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缡也不着急,老神在在的打量着周围,实则是在偷偷的留意着退路。
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血魔城主终于阴恻恻的开口了。
“说,你和那个小偷是什么关系,他给你的那个令牌呢?”
“我说城主大人,你可别冤枉我啊,是他自己突然撞上我的。
我可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也没有你说的什么令牌。
而且你刚刚不是也让人搜过我的身了吗,我身上可没有任何东西。”
花缡厚脸皮的耍赖,抵死不承认。
血魔城主才不相信花缡的鬼话,他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了。
“哼!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血魔城主恼羞成怒,右手成爪,迅猛的抓向花缡。
花缡一个后空翻,狼狈的堪堪躲过,但是一个不巧,花缡的左腿被右脚绊了一下。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从他的鞋子里,掉出一个白色的令牌。
“糟糕!”
花缡惊呼一声,这下子花缡相当的尴尬。
这白色的令牌,正是那个小偷,在城门处匆忙塞给花缡的。
为了应对搜身,他悄悄转移到鞋子里的。
血魔城主看见掉落的令牌,脸上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
花缡则尴尬的扭头。
血魔城主张开右掌,把令牌吸到自己手里。
随即打出一道强劲的血红色气劲,在空中迅速凝结成一张血红色的大网,铺天盖地的向着花缡急速袭来。
花缡双眼一眯,眼中精光一闪,见状兴味十足。
双手一个使劲就挣开了捆着他的绳子,然后脚下灵活的一个瞬移,完美的避过了第一道袭击。
第二道气劲隐藏在第一道气劲后面,呈猛烈的鹰爪紧跟而来,拐着弯的追击着。
花缡迅速的张开右手,一根碧绿色的枝条悄悄地出现在掌中。
枝条上附着灵力狠狠的抽出,瞬间击散了城主的第二道气劲。
血魔城主眼露诧异的看着花缡,轻松的化解自己的两道袭击。
要知道自从他登上城主之位,就鲜少有人能接下他的这两招。
“啧,年轻人,有点意思,你还是第一个值得我认真对待的人。”
血魔城主身居高位已久,这一切都是他靠着强悍的实力打下来的。
期间不乏很多实力恐怖的人,前来挑战,但毫无意外都没成功。
没想到二十年过去,这还是第一次棋逢对手。
血魔城主眼里的兴奋一闪而过,他双掌一拍王座,飞身而下,血红色的气劲霎时直逼花缡的面门。
“血魔神功!”
血魔城主使出自己的必杀技,顿时无数个血红色的分身被变幻了出来,血魔城主的真身就隐藏其中。
这无数个血红色分身的实力都跟血魔城主的实力相当,移动轨迹千变万化,真真假假,让人看不清虚实。
这就相当于瞬间多了无数个血魔城主。
花缡被这一幕给弄懵了,心里震惊不已,脑门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出来了,他没想到这血魔城主的实力恐怖如斯。
“这就是血魔城主的真正实力吗?果然变态”。
他收起原先吊儿郎当的态度,全神贯注的分辨着每一个身影。
手中的枝条不停的抽打,向他袭来的身影。
花缡毕竟只有金丹中期的修为由于,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难缝敌手,所以今天有点轻敌。
气氛一下子焦灼了起来,花缡越打越心惊,没一会儿他身上就添了不少的伤口。
渐渐的他体内灵力消耗严重,越来越不得心应手,慢慢的落了下风,完全是被血魔城主追着打。
“我的灵力已经消耗的太多了,再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花缡心思电转。
突然,他身体一滞,故意漏了一个破绽,果不其然被血魔城主趁机抓住空隙,一掌就拍向了他的胸口。
花缡的身子顿时就倒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向墙壁,一口鲜血飞溅而出。
“咳,咳,咳”,他紧紧的用手捂着胸口,痛苦的咳嗽了几声。
幸好他刚刚暗中用灵力护住了心脉,现在迅速的调动金丹中剩余的灵力,快速修复着伤势。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血魔城主看花缡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这才显出真身,变幻出的血红色分身一一回归本体。
他双手一挥,一道血红色气劲,就变换成绳子,将花缡死死的给绑了个结实。
“把他押往血魔窟,给血魔兽喂食。”
血魔城主回到王座前,一声令下,两边的侍从立马上前把花缡重新给押住了。
“是,城主!”
“血魔窟?血魔兽又是什么鬼?”
花缡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的鄙视都快藏不住了。
这城主取名的水平也太差了吧,呸!这都什么破名字。
还不等花缡吐槽完,就见血魔城主突然双手痛苦的抓向胸口,七窍也流出一股股的鲜血。
“你……你做了什么?啊……啊…...”
血魔城主痛的大声的哀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胸口已经模糊一片。
“呵呵,你以为小爷我是好欺负的呀,这是还你的一掌,你就安心当做我的肥料吧,哈哈哈……”
花缡看着血魔城主的惨样,眼见马上大仇得报,不由痛快的大笑出声。
刚刚血魔城主压着他打,打得他都快怀疑人生了。
原来他趁血魔城主袭向他胸口的同时,把自己的一颗种子悄悄的种在了血魔城主的身上。
“啊……啊……这是什么?”
血魔城主大惊失声,他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的胸口,皮肤下面慢慢的蠕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土而出。
突然他的皮肤被刺破了,长出了一颗碧绿色的小苗。
小苗吸收着血魔城主的血肉,快速的茁壮成长, 而血魔城主的身躯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不一会儿就被吸干了,只剩下森森白骨。
“砰”的一声,白骨一下子碎裂成灰。
随着血魔城主的死亡,花缡身上的绳子也蓦然消失了。
花缡活动了一下肩膀,然后几步上前,走到血魔城主的骨灰旁。
捡起落在一边的白色令牌,他仔细观察着令牌,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之处。
“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但是看在血魔城主那么看重的份上,应该有大用,暂时就先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