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毕将军这么说,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在卞家的地位,的确比那个废物高得多,随时都可以处置他。
只不过我从小就不喜欢出风头,愿意躲在幕后,给别人出谋划策,所以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卞宇飞笑着开口,说出的话一点都不意外,和毕铭之前的猜测一模一样。
毕铭露出笑容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像少爷这样的人中之龙,怎么可能会被那个废物压住。
相信我们之间,肯定会成为最好的合作者,从我夫人的方面来讲,我们是谢家的旁支,也应该算是士族。
只不过我们的关系不好,尤其是我岳父和主家之间的关系,简直如同水火一般,否则我岳父也不会喊出榕城谢家这个名号。”
卞宇飞叹了一口气说:“我能理解令泰山的苦衷,更钦佩他的魄力,每一个大家族的旁支,实际上都想这么干,只是没这个胆子。
我相信令泰山的胆气,就是从毕将军身上来的,相信陈大帅对将军极其看重,甚至愿意和士族动手。”
毕铭笑着回答:“我和我夫人的媒人就是陈大帅,而且我从小父母双亡,等到大婚那天,陈大帅会代行高堂之礼。”
卞宇飞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有想到毕铭和陈庆之的捆绑这么深,已经有父子之义了。
他的心里非常清楚,陈庆之之所以这么做,就是看重毕铭的潜力,认为对方可以成为第一档的将星,甚至于更进一步,成为第五个顶流武将。
卞宇飞端着酒杯道:“毕将军给我带来的惊喜,实在是吓我一跳,这次回去之后,我就会代表江城卞家拜访榕城谢家。”
他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最有利。
毕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举着酒杯说了一声合作愉快,很多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卞宇飞回去后,又狠狠的教训卞正平一顿,主要是让对方有自知之明,绝对不允许得罪毕铭。
大家返回营地,谢心蝶已经让人准备了大量的肉食,直接送到营地来,按人头发放下去,犒劳所有的人。
对于底层的士兵来说,能够有这样的待遇,绝对是感激涕零,毕铭在他们心中的形象,越发高大权威。
毕铭过去见陈庆之,把这次的功劳给了张俊亮,张俊亮正式升为裨将军,给大家打了个样。
汤绍威得到了大量的抚恤金,再加上这次的一成收益,汤家高兴的不得了,真是巴不得多死几个。
毕铭对此很是无语,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谁也没有任何办法。
毕铭回到家中,把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几个女人,大家群策群力一下。
穆桂英想了想说:“我觉得和卞家化干戈为玉帛,倒也算是一件好事,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扈三娘开口反驳:“我觉得话不能这么说,大晋帝国的这些士族,就没有一个好鸟,根本不值得相信。”
谢心蝶赞同道:“妹妹说的没错,士族的确没有好饼,与他们合作的时候,必须得多长几个心眼。
实际上这不是我们应该担心的,毕竟我们已经有算计了,将来是要退到大楚帝国去的,可以先和他们虚以委蛇。
我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陈大帅究竟想要什么时候走,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干靠,最终把一切都耽误了。
夫君也不想一辈子都做六品飞云将军,真到了白发老矣的时候,再后悔就什么都晚了,黄忠是我们的前车之鉴。”
毕铭觉得这番话,说的非常有道理,虽然他还年轻,拥有的时间足够多,但是干靠也是不妥当的。
“夫人说的对,不过为夫现在年纪尚轻,而且各方面都有所不足,正好在陈大帅手下打磨一番。
等到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就是做出最后选择的时候,反正不过七八年的光景,我们又不是等不了。”
几个女人身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们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可以一直走上坡路,完全能等得起。
杨八妹眨着眼睛道:“我四哥和五哥,已经带着杨安和杨排风,到了大汉帝国,并且和陈宫先生联系上了。
他们得到了一大块地盘,如今正在进行初期建设,相信用不了几年,就会成为杨家的退路,和我们形成犄角之势了。”
毕铭在心中合计了一下,吩咐岳银瓶:“你联系一下大舅哥,看看岳家能不能派些人,到杨家的地方去,共同经营那块地盘。”
岳银瓶摇着头道:“我已经和大哥联系过了,只要有老太君在,这件事情连想都不要想,真是让人郁闷呀。”
杨八妹拉着岳银瓶的手,笑着说:“有什么可郁闷的,咱们两家的关系一向不错,到时候一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说起来也不知道岳伯伯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开始琢磨起韩世忠的水军,明明两人是好朋友,结果却闹得非常僵。
岳伯伯要水军干什么,就岳家军那些汉子,上了船全都得变成娘们,我们杨家的人,已经变过一次了。”
岳银瓶对此也是非常无语,不知道父亲大人究竟要干嘛,怎么感觉都是作死的节奏,非要自己把自己玩死呀。
毕铭咳嗽一声:“岳父大人怎么做,必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咱们用不着妄自讨论,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了。
我觉得咱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铁杆将领不多,之前和我一起从青城出来的几个人,本领实在是一言难尽。
希望汤绍威的死,能给他们提个醒,让他们以后不会妄自尊大,要是再折损几个,我的头就大了。”
谢心蝶皱着眉头问:“夫君觉得高运隆和钱家兄弟不可靠?”
她没有提连建川,说明已经认可对方,觉得对方是铁杆心腹了。
毕铭手指敲着膝盖道:“钱家兄弟倒好一些,主要是高运隆,实在是贪心不足,弄不好就是一个隐患。”
在毕铭说这番话的时候,高运隆在一处民宅,秘密的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