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楚宴也在下一秒来到银二的身前。
听到苏宁宁这样说,银一等人的目光下,意识看向楚宴,但因为对方的身份,银一没有出声。
楚宴也没有犹豫,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重重在手上划了一刀。
楚宴自从觉醒了血脉之后,他的血虽然是蛊虫上好的养料,却能克制天下所有的蛊毒。
银一见到这一幕,下意识想要阻止,但怀中躺着的银二已经容不得她犹豫,他只能忍着。
跟前的苏宁宁也跟着动手,硬生生将银二的嘴巴掰开。
这个时候,银二已经完全没有意识,自己根本不会张嘴巴,只能靠外力相助。
血液一滴滴落在银二口中,血腥味在四周蔓延开来。
楚宴手上的伤口并不大,读出些许血液之后,最后血液滴落的速度变缓,只是最后停了下来。
“够了吗?”楚宴看向苏宁宁。
他只知道自己的血液能解蛊毒,却不知道需要多少,在场只有苏宁宁一个大夫,即便对方不懂蛊,但大夫的判断力总会比自己好一些。
苏宁宁忙放下掰着银二下巴的手,拉起对方手腕查看脉象。
同先前隐乱的脉象不同,方才那可真是就剩一口气吊着了,也不知道楚宴这姐是什么灵丹妙药,仅仅是这一瞬,银二体内便安宁了不少。
苏宁宁神色稍缓,而后冲楚宴点点头,“可以了,先不用放血了,之后再看看吧。”
苏宁宁想了想,又给银二灌下大半自己水袋里面装的空间水,不加任何东西的空间水。
至今,苏宁宁都没搞明白空间水的用处,拿来解毒,却总是少点什么,即便能控制,也无法根治,拿来治病,功效却有低的可怜,但又能感受到那一点点的功效。
前头一年,苏宁宁除了那几次,便很少使用空间水,就是这个原因。
现在,她甚至乐观的想着纯粹的空间水或许是专门解蛊毒的,用来对付蛊虫的也说不定。
毕竟,这东西太过鸡肋。
银三银四看到银二的情况有所好转,便没有再耽搁,而是四下散开去找柴火。
若是在夜晚来临之前找不到柴火的话,他们怕是熬不过今晚。
“银二这里有我看着,你跟着他们去吧。”苏宁宁拍了拍银一肩头。
银一也知道在眼下,能够燃烧的柴火重要性,多个人总是多一分机会。
他点点头。
“张叔。”苏宁宁扭头朝着后方的张木匠喊了一句,“二烦你从报复中把褥子拿出来,就垫在哪一出吧。”
苏宁宁指了一处,相对而言,雪少一些的石板上。
张叔应了一声,立刻有了动作,和张婶子很快就将褥子扯开,垫好。
银一把银二抱了过去,放下。
而后,自己则快速去灶神可以燃烧的柴。
留下的几人,围着银二躺下的地方转了一圈。
苏宁宁趁着旁人不注意,装作是从包袱里拿出的药粉,实则是直接从空间里掏的。
粉末被苏宁宁洒在了四周。
苏宁宁走回来坐下的时候,张婶子好奇询问了一句,“苏妹子,你方才撒的是什么东西呀?”
“是驱兽散。”苏宁宁说道。
“那是不是有了这个东西就不会被野兽攻击了?”张婶子听到驱兽散,双眼一亮。
先前她就听苏宁宁说了,在雪地里,若是寒冷是第一危险,那第二危险的就是常年在雪地中呆着的野兽。
什么白熊,随便来一头都能把他们全军覆没了。
之后,张婶子就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生怕一不小心从哪里就窜出头猛兽出来,把他们都吃掉。
现在得知苏宁宁有这个东西可不就松了一口气。
然而,张婶脸上的笑容还没有绽开,就听到苏宁宁的声音,“只是有一些作用而已,并不能保证一定就没有野兽来,咱们一路要小心。”
苏宁宁这话不仅仅是对张婶子说的,也是对在场其他人说的。
毕竟他不想因为自己手中的驱兽散而让所有人失去应有的警惕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白茫茫的雪原,他也是第一次走过,并不能保证能把所有人安全到达,所以这个时候警惕性就尤为的重要。
“这样啊……”张婶子有些许的失望,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她不再说话。
苏宁宁也坐了回去。
这个时候,大家做坐的位置挨的挺近,也算是相互取暖的一种方式。
最先回来的是苏毅,他怀里抱着已对柴火,因为回来的时候一直捂在怀里,表面的雪已经化开。看上去,全部的木头似乎都是湿的。
苏宁宁那着大刀随意劈了一根柴火,他发现,柴火已经腐朽,不知道被冻了多久,连着劈了好几根,总算找到一些干的树心。
后面银一等人也陆陆续续回来,给人看上去有惊无险,都或多或少带回来一些柴火。
挨个劈开,总算是凑够了干的柴火。
火焰升起,温暖席卷四周。
众人这才感受到暖意,裸露在外的皮肤早已被冻僵,感受到这股暖意之后,才缓缓恢复知觉。
“今晚轮流守夜,这篝火不能熄灭,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咱们早点上路,争取早些走出这片雪地。”
按照地图上说的,雪地的后头是一片瘴气之地,这阴北山脉不是那么好跨过的。
他们几人所走的路线是以前从未有人走过的,大家都是从北门关跨过。
或许是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他们,众人轮流守夜,都休息了,一会儿恢复的体力,夜里无事发生,让众人精神恢复的很好。
众人开始赶路。
大家都盯着前方,期盼着有绿色的植物出现,有绿色的植物就说明走出雪原了。
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绝望的让人没有一丝希望。
但众人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那道身影,那个瘦小的身影,此时尤为高大,带领着他们在雪原中穿梭。
走在最前面的苏宁宁都没说什么,他们又怎么好开口抱怨。
张叔的腿早已经不知道知觉,全凭着一股劲在支撑。
所有的人徒步行走雪原一整天,没有一个人抱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