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和莲姐双双对视一眼,他们对这位的调查一直没停过,但这人就像凭空冒出来一般。
货物是一批一批按要求放在指定的码头,他们也派人盯梢,被发现后,直接被脱光吊在华良会的大门口。
从此他们也不敢再留手段了,老实的按着这位指示办事儿。
至于货物是怎么被运走的,他们是半点不敢打听。
好在这位身后之人也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小小的下马威。
后面行事也很有分寸,为人又乖巧,大部分时间在房间不出来。偶尔带着人出去逛街买些东西。
“若是没有米国身份,这些事情很难办。”黎叔道。
周楠漫不经心道:“就挂在华良会名下,我想开几个铺子,专门卖化妆品。我们一九开。”
周楠只是怕麻烦,现在这个年代嘛,洋人们的歧视是无处不在的。
如果华良会愿意帮忙,她就省了许多事儿。
“一九?”莲姐挑眉。
周楠理所应当,“我的化妆品很贵,应该比这里卖的贵上三到十倍不止吧。”
如果不是一直和她打交道,黎叔瞧她这大言不惭的模样,肯定会笑出声的。
“黎叔,不瞒你们说,这些东西,要多少,我们有多少。”
周楠眼睛瞟向摆在紫檀木桌子上的礼盒。
周楠调查过,朱博文他们因为自己卡货,为了平衡各处关系,价格高得离谱。
说句价值百金不为过。
她别的不多,各类方子多到数不胜数,而她自己又擅长调配。
纯中药植物提取液,功效性强,保质期短,简直就是敛财好物。
这样一来,周家庄的药材都有了去处,给全村的人也做了创收,美美哒。
她今天买的口红,眉笔,粉底液,还有各类香水,都算是奢侈品了。
品质嘛,就是一堆化工原料调配出来的新奇东西而已。
黎叔是老狐狸,他笑道:“小楠小姐的事儿都是大事儿,我们请示一下山主给您答复。”
周楠一直来回在申市和纽约忙碌,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货物也被她陆陆续续的运了回来,空间里两个足球场大小的草地,都没有动物愿意去了。
就怕时不时的会从天而降大批的集装箱。
这次周楠这两年挣的钱财花了个干干净净,她亲娘的嫁妆里的黄金也全部都用了出去。
只余下老太太留下的古玩字画,玉器首饰。
周楠参加过华良会的拍卖会,知道哪些东西比黄金更加值钱。
不过,她在纽约最繁华的两个地方有了二十来个铺子。
她打算一鼓作气的将花出去的钱再挣回来。
等张倾告诉她最后一批货物已经收走后,周楠在床上睡了个迷迷糊糊。
最近天气变暖了一些,可能是来回的奔波,她觉得格外乏累。
一觉睡到下午的时候,她惊觉床前有人,后脊一凉,正要动手,就觉得身后一沉,被人拥入怀抱。
闻着还带着水汽的熟悉气息,周楠又安心的睡去了。
叶平安从离开到现在一个多月,回到部队,述职后,就马不停蹄的回到小洋楼。
进门后看着空荡荡的家有些吃惊,正好在吃饭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他才又赶到这里,翻墙的时候,对面的黄姐看到是他,将口中的吆喝压了下去,只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
周楠醒的时候,屋子里已经飘满了香气。
外面应该是傍晚,橘红色的阳光打在窗户上,很温暖。
周楠伸着懒腰出来,正看着叶平安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
她揉揉眼睛,眼前微微泛红。
叶平安连忙将手里端着的菜放在桌子上,将人搂在怀里。
“怎么,想老子想得掉眼泪。”这次没有嘲笑,带着温柔。
周楠听他说话,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矫情,将头埋在他胸口,抽了抽鼻子。
“全是油烟味儿。”她嫌弃的挣脱他怀抱。
本就是要吃饭的时间,叶平安由着她去。
周楠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瞧着饭桌上全是她爱吃的饭菜,欢喜得要去拿一块香肠喂嘴里。
叶平安轻轻地拍了拍她手背,“去洗手。”
周楠收回手,张嘴等他投喂。
叶平安无奈,给她嘴里放了一片松叶熏过的腊肠。
周楠吃了香肠,搂着他的脖子,给他脸上来了一个油乎乎的唇印,随后蹦蹦跳跳的洗脸刷牙去了。
“在小楼住着的时候,总觉得人人讲话都拐弯抹角的,可走了又觉得舍不得。”
吃完饭后,周楠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水,叶平安眯着眼睛抽烟。
听到周楠的细细碎碎的抱怨,他道:
“分开也好,现在局势还不稳定,谁也不知道彼此是什么人。”
周楠想到大王嫂,她确实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人,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
师傅说,人的一生精力是有限的,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情都不必太在意,因为要用真心来对待更多更热烈的感情。
“小张姐姐做的糕点特别好吃。”周楠再次提起张倾的时候,叶平安将手里的烟掐灭了。
把她还在喝的花草茶给放在屋檐下,将人打横抱起。
这里的床很大很软,周楠被丢上去的时候,微微晃动了两下。
叶平安修长的手指伸到她背后,往日解不开的口子被轻易的解开。
烟草味道和花茶味道的碰撞让人沦陷其中。
周楠搂住他脖子的双手被按在头顶,解扣子的手回到前面。
叶平安目光灼热,爆了一句粗口。
昏暗的灯光下,周楠看到他瞳仁里闪过的暗芒。
她很热,羞恼的脸红如同老宅里最艳丽的桃花,扭头不去回答他发癫的话语。
以往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周楠总是被压制的一方,是身体正常反应。
从上次之后,她看清楚叶平安的反应。
她就觉得这种事情的乐趣,不光只有身体上的,精神彼此取悦和征服也让人更加沉迷。
“这特么的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听她断断续续的表达后,叶平安嘴角勾起的老高,在她耳边继续发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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