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胡斐又把二大队负责的工作重新梳理了一遍,然后召集人员开了一个短会,动员大家下去各县区看看情况,让胡斐意外的是所有人都很兴奋。
胡斐就趁热打铁地安排人员出差,雍州市下辖九县两区,正好每个县去一个人,剩下作为雍州市首府的冷江区和豁山区,这两个地方,胡斐准备自己去看一看情况。
“同志们,这次大家出差是私下走访,了解一些报告上看不到的情况,能够不惊动当地的同志是最好的。”
胡斐分派了任务之后,轻轻地咳嗽一声,“临近年关了,叫花子讨米也是为过年,更不用说那些黑恶势力了,所以,大家还是要以自身的安全为重。”
随后,胡斐又交代了几句,就宣布散会。
胡斐回到他的小办公室,正想着是先去豁山区看看情况,还是先看看冷江区的情况,敲门声响了起来,范通推开门走了进来。
对范通这个机灵的家伙,胡斐还是比较喜欢的,所以,这次将他派到了兰山县去,那里距离冷江最远,条件最为艰苦,将范通派过去调查情况,也有考察这小子的用意。
“怎么,你不想去兰山县?”
胡斐摸出一颗烟扔了过去,这小子也是个老烟民。
“队长,谁愿意去那种穷山僻壤啊。”
范通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接过香烟点燃吸了一口,“对了,队长,我们这次下去摸底情况,我觉得还是跟支队长请示一下的好。”
胡斐闻言一愣,随后才想起来头上还有个支队长呢,糟了,忘记这一茬了,尼玛,现在可不是在部队当连长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必须得先请示一下领导的意思。
虽然说,这的确是二大队的工作,不过,终究还是在支队的领导下的。
“好小子,你提醒得好,我还没去跟支队长汇报呢。”
胡斐赞许地点点头,“你还年轻,多多磨练一下对你将来有好处。”
“那就多谢队长栽培了。”
范通咧嘴一笑,“队长,你得赶紧去了,其他人都在办公室整理文件,要不然的话,说不定会有人在支队长面前说你擅自行动,不把领导放在眼里的呢。”
胡斐点点头。
敲响了支队长办公室,获得允许之后,胡斐推开门走了进去,“支队长,有个工作要向您汇报一下。”
“好,你说。”郭达头也不抬地伏案忙碌起来,“我这里要整理一个年前的工作检查计划,你说,我听着呢。”
“支队长,是这样的,临近年关了,我想让二大队的同志们去下面县区了解一下工作情况,为制定明年的工作计划提供一些详细的数据。”胡斐斟酌了片刻,抬起头看着郭达,“您说呢?”
“可以,你这个工作思路很好,我支持你这么做。”
郭达放下笔,看了一眼胡斐点点头,“在制定工作方案之前,详细地了解具体的情况,这样的工作计划就更加有针对性,而不是照搬以前的工作方案。而且,我们的同志不能总呆在办公室里看报告,喝茶聊天,也应该先去接触真实的情况。”
“小胡,你的工作积极性我很欣赏,而且,工作思路也非常清晰。”郭达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我知道你在部队当过连长,不过呢,地方上情况很复杂,以后有什么工作思路可以先主动跟我商量一下。”
“支队长,是我疏忽了,只想着做好手头的工作,没有跟您汇报就私下做了决定。”
胡斐心头一跳,尼玛,果然被范通说中了,居然真有人打小报告啊。
“不,小胡,你误会了。”
郭达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我这不是责备你,只是在提醒你,做事要注意工作程序和方式方法,尤其是你们二大队负责的工作很多,而各种情况又很复杂。”
“一旦出了乱子,那就是大事啊。”
“支队长,我记住了。”
胡斐点点头,心里却明白,这个郭达掌控欲望很强烈,太强烈了,这本来就是二大队的工作,作为二大队的队长,难道每一项工作事无巨细都要来请示一下?
“好了,你出去吧,我还要赶工作计划呢。”
郭达摆摆手,低头看起了文件。
胡斐出了支队长办公室,心头有些郁闷,尼玛,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看来不把手下这个刺头清理出来,以后哪里还有威信可言?
那么,谁是那个刺头呢?
胡斐回到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将二大队的九个人一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似乎除了范通之外,人人都有嫌疑。
看来只能等以后工作中慢慢观察,看看谁是那个刺头,必须把整个刺头踢出去,然后将整个二大队拧成一股绳,这样才能在工作上做出成绩来,胡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眉头紧紧地拧成一团。
要不要给范通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胡斐随后否决了心里这个念头,不能事事都依靠别人,否则的话,在下属的心里就成了无能之辈,更别说建立威信了。
这事情不能急,胡斐再一次在心里吓了决定,起身倒了一杯水,开始思索起来,是先去豁山区走访调查,还是先把冷江区的情况摸透了再说呢?
下班的时候,胡斐发现关明松站在大楼前,立即拔腿走了过去,“松哥,你在等我?”
“蹭了你几次车,突然变得懒了,连摩托车也不想骑了。”关明松呵呵一笑,转身走向胡斐的桑塔纳,“这天气也越来越冷了,骑个摩托车还没到家,一身都冷透了。”
“没事儿,我就顺道送送你。”
胡斐呵呵一笑,他知道关明松绝对不是为了蹭车来的。
“阿斐,你知道局里这两天发生呢个了什么事么?”
关明松挪动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小子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现在满大院里都在传你之前在祁溪县胡作非为,仗着身手不错,私自拘押公安干警等等,甚至说你在部队野惯了,你这种人根本不适合进警队来。”
“说得你就跟害群之马一样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
胡斐闻言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尼玛,这简直就是内忧外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