修行天才,与眼前的男人当成同一个人。
可宫煜还不能倒下,这个废物总要发挥一点儿作用。
白兮裳指尖掂起男人下巴,瞳孔变成紫色,声音恍若幽灵,蛊惑人心。
“宫师兄,纪宁栎和徐淮安如此对你,你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对吗?”
宫煜失了神识般点头,像极了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