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对于周家庄的人来说,对于战士们来说,都是这个年头难得的好饭菜。
有个小战士囫囵地吃了好几碗米饭,“连长,我怎么觉得这村子里的米都好吃,不用菜我能吃下好些碗。”
旁边的小战士摸了一把油乎乎的嘴道:“连长,这里的肉也好吃。”
正在吃菜的连长本想对这帮只顾得干饭的家伙们警告,注意一下形象,就发现旁边坐的圆脸老头也一口肉,一口饭吃得香甜。
“哎呦,死老天,老头子我两三年没怎么吃过饱饭了。”
七大爷用袖子摸了一把油乎乎的嘴,含糊不清地感慨。
连长问:“老爷子,粮食短缺对村子的影响不比外面严重啊。”
七大爷手中夹菜不停,“那不严重咧,你瞧老头子我,都饿得面黄肌瘦了。”
其他人瞧着他圆润的脸蛋,实在是和面黄肌瘦联系不起来。
“你们不能喝酒,就多喝点汤,地道的老母鸡加上飞龙小火慢慢炖出来的汤,大补。”
七大爷说完,就要给他们盛汤,其他人连忙将他按住。
吃完饭后,连长听说种的地在山谷里,就招呼战士们把一台洒水机和一台收割机的零件往山谷运输。
周楠带着吃饱喝足的张倾去看自己的养殖场。
“中午那鱼确实好吃,卖那样高的价格是不亏。”张倾感慨。
周楠歪头看张倾,“小张姐姐,那你们准备也在港岛开饭店吗?”
张倾点头,“正有此意,来之前我已经联系过关家主事人的关家玲小姐。”
自从形势紧张开始,周楠几乎没有渠道和她取得联系。
“她如今怎么样了?”周楠踢了踢凑过来狗二。
张倾瞧着这两只狗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们体内有狼的血脉。
“她成了关家家主,那栋酒楼在你没有供货后就关张,一直没开。”
周楠有些怅然,其实做这样特殊的生意,一旦货源断了,连个替代品都没有。
就连她自己也知道,养殖场种植的东西好吃,一方面是因为系统提供的优良种子。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徐玉英用灵液灌溉出来的美味。
这种东西是独一无二的,很难复制。
嘴刁的顾客吃了好东西后,很难接受滋味一般食物。
“她很厉害。”周楠由衷开口。
张倾瞧着远处朝着山谷走动的人影,“山谷里种植的东西,也是这种品质?”
周楠瞧着张倾清亮澄澈的眼神,乖乖开口,“今年不成了,种子是去年收获的,但明年可以是。”
张倾了然,牵着她的手准备往前走,就瞧见安宾白正和带着夹板的白狼对峙。
“这是那两只狗的?”
“老娘。”周楠给她解惑,“不过去看看吗?”
远处安宾白穿着白衬衫,就那么和老白狼相互对视,一人一狼都分外高傲倔强。
“你瞧,安总工和那狼还挺像的。”周楠凑在张倾耳边嘀咕。
张倾抿嘴笑,安宾白似有察觉,放弃和白狼对峙,转身大步走过来。
那白狼人类撤退,懒洋洋趴下继续晒太阳,冷冷的眼神里带着一抹曾经属于狼王的散漫。
周楠献宝一样将一个小盒子递给周楠,“小张姐姐,送给你的。”
张倾接过小盒子,打开瞧了一眼,里面全是上好的东珠。
她曾经在清朝待过,自然知道这东西的珍贵,尤其是这样好的品质,她在皇宫里都未曾见过。
“这个也是你的养殖场产的?”
周楠指着水位下降的寒潭,无比傲娇地开口:
“这里潭水冬暖夏凉,里面养的河蚌能产东珠,金钱龟可以做药膳,也可以制药,果香鱼味道你今天尝过了,水面上的鸭子和大鹅,绒毛可比黄金,肉质也十分鲜美。”
这些都是师傅留给她的财富,他那样玩世不恭的人,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收集到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我还是原来的价位收,如果有起伏你提前告诉我。”
张倾大方地收下了盒子里的东珠。
周楠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寒潭吹来温和的风打在她的身上,十分舒爽。
“小张姐姐,我们能出产的东西产量有限,所以才珍贵。所以你这边千万要顶住,不能让其他人过来指手画脚。”
张倾点她头顶,“就你心思多。”
周楠捡起一块小石头,弯腰打水漂,瞧着不停在寒潭上蹦跶的小石头,惊得远处鸭鹅逃散,露出开心的笑容。
“我这个人,小性子最多了,要是他们惹我不高兴了,周家庄就什么都产不出来了。”
安宾白瞧她张狂的模样,递给张倾一个幽怨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就惯着她吧。
“行,我一向能活,我在一天,就护着周家庄一天,那一天我走了,也定会安排好的。”
周楠听完眼泪汪汪,“小张姐姐,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张倾:我当然知道。
安宾白:这句还像话。
周楠又带着张倾去参观了长绒兔的养殖圈,还有远处的梅花鹿和小黑猪。
“每年卖给药厂的香樟子,都是他们产出的,都是顶级麝香,药厂收完后,一部分被我们用来做香水化妆品,一部分高价卖出去了。”
关于纽约商场的事情,张倾也是值得的。
眼前人没有野性,也不愿意掺和太多,但对她助益良多,许多事情都事半功倍。
“我打算开头的是欧洲和倭国的市场,和米国那般没有冲突,而且价格和纽约的统一。”
周楠对这些听过就作罢,她是不耐细想的,“小张姐姐你安排就行。”
安宾白瞧她惫懒的模样,扭头冷哼一声,“我说长绒兔的肉也很好吃?”
周楠怀疑地盯着他,“你还听说什么了?”
安宾白双手插在裤兜,“我还听说金钱龟的汤鲜美无比,小黑猪做的烤乳猪味道十足。。。”
周楠听如数家珍地讲了自己拿手的好东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上下打量着安宾白。
他不自在道:“你瞧什么?”
周楠故作害怕地躲在张倾身后,“小张姐姐,安总工是被附身了吗?我记得他没有口腹之欲的啊。”
安宾白微微扬着下巴,“你周家庄山好水好,在荒年也有酒有肉,成功引起了我的食欲呗。”
周楠探出头,笑嘻嘻地说,“可我这里是周家庄,不是高家庄,你个呆子竟还敢点菜,吃烤乳猪,同类相残是大忌啊。”
说完周楠笑哈哈地跑开了,只留下安宾白气红了脸,指着她远去的背影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倾倾,她说我是猪八戒!”他委屈对张倾告状。
张倾忍笑很辛苦,但还是抓住了安宾白的手揉了揉,安抚道:“我知道你不是猪八戒。”
安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