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值班对于胡斐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物了,不过,这一次可不一样了,居然遇上了这么大的雪,好在过年前就已经让袁泽华给每个乡镇的领导打了电话,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想来就算是有雪灾了,也不至于太严重。
胡斐在县委转了一圈,给值班的人叮嘱了几句之后,就驱车在城乡结合部的村子里走了一圈,好在受灾不是太严重,听到王锴说胡斐是区里区长亲自来看望慰问大家,村民们都激动起来。
这是一次意外的走访,没有事先刻意的安排,胡斐听到的都是真实状况,当然,几乎都是抱怨镇里不作为,村干部只顾着自己赚钱等等。
一连走了几个村,胡斐发现受灾并不严重,心里松了一口气,让他愤怒的是有些村子居然没有任何预防雪灾的措施,区委区政府都下了文件,村里居然还这么不作为,让他的心里很是愤怒。
这简直就是在阳奉阳违啊。
“老板,您别生气。”
王锴见胡斐上车之后一直铁青着脸,心头不由得一跳,他还从来没有见胡斐法国脾气,“我们区里这些村干部素质都不高,总是说一套做一套,区委也不好直接插手基层的工作事务,所以,他们也就渐渐地骄纵起来。”
他的声音一顿,“这并不是他们冲着您来的,而是已经养成了习惯,不过,也就是这个下溪镇是这样,因为石高明就是这个镇的。”
胡斐点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袁泽华的手机,“老袁,我让你给各个乡镇打听话,通知他们做好预防雪灾的工作,每个乡镇都打过电话了?”
“区长,我都打过电话的一个不漏,怎么了?”
话筒那边的袁泽华有些紧张。
“怎么了,我在下溪镇走了一遭,没有发现哪个村做了预防措施的。”胡斐对着话筒冷哼一声,“看来,下溪镇的作风纪律太差了,也该整顿一下了。”
“区长,我马上就赶回来。”
“不用了,老袁,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胡斐摇摇头,“好在受灾不算严重,应该没什么大碍,明天我就要进京了,家里边你就给我时刻关注,有什么消息马上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胡斐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王锴,“小王,你家就在豁山区,要时刻关注区里的情况,有任何异常及时给我汇报。”
“明白了,老板,我会时刻关注区里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向您汇报。”
王锴心里一动,老板要进京去,这个时候进京自然是给亲戚拜年了,看来老板跟乐家的关系不是一般啊,以后要紧紧地抱紧老板的大腿了。
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胡斐三人找了家餐馆简单地吃了一顿,下午,胡斐在豁山区的城区转了一圈,去环卫局和公安局走了一遭,慰问了一下春节期间依然奋战在工作一线的同志。
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市委领导下来视察,胡斐松了一口气,不过,心里也隐隐有些失落,当然,这并不代表着什么,毕竟这种视察是由值班领导的心意决定的。
杨倩兮已经回冷江去了,接到她电话的时候,胡斐正在跟村民谈话,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不过,听她的语气似乎是杨保成亲自来酒店接她回去的,杨保成是什么人,可别被他看出点端倪来。
然而正如墨菲定律所言,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极有可能发生。
晚上,胡斐回到区委家属院,正想着要不要洗个澡,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立即接通电话,“杨叔叔,新年好。”
“小斐,你在哪儿呢?”
“我在豁山区委家属院呢,今天我值班。”
胡斐的心头一跳,这没有名分的老丈人不会是要跟自己摊牌了吧?
“你还在豁山区啊,正好我来这边处理点事情,出来喝杯茶吧?”
虽然这话是征询意见的意思,但是,杨保成的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杨叔叔,你来豁山区啦,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胡斐的心里顿感不妙,昨儿晚上才跟人家挺着大肚子的女儿颠鸾倒凤了一番,这会儿老丈人找上门来了,只怕事发了。
“这不是告诉你了嘛,赶紧过来吧,我在你们区委招待所呢。”
胡斐正想说话,就听见话筒里传来一阵盲音,电话那边的杨保成已经挂了电话。
“倩兮,你爸爸怎么还在豁山区呢,你不是说他接你回冷江了吗?”
无奈之下,胡斐马上拨通了杨倩兮的电话,至少两人要先统一口径,“而且,他还在我们区委招待所啊,是不是他发现我们之家的事情了?”
话筒那边的杨倩兮咯咯娇笑一声,“怎么,我的区长大人,你害怕了?”
“倩兮,这不是害怕不害怕的问题。”
胡斐苦笑一声,“好吧,我是有点害怕了,我这老丈人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色啊。”
“怕什么,他又没有捉奸在床。”
杨倩兮哼了一声,“还说呢,要不是你弄大了我的肚子,他哪会怀疑我啊,而且,怀孕的日子正好是你陪着我去江北的日子,你说他会不会怀疑呢?”
胡斐傻眼了,“这可怎么办,他叫我去区委招待所见他了。”
“怕什么,你咬死了不承认就行了,反正我是澳洲国籍,对了,正月一过我就回澳洲了,在那边等孩子出生了之后再说了,幸好生意都已经走上正轨了,要不然就要被你两个儿子折腾惨了。”
“啊,又是双胞胎儿子?”
胡斐有些无语了,母亲大人知道了只怕又要高兴了,老陈家人丁兴旺啊。
“是呀,前几天刚刚检查过了,好了,不说了,我想睡觉了。”
胡斐一愣,这话还没说出口电话机就被挂断了。
挂了电话,胡斐的心头有些忐忑,杨保成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一手打造出大成集团的人物,又岂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