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杜寒香就去洗了五个杯子过来,就连陈鹏宇也来了兴趣,扔下遥控器起身来到了餐厅,拿起一杯酒小小地抿了一口,连连点头,“爸,这酒味道很不错呢,而且还粘稠得跟丝线一样,好酒,就是酒味不浓。”
陈浩洋又喝了一口,赞不绝口,“味道芬芳,绵纯,这么好的酒怎么没听说过呢?”
“这黑糊酒黑乎乎地看起来像牛屎一样,所以,我们兰山本地人叫它牛屎酒。”胡斐呵呵一笑“这酒用新圩镇的优质糯米为原料,用当地的泉水才能酿制出来,放的时间越长就越粘稠,香味也更加浓郁。”
“黑糊就具有舒筋活血、醒脑提神、消寒去湿等药用价值,还获得过九年前全国食品饮料展销会金杯奖呢。”
“哦,那你们为什么不大力推广呢?”
陈浩洋一愣,也起身走过去拿起一杯酒看了一眼,杯子里的酒液很粘稠,黑乎乎地,吸了吸鼻子一股芬芳扑了过来。
“这就要勾兑了才更好喝吧?”
“嗯,的确是要勾兑了的。”
胡斐嘿嘿一笑,“不过,因为条件所限,新圩镇的黑糊酒产量不高,这两坛窖藏了十年的酒是我运气好碰到的。”
“小斐,你费心了。”
陈浩洋点点头,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迅速放下酒杯,“寒香,留下一坛给老爷子,这开了的一坛正好明天让大哥他们一起尝一尝,对了,小斐,这酒怎么兑呢?”
“我们乡下一般都用冰凉的井水来兑,夏天用井水兑了能够消暑和舒缓疲劳。”
见陈浩洋也喜欢这酒,胡斐就自豪起来,“老爷子喝的话,用冷开水兑就好,如果觉得酒味不浓的话,可以兑一点掺水的高度酒。”
“这酒是不错。”
陈浩洋点点头,“你们为什么不大力推广呢,既然还获得过饮料类的金奖,应该不愁销量啊。”
“叔叔,我们也想推广出去啊,但是条件有限啊。”
胡斐苦笑一声,“我们全县就只有新圩镇一个地方能酿出来,附近乡镇一样的工艺酿出来的酒就是没这个味道,而且,品质越好的酒也要储藏更长的时间。”
“胡斐,这就你不喝我就喝了。”
陈鹏宇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胡斐和钱小美两人,胡斐笑道“没关系,你喝吧,我在兰山县进场喝的。”
“爸,那我去兑点开水,一边看书一边喝去。”陈鹏宇嘿嘿一笑,拿起酒杯就走。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客气呢。”杜寒香瞪了陈鹏飞一眼,她的手里端着果盘走了出来,“小斐,小美,你们吃点水果吧。”
“阿姨,您别忙了,休息一下吧。”
钱小美作势往边上让了一让,胡斐却不客气了,拿起一根牙签就戳了一块苹果塞进嘴里,今晚上喝了不少,正有点口渴呢。
看到胡斐这么随意,杜寒香脸上的笑容愈发地灿烂起来。
“小斐,过段时间组织上就要调整我的工作,把建设京城的重任交给我。”陈浩洋点点头,“我知道你对经济有一些自己的看法,我们两个去书房谈一谈吧?”
胡斐一愣,陈浩洋即将出任京城市的市长早就听说了,只是没想到陈浩洋会向他请教经济方面的问题,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过,既然陈浩洋发话了,自然不能拒绝,点点头,“叔叔,您别误会了,我可不是您说的那么能干。”
“没事,就当是平常侃大山好了。”
陈浩洋摇摇头,起身走向书房,胡斐向钱小美点点头,起身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书房。
“小斐,你为什么会这么看好京城的地产行业?”
一进书房,陈浩洋就没有绕圈子,直奔主题,一边摸出一包特供烟扔给胡斐,“自己抽吧,我知道你抽烟的,我要听真话,不是吹捧之类的话。”
“叔叔,您觉得京城跟东京,洛杉矶,伦敦这样的大城市比有多大的区别?”
胡斐没有客气,摸出一颗烟点燃吸了一口,抬起头看着陈浩洋,“我们国家的情况,我相信您比我更清楚。”
“他们发展得比我们早,全世界资金几乎都在这几个地方转。”陈浩洋点点头,“可我们国家改革开放才二十多年,各个行业,各个省市都张口跟国家要资金,要项目,杯水车薪啊。”
“我们国家有巨大的消费市场,有着廉价的劳动力,还有足够的资源。”胡斐吸了口烟,接着说道,“我们最欠缺的就是资金和技术,但是,有了前面三个条件,我不相信西方那些资本家会看不到这一点。”
“总结起来的说,他们会心动我们的巨大市场,但是,又因为政治体制的不同,以及西方媒体对我们这么多年来不遗余力地抹黑,让很多跨国集团公司对来我们国家投资有些举棋不定。”
“嗯,你接着说下去。”陈浩洋点点头,眼睛里闪过一抹兴奋之色,没想到宝贝儿子居然看得这么远,对国际形势也有关注。
“而下一届奥运会将在京城举办,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机会来了。”胡斐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西方人对于体育赛事是很关注的,到时候,必然会有很多外国人来观看奥运会,他们看到我们的城市建设,看到我们良好的社会治安环境,廉价的劳动力等等。”
“再多的宣传,比不上他们自己亲眼所见的。”
胡斐的声音一顿,抬起头看着陈浩洋,“叔叔,我敢肯定,京城一定会成为全世界的中心城市之一,而现在京城的房价跟那些世界中心城市差距太大了,将来肯定还有非常大的上涨空间!”
“要做到这一步,首先就要把属于我们展示机会的奥运会办好,京城的面貌事关我们国家的形象,事关外商投资对我们国家发展的信心,所以,叔叔上任之后城市改造一定要抓好。”
“当然,交通,教育,意料,民生等等也不能落下……”
谈着,谈着,胡斐心里的警惕性渐去,开始侃侃而谈,陈浩洋越听心里越吃惊,当然,更多的是兴奋,这,可是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