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宁目光紧紧盯着周大夫,那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听到对方这样说,苏宁宁差点以为他知道了空间的存在。
苏宁宁抿了抿唇,同周大夫对视片刻,索性破罐子破摔。
“就算不是普通的水,你又待如何?”苏宁宁目光凌厉。
没想到苏宁宁会这么容易承认,周大夫愣了一下。
“好东西,自然要分享。”周大夫露出贪婪的目光。
连重症疫病都能救回来,这水的价值不言而喻。
苏宁宁笑出了声,似乎自在笑周大夫的天真。
周大夫恼怒,倒不是苏宁宁这笑,而是因为对方用看蝼蚁的眼神看着他,就仿佛他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小丑一般。
“你笑什么?”
苏宁宁上下扫视周大夫,目露鄙夷。
周大夫看上去十分瘦弱,比她高不了多少,武力不如她,毒术不如她,竟也敢大言不惭的让她分享。
“就你,也配?”苏宁宁语气嘲讽。
“我如何不配?!”周大夫恼羞成怒,怒火轰的一下涌上头顶,再也装不下去,脸上有些扭曲。
“要不是你,现在受凌城百姓爱戴的人就该是我!”
明明,他都有些眉目了,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明明就可以做到!
为什么苏宁宁偏偏要来横插一脚。
不过不重要了,他现在对苏宁宁身上的东西更加感兴趣!
苏宁宁被他的这些歪理给气笑了。
“笑死,你要不听听你说的是什么?等你研究出药方,黄花菜都凉了,合着人命就是你谋取利益的筹码?”
苏宁宁原先只觉得周大夫有些小心思,贪婪。
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苏宁宁不免怀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怎么一次错,第二次也错了?
她的这一番话,直戳周大夫肺管子,将它那一层遮羞布彻底揭开。
周大夫不再忍耐,冲着周围大喊一声,“出来吧!”
苏宁宁立刻警觉起来。
很快,便有六个手中提着大刀的人从草丛中窜出。
“周大夫,兄弟几个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你得加钱啊!”几人穿着和常人不同的衣服,领头之人更是穿了个虎皮的马甲。
是山匪的穿着。
苏宁宁还当周大夫有什么手段呢,方才他那样的气势,苏宁宁还以为对方找了整个山头的山匪前来呢,给她吓了一跳。
苏宁宁往马车边上靠,手放在身后,一包毒粉出现在手掌心中。
对这些手上沾满鲜血的山匪,苏宁宁不留情面,一出手便是必死无疑的剧毒。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上啊,要抓活的!”周大夫怕迟则生变,催促着山匪。
山匪当即就要冲上前。
“等一下!”苏宁宁高呼一声。
众人下意识顿住。
周大夫只当苏宁宁是害怕了,脸上闪过一抹窃喜。
“你现在交出配方,我还能饶你一命。”周大夫急忙道。
苏宁宁却是一笑,转而看向山匪,道:“钱,我有的是,你们帮他一个穷大夫,还不知道他能不能付得起这个钱,不如你们帮我把他给绑了,我给你们双倍的价钱!”
在场所有人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操作,都惊呆了。
山匪心动,不得不说,苏宁宁提出来的条件真的十分有吸引力。
穿着虎皮马甲的领头之人,手里的大刀转了一圈,众多山匪跟随他的目光落在了周大夫身上。
想到山匪的品行,周大夫脸色变了变,随后又强装镇定,“你们大当家收了我的定金,你们可想好了!”
这话正好拿捏住山匪。
几个山匪不再犹豫,你可提着刀向苏宁宁冲了过去。
苏宁宁脸上露出可惜的神色,就差一点就能看到狗咬狗。
看来这周大夫也傻嘛。
苏宁宁众生一跃跳到马车上,躲开领头之人的砍刀。
砍刀落在马车的栏杆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一击未中,第二刀又要朝着苏宁宁挥下来。
谁知迎面而来一道火红色的粉末。
在手中粉末洒出去的片刻,苏宁宁已经跃至一米远。
站在另一侧的周大夫瞧见这一幕,脸上没有一点慌乱,甚至嘴角还带着笑容。
看向苏宁宁的目光中带着不屑,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先前就知道苏宁宁有此等手段,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几名山匪,他早给过解药。
然而,他的这份得意持续不到一秒,就僵在嘴角。
前方,传来六个山匪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山匪疼地站不稳,倒在地上不停打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周身的疼痛,手中的大刀早举不起来,滚落在地。
那迎面接受毒粉的皮肤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溃烂,甚至有蔓延全身之势。
“不,这不可能!我明明……”周大夫瞪大双眼,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死死盯着,六名山匪的惨状,一时间竟是忘了自己不远处还有个危险份子。
“你明明什么?”
周大夫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像是蛇信子舔着他的那一侧脸颊。
浑身瞬间起鸡皮疙瘩,汗毛更是根根竖立。
不等周大夫从恐慌中反应过来,脖子上解除到一抹凉意。
一把小巧的手术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周大夫浑身一震,眼底充满恐慌。
“你……”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你给了他们解药,他们依旧中招了?”苏宁宁轻呵一声。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的解药太垃圾了?”
话音刚落,大动脉被割破,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苏宁宁及时躲开,没让一滴血溅在自己身上。
把周大夫尸身踹开,苏宁宁拍拍双手。
前方拼了命哀嚎的六个山匪也没了动静。
苏宁宁搜身,一个铜板没得到,道了一声晦气。
白白浪费她如此贵重的毒药。
余光瞥见六柄大刀,这东西或许值点钱,勉强能回一些血。
苏宁宁把大刀丢进马车,自己拿了山肥领头之人的大刀,放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扬起马鞭,苏宁宁继续赶路,留下原地一片猩红。
马儿跑出很远,平坦的管道逐渐变得陡峭,前边,的道路像是从一座大山之中劈开的一般,两侧高山峰,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