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一直在聚精会神的观察渊青脸上的表情,但是截至目前为止,他发现渊青似乎没有在说谎。
但是,云鹤心里的怀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增加了不少。
“这个渊青肯定有问题,应该是有什么地方,被我一不小心给忽略了。”
云鹤心想,他前不久才亲眼见识过寇斑魔蛛杀人,相当的残忍。
落到它们手上,基本上不可能还毫发无损的活着,除非……
除非什么?云鹤暂时还想不明白。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
他还不信,渊青会一直百无一漏,不露出马脚。
云鹤抬头看了下夜色,心里大致推算了一下时辰,然后假装不舒服,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苦苦思索的两个人。
见他们回过神来,云鹤才提议道:
“花缡,渊青,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我们还要去寻找恶灵,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三人今晚轮流休息,你们看怎么样?”
“好,没问题。”对于云鹤的提议,花缡没有什么异议,不假思索就点头同意了。
渊青虽然很想问一下恶灵的事情,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花缡看着一旁欲言又止的渊青,忽然注意到,他的神色很是疲惫,以为他是想先休息,便于是开口说道。
“渊青,我看你已经很累了,你赶紧休息吧。我和云鹤先守着。”
“嗯,好的,花缡。那就先辛苦你和云鹤了。”
渊青确实也已经很疲累了,所以他没有拒绝花缡的话。
他随意的躺在地上,直接把双手向脑后一枕,就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云鹤见渊青睡得沉了,轻轻的来到花缡的身边,让花缡靠着自己的肩膀,也休息一下。
但是,花缡却没有动,这熟悉的一幕,让花缡想起当时他们逃出海底宫殿的那晚。
尽管他自己也是满身的疲惫,可还是让花缡率先休息。
虽然,云鹤现在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把花缡照顾的无微不至。
这样的云鹤,让花缡心里的那点芥蒂也慢慢的淡了。
“云鹤…..”,花缡心里挣扎了很久,脸上也闪过一丝犹豫。最终,他还是决定问问云鹤,不然这颗刺,会一直扎在他和云鹤之间。
“嗯,怎么了,花缡?”
云鹤疑惑的看向花缡,眉眼深处不经意透露出的一丝情意,没想到被花缡看了个正着,让花缡有点不知所措,不自然的别开了脸。
花缡精致小巧的耳朵,悄悄的变红了。他还没有开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到云鹤的眼神会害羞。
而且这下,酝酿了半天的花缡,反而有点问不出口了。
此时,云鹤见花缡喊了自己,半天却没有说话,于是他好奇的又问了一句。
“花缡,你刚刚想对我说什么?”
“我……嗯……”,花缡低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是慢慢开了口。
“云鹤,我就是想问问,那天你为什么会捅我一刀?如果,你想要往生珠,只要你开口,我就会给你的,何必要多此一举?”
花缡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的盯着云鹤,虽说他心里已经原谅了云鹤,但是他还是想要听听他的答案。
花缡的话,让云鹤愣了片刻。他一直都非常后海,自己当时偏激的举动,伤害到花缡。
明明花缡好心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却反过来恩将仇报。
“对不起,花缡,我真心的给你道歉。因为那时我们是陌生人,我以为你救我,是有什么所图。”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无语的理由,于是花缡生气了,他气势汹汹的戳着云鹤的胸口质问着。
“呵,你到底说说,我能图你什么?哼!早知道就该把你扔在擂台上不管。要不是你,我才懒得管呢?”
花缡气坏了,气呼呼的跑到火堆另一边,不再搭理云鹤。
云鹤见花缡生气,马上厚着脸皮跟过去,挨着花缡坐下,尴尬的冲他笑了笑。
花缡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移动下位置。
云鹤小心翼翼的看着正在气头上的花缡,小声说道: “花缡,我错了,别生气了,要不你捅我一刀?”
花缡听后默默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毫不留情的吐槽。
“你幼不幼稚,要不是我怕一刀捅死你,我非得还你十刀才能解气,哼!。”
“喂,你也太狠了吧!十刀?那我不成豆腐渣了嘛!”,云鹤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花缡听见云鹤故作夸张的话,知道他是故意在哄自己开心,但是还是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活该,谁叫你好坏不分。”
“对,都怪我,我悔过。”
云鹤也知道自己理亏,要是换成别人,早在看见自己的那刻,就一刀劈死他了。
现在看花缡终于笑了,他心里的愧疚感,感觉也减少了一些。
“哈哈……,云鹤,你太逗了。哈哈……,哎哟,笑的我眼泪都出来了,好吧,我原谅你了。”
花缡直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真的把眼泪都笑出来了,一边忙不迭的聊起衣袖来擦。
“只要你不再生气就好,花缡,我以后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了,我发誓。”
云鹤虽然脸上还带着笑意,但是说的这句话,却是他发自肺腑的。
花缡听出来云鹤话里的认真,心里顿时感动的一塌糊涂。
但是,男人嘛!面子还是要装一下的,于是花缡一本正经的收起笑脸,假装不在意的点头回道:“呵呵,希望你说道做到。”
“我会的。”云鹤聪明的察觉到花缡态度的软化,立马顺杆子上爬,诚恳的保证。
“好,我相信你。”说完,两人相视一笑,至此,他们之间的隔阂就此消除。
“快半夜了,你先休息吧,花缡。”
“嗯,好。”
后半夜,两人轮流休息守夜,但都默契的没有打扰渊青。
毕竟现在对于渊青,他的嫌疑还没有弄清楚,是敌是友,他们还有待考核,不太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寄托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