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缡!”
远处时刻关注着花缡的云鹤,看见花缡的手势,还没来得及高兴摆脱赤目弯角?的追杀。
就目睹了心碎的这这一幕,顿时撕心裂肺的大喊出声。
他立即冲出阵法的保护,狂奔了过来,但是却已经无济于事了,花缡被泡沫给吞没了。
“啊~~,啊~~”
云鹤悲痛的仰天长啸,悲伤的不能自已,滚烫的泪水喷涌而出。
忽的双腿一软,膝盖重重的砸在地上,他痛苦的用双手不停的捶向地面,一拳一拳仿佛砸在他的心上。
但是云鹤感觉自己的心空了……
任谁亲眼看见自己的心上之人,活生生的从自己的眼前消失,都会崩溃。
而他是如此的深爱花缡,他早把自己的心都给了他。
现在他的心没了……
云鹤感觉天都塌了,他的双手很快就血肉模糊,地上的泥土都被染红了。
但是他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继续狠狠的砸着,似乎这样就能减轻心里痛苦。
“小爹爹~,呜呜呜……”,
此时小家伙也伤心的哭着跑过来了。
最疼它的小爹爹不见了,在它幼小的心里,花缡是比云鹤更重要的存在。
虽然平时小爹爹总是爱逗弄它,但是一旦有危险,花缡是第一个保护它的。
它圆溜溜的漂亮大眼睛里,满是泪水,一颗一颗跟珍珠似的滑落。
平时蓬松的大尾巴也耷拉了下来,它张开嘴仰天悲鸣,哭的身体一抖一抖的,要是花缡在,肯定会心痛的不行。
它缓慢的走到了云鹤的身边,小小的身子紧紧的挨着他。
把小脑袋放到了云鹤的腿上,小爪子轻轻的抱着云鹤的手,阻止他自残。
现在他只剩下大爹爹了,它不能让他也出事,不然小爹爹会伤心的。
而沉浸在悲痛中的云鹤,在小家伙的泪水浸透他衣衫的时候,猛地清醒了过来。
“对了,还有小家伙,它肯定知道那个泡沫是什么?”
云鹤癫狂的自语。
他现在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任何一丝的可以拯救花缡的可能,他都要试一下。
于是他胡乱的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满手的鲜血糊的他满脸都是,他也毫不在乎。
他心急的把小家伙抱到了眼前,看着同样泪眼朦胧的它,用自己胸口干净的衣服,替它擦了脸。
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小家伙,张开嘶哑的嗓子,怕吓到小家伙,轻柔的问着它。
“儿子,你快好好想想,从赤目弯角?额头飘出来的是什么东西,现在你小爹爹被那个东西给吞了,生死未卜,只有你能救他了”。
云鹤的声音颤抖着,他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小家伙身上了,这让他濒临破碎的心还有最后一丝的慰藉。
小家伙懵懵的看着云鹤,听见他的话,瞬间忘记了哭泣。
于是他忙不迭的点点头,努力的回想传承中有关赤目弯角?记载的信息,是否有遗失。
但是它毕竟还年幼,对于人类来讲,才相当于几个月的婴儿。
从小无人教导,一下子继承了传承那庞大的信息储备,小家伙还没完全消化,所以这会儿它越是着急,越是脑海一片空白。
小家伙“呜呜”的叫了几声,急得眼泪又不停的掉。
它干脆把自己的小爪子贴在云鹤的额头上,瞬间眉间金色守护符篆浮现,发出丝丝白色的光线,与云鹤额间同时显现的金色印记,慢慢连接了起来。
一大片陌生的记忆蓦地出现在云鹤脑中,让他怔愣了片刻。
这时小家伙稚嫩的声音在云鹤脑海中响起,云鹤才猛然记起小家伙是自己的守护兽,这应该是小家伙的记忆。
果然小家伙哽咽的说道:“呜呜~,对~对不起,大爹爹,我想不起来,呜呜~”
小家伙哭的一抽一抽的,打了个嗝才继续说,“
我把我的记忆共享给你,你帮忙找找看。”
云鹤心疼的把小家伙搂在怀里,亲了亲它,然后闭上眼认真细致的在脑海中搜寻着。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的流逝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云鹤才在一片纷杂的记忆碎片里找到了他想要知晓的信息。
原来赤目弯角?被称为海中一霸,不是因为它头上带有剧毒的倒棘,而是它在死亡的瞬间,会产生一个异空间。
外形就是一个无害的泡沫形态,它会趁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把人瞬间给拖进那个异空间。
自古以来,无数人被拖进赤目弯角?那个异空间。
但是能从里面出来的人寥寥无几,而且出来的人无一例外都痴傻了。
只从留下的只言片语知晓那是个独特的世界,所以让人无法知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未知的世界总是让人格外觉得恐怖,久而久之大家就对赤目弯角?敬而远之,不敢去招惹。
搜寻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云鹤就退出了小家伙的记忆,断了连接。
他缓慢的睁开双眼,以往温柔的桃花眼已经全部充满了血丝,眼神划过一丝坚定。
他低下头动作异常轻柔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小家伙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也仰着头悲戚的看着他。
“哎,儿子,大爹爹对不起你,但是大爹爹不能没有小爹爹,所以我要去找他了”。
云鹤长叹一声,语气歉意的对小家伙说道。
“这里是你的家,你就留在这蝶仙谷,好好生活吧。”
云鹤迟缓的说完,抬头望着飘在空中已经透明的快要消失的泡沫。
他把小家伙放下,异常艰难的站了起来,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但是他也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就恢复了面无表情。
小家伙哭得不能自已的呜呜叫着,两只小爪子紧紧的抱着云鹤的腿,它明白云鹤的意思,拼命的摇着小脑袋,想要挽留他。
可是云鹤已经主意已定,他最后怜悯的看了小家伙一眼,用力的拉开它,迅速把手伸向泡沫,一眨眼也消失在了泡沫里。
“呜哇,大爹爹,呜呜……”
小家伙崩溃大哭的蹦跶着两条小短腿,想要去够泡沫,可是泡沫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它绝望的在原地一直呼唤着两位爹爹,可是再也没有那温柔的回应了,它有时孤零零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