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团长身上的飞行服十分惹眼,周楠上下打量了几眼,突然想起昨日上厕所的问题,顿时笑得直不起腰来。
叶平安一看她笑得眼角都挂泪了,还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一脸无奈的看着小周同志,直等她笑够了,才道:
“要不要老子回家给你表演一下。”
周楠条件反射性的摇头,而后又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两人相携进小楼,周楠这次才有空打量小洋楼的大厅。
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面摆满了各种杂物,靠窗户的地方有一排整齐的炉灶,油烟已将玻璃熏出了黑色。
“平日里家属就在这里做饭的,咱们也有个灶台。”
周楠点头,问他道:“你想吃什么?”
叶平安突然靠近她耳畔,低语道:“吃你的。。。”
“叶团长!”
叶平安后面的话没说完,被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
周楠抬头看去,楼梯口站着一个穿着小洋装的少女。
齐刘海,大眼睛,撇着小嘴幽幽的看着叶平安。
“人家刚才弹的曲子好听吗?”她声音软糯好听,带着三分稚气和期待。
叶平安抬眼冷冷地看她一眼,厉声道:
“你是谁的家属,不知道那个什么琴是组织上的东西,不能随便动吗?明天早上让你家的人交一份报告给政委。”
周楠被他浑厚的声音弄得耳朵一震,嫌弃的往旁边躲一躲,却被叶平安察觉,将人扣在身侧。
那小姑娘可能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说过。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跑了,一会就听见“碰”的一声关门声。
周楠本想笑出声,但瞧着叶平安黑脸,就一直忍到了家门口。
关上门后,叶平安才道:“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
周楠才乐不可支,学那小姑娘夹着嗓子道:“叶团长,人家弹的曲子好听吗?”
叶平安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双手摊开,似笑非笑道:
“吃醋了?”
周楠一边笑,一边敷衍,“对呢,吃了泼天的大醋,您这是待遇挺好,脚踏进院子就有音乐,入门就有娇俏少女。。。”
周楠说着说着,还真有点酸,叶平安可不就是喜欢这样娇娇小小的姑娘嘛。
叶平安何等的敏锐,将人一把搂在怀里,扶住脸,低头就亲吻。
周楠像个虫茧一般被她包围着,动弹不得,被他双手作怪,片刻就云里雾里,早就忘记了刚才的胡思乱想。
“老子只瞧得见你。”
叶平安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手却安分得紧,从衣摆悄然往上滑去,在周楠后背的暗扣处停留一下。
“老子不看,就知道是哪件?”他继续在周楠耳边输出。
周楠恼怒,趁着他得意,用力一推,他没有防备就撞在门板上,而她自己灵巧的挣脱出他的怀抱。
叶平安瞧着小丫头面若桃花,眼中狡黠,眯眼笑道:
“怎么满屋子都是酸味儿啊。”
准备双手叉腰,说:“叶团长级别高,长得俊,招蜂引蝶最能行了。”
叶平安将头上的护目镜还有帽子都取下来,开始解开制服的扣子,调侃道:
“叶团长只喜欢爱挠人的小野猫。”
周楠嫌弃的哼了一声,“油嘴滑舌。”
叶平安不过片刻工夫,制服脱完了,只余里衣,露出线条分明的胳膊上,还有小野猫昨夜求饶的抓痕。
周楠假装瞧不见,叶平安有时候蛮劲儿上来了,她越是哭闹,他就越起劲儿。
口中各种胡话说得让人又羞又恼,只能小小地报复几下。
叶平安见她脸红,就走近逗她,“走,给爷搓个澡去。”
周楠的嘴角微微上扬,忍着笑意,推着他的腰进到了洗手间门口,“啪”一下关上门。
“叶团长,您慢慢享用吧。。。”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洗手间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只手直接将她拽了进去。
叶平安将人拉入怀里,居高临下的凝望她,“洗不洗啊。”
周楠撇头,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
叶平安抬头在她气鼓鼓的腮帮子点戳了戳,“今天特意请假,还想洗完鸳鸯浴,带小周同志出去逛一逛呢。。。”
周楠听完眼睛猛然亮了,全是笑意,“当真?”
叶平安又捏她鼻头,“自然是当真的,所以我们先洗鸳鸯浴?”
周楠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外面人知道叶团长是这样的臭流氓吗?”
周楠口中嫌弃,但桃花眼里全是爱意。
叶平安三两下地将她衣服脱了,“我特意赶在这个时候回来,就是因为全楼用水最少,能囫囵洗个热水澡。”
周楠以前在AI里看过一部民国的电视剧,名叫金粉世家,里面有钱有权的人家,奢靡的生活和底层百姓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在周家庄,洗澡也只能先烧大锅热水,倒入盆里冲洗干净。
可这里竟有带热水的花洒,她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小王嫂子说的这个房子的原主人。
她曾在报纸上见过张倾的照片,那是在招待所的房间里。
当她翻开报纸,看到张倾照片的瞬间,她的心跳快了一个节奏,有一瞬间竟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叶平安察觉她走神,在她耳垂处轻咬了一口,“小周同志,你若是不用心,后果自负。”
周楠用手揽上他的脖子,踮脚在他耳边挑衅道:“什么后果啊。。。”
话还没说完,人就软倒在叶团长怀里。
叶平安耀武扬威的将手拿出来,一脸得逞的坏笑道:“这个结果怎么样?”
说完手又放了下去。
周楠仰头大口呼吸,控诉的眼神渐渐变得水润多情。
最后,叶平安在他耳边说,“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软的,乖的,会使唤我的,和我一辈子的。”
他的嗓子哑得不像话,每说一句,动作就大一分,最后甚至带着几丝粗鲁。
淋浴的水温度其实不高,但周楠就觉得又渴又热,放在墙壁上的手怎么也用不上劲儿。
叶平安的胡言乱语一直没停,听她哭的时候就哄两句,好不容易好了点,又把人弄哭。
中午的时间就在叶团长的反复无常中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