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拼尽全力,用随身的细剑硬挡了一击后,就迎着对方变招后的剑脊,主动被拍了出去,一头栽进了大海里。
人还在半空的时候,手中的细剑就已经断成了几截,而且还被拍的吐了一大口鲜血,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小命。
杨永辉见对方在自己手上逃过了一劫,则是冷哼了一声,对自己出手没能拿下一名小小的海盗有点不满。
不过看他一出手就把三叉戟海盗团的先锋打下海,同船的乘客都是信心大振,随后纷纷跟着出手,捍卫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
原本在对付周山那艘船时,始终站在海盗船上没有露面的两位正副团长,此时也都及时出手,带领手下精锐围攻楚锋等人。
不过楚锋作为靖海军的后起之秀,实力还是非常不错的。
一般的二阶驱魔师,军衔只是大尉,他能提升到少校,已经足以说明自身战力和功劳都有过人之处。
杨永辉同样如此,在二阶武者之中也是实力佼佼者。
两人搭配起来,从职业搭配的层面上又完爆三叉戟海盗团。
加上还有一帮实力同样过得去的乘客帮忙。
哪怕这些海盗都是身经百战之辈,也同样讨不了好。
一番浴血搏杀后,三叉戟的正副团长落得一死一逃的下场,手下更是死的死,逃的逃,还有一部分被抓住成为俘虏。
连带着海盗船都被楚锋等人收缴了。
那些逃跑的海盗,只能从海里游回去了,要是游得慢了,天黑之前赶不回栖身的海岛,估计也是凶多吉少的下场。
随后,作为此战最大的功臣,楚锋自然可以全权处置从海盗船上搜刮的战利品。
那些钱财基本都被他按照参战诸人的功劳,给分发下去了,他自己和杨永辉自然是占了大头。
不过在剩余的一堆杂物当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其中还有一叠基础等级的符篆,而且以驱邪符和祛病符为主。
楚锋专门挑出那一叠符篆,向着被俘虏的一群海盗问道:“这些符篆是哪里来的?”
驱魔师还是一个很珍稀的职业的,一般的海盗团里面根本就招揽不到,所以三叉戟海盗团才会试着向周山抛出橄榄枝。
不过还是没能如愿。
楚锋也没在他们之中看到有其他的驱魔师,所以才会专门询问这些符篆的来源。
刚好,那名一开始掉下海的色目人,后来又爬上船战斗,最后也是被俘虏的人员之一。
见楚锋发问,其他人都把眼光看向自己,也就不得不站出来解释了:“那是昨天碰到另一艘偷渡船,从上面的一个驱魔师身上搜出来的。”
“那名驱魔师是不是很年轻?”楚锋追问道。
“是挺年轻的,可能还不到二十岁。”
“他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断了一条手臂的年轻武者。”
“没错,看来你认识他们,不过我得说明一下,我只是抢了他们的钱财而已,并没有伤害他们。”
那名色目人急忙解释道。
楚锋没有搭理他剩余的话,而是用力把手上的符篆捏紧了。
随后又突然一松手,扔掉手上的符篆,眼神凌厉的看着那名色目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以叫我安德烈!”
“好!安德烈,我想你对鹿岛附近的情况应该很熟悉,现在我需要你为我服务,帮我找到那两个人,这次收缴的三千两银子,还有这艘海盗船,都将是我给你的报酬。”楚锋道。
海盗团虽然来钱快,但花的更快,就算领头的船长有积攒财物的习惯,也不会放在身上,所以这一次楚锋从他们身上搜刮的钱财不多,正好是上一次周山等人贡献的,只不过他们还来不及花出去而已。
楚锋正好把他自己还有杨永辉那一份,用来当做雇佣安德烈的报酬了。
“很高兴为您服务,我的老板!”听到有钱拿,安德烈立马就换了个老板,毫无心理负担。
实际上这些海盗团之间相互吞并的情况也很常见,多数海盗之间都没有什么深厚的情谊,为了利益,背后捅刀子的事情也时常发生。
随后,楚锋两人干脆换乘那艘海盗船,毕竟只要把船上的海盗旗一揭,那他们跟普通的商船也没什么区别,而且那些海盗俘虏正好可以当做现成的船员。
不过要想在海上追上周山两人也没那么容易,毕竟他们先走了一天,而且在这片海域,没有黑夜行船的能力,只能严格按照既定航线,在天黑之前航行到下一个岛屿休息,然后等第二天才能继续出发。
就这样,周山到底还是比楚锋两人提前一天到达了鹿岛。
鹿岛的港口码头有很多,不过都是被各大势力占据,想要在港口停船,可以,得交钱。
船上的人员想通过码头上岸,同样需要交钱。
此时,已经身无分文的周山等人,在船员的劝说下,只能找到一处位置还算可以的海岸边,自己跳下海,游完最后一点距离再上岸了。
着一趟旅程的艰辛程度,完全出乎周山和孙不二的预料,他们在逃亡之前,压根没想到逃亡的日子会过得这么狼狈且毫无尊严。
至于想象中,属于不法人员的天堂,以自由著称的鹿岛,更像是普通人的牢笼。
没有强大的实力,到了这里可能日子更不好过。
而一阶职业者,在鹿岛跟强大这个词完全沾不上边。
而且以周山两人的情况,就算现在想离开这个地方,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走得了。
上了岸之后,周山就施展水球术,凝聚出清澈的纯净水,把自己身上的海水都冲洗了一遍。
免得黏糊糊的难受。
就连孙不二都凑上来让他帮忙冲个澡,至于其他乘客,目前都已经和他们分开了。
收拾完自身后,孙不二开口道:“好了,现在我们到了鹿岛,也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嘴上是这么说,但看他脚步定在原地,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
周山知道他现在是心里没底,反而不敢轻易和自己分开了,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