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继明早上走得比他老子晚,特意带着历鸣躲在楼上,生等着他们都走了才出来。
刘妈带着管家在一旁笑:“少爷你这是何必,不就是刷了先生的卡,先生嘴里唠叨但也先生不会真的找你要,老先生就更不会。”
唐继明咳嗽两声:“这回刷的数额有点大,正好把我爸准备给妈...的礼物钱给搭进去了。”
刘妈啊了一声,把唐继明拉近了点,从自己兜里拿出卡放到他手心里:“我这有点积蓄,也不知道够不够你还的,你先拿着,你爸爸要是真跟你要,你就先还他一点。”
唐继明哭笑不得,把卡还给刘妈:“刘妈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不缺钱,我就是想逗逗他,不会欠他的,您放心吧,您的钱您自己留着。”
刘妈不放心的问:“真是逗逗他?你不用跟我客气,我现在有钱。”
历鸣凑过来打哈哈:“有多少钱,要不先借我点?”
刘妈伸手打他:“你个臭小子又没有用钱的地方,借什么钱,瞎胡闹!”
“好了刘妈,我们真得走了,再不走赶不上开会了,今晚上我们还回来吃,可乐鸡腿跟麻辣小龙虾您给我备好了啊!”历鸣挨了揍拉着唐继明就跑,还不忘点两个菜。
刘妈笑着送他们出门,收拾收拾拎着菜篮子就买菜去了。
管家看着保姆把家里打扫干净,自己也回房间休息。
安霞把印章拓下来后,拍照发给了袁家。
安霞做完这件事心下一松,出了书房门看着屋里静悄悄的,直接回了房间补觉。
而这边乔琅带着乔康出差,本来是要坐私人飞机的,但飞机在维护,只好订了头等舱。
谁知道他们刚到机场,乔琅就接到了他叔叔的电话。
“叔叔啊,您这电话打得真及时啊,再晚一会我就接不到了。”
他叔叔二话没说:“我跟着你的定位给你打的,机场有一场抓捕逃犯行动,需要你的配合,你和乔康一会从..........”
乔琅跟乔康按着他叔叔说得路线走,走到逃犯对面时,乔康装作打电话没注意撞了那人一下,逃犯本就惊慌,被他狠狠一撞本来是要发火的,但又怕引人注目只好忍了转身要走乔琅却拦住了他:“这位大哥,我弟弟走路不长眼撞到您了,您没事吧?”
“我没事!你下回主意!”人说着就要走,乔琅却伸腿将他一绊,那人瞬间反应过来不对踉跄两下掏出刀就要对着乔琅动手,但几乎是瞬间就被乔琅卸了手,刀掉在地上,人被乔琅按住。
紧接着,特警们从各个角落冲出来将人从乔琅手里接了过来。
为首的人对着乔琅敬礼,把人带走了。
刚上任的小警犬也对着乔琅摇了摇尾巴,被训导员带走了。
乔康看着那狗总觉得在哪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过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狗长得有点像张沫他哥。”
乔琅无语:“这你都能联想到一块去,你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乔康笑:“这不是日子太无聊了可不得自己找点乐子想么,不过咱们这点赶得也寸,你这百年不来客机的人,今天一来就碰上了要抓人。”
乔琅也是无奈:“我本来想着我不进部队不进政界老老实实做个生意就没我什么事呢,结果到头来一样活没少干。”
乔康给他捏肩膀:“行了吧我的好弟弟,家主之位要真是那么好当,当初也那些长辈们也不至于一个个避如蛇蝎,苦心孤诣地培养咱们下一代了。”
乔琅冷哼一声,感叹自己这命苦,不过乔康这一手按摩的手艺真是不错,两下按过来,他浑身都舒坦多了。
他们这边舒坦着,乔幽那边可吃了苦头了。
蓁鳐这货的书法真是不堪入目。
傅老爷子看着她的功课发了好大的脾气,吓得铭月都不敢进书房的门了,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乔幽。
“我打出生起就没见到老师这个样子,这蓁鳐的字得丑到什么地步,能让他老人家发这么大脾气还没消气?”
乔铭月把刚才被老爷子撵出来时偷摸顺来得纸展开给乔幽看。
那字怎么说呢,简直是丑得不知从何说起。
“好孩子,快把纸合上,妈咪眼睛要瞎了。”
乔铭月把纸重新揉成纸团一丢,正中楼梯拐角处的垃圾桶。
乔幽生等着里面没动静了这才端着重新泡好的茶进去:“师父您说了这么久的话渴了吧?快喝口茶歇一歇,蓁鳐,厨房里有新做的点心,你去端过来。”
蓁鳐给了乔幽一个感激的眼神,立马溜了,一秒都没敢多待。
傅老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乔幽给他顺着背:“好了好了,哪有所有的徒弟都能成器的,您可别气狠了。”
傅老指着门口的方向手气得直抖:“我...我就没见过这么不成器的!这字狗爬的都比她写得好看!毛笔字差也就算了,硬笔更是差!她也就签名的时候能写好!”
“她签名的时候一般都直接写ZY,一笔就能写完。”乔幽忍不住火上浇油。
傅老喝着茶:“我当年教你弟弟也不曾这么生气,她真是一点天赋都没有!”
“她不好这个您就别教这个嘛,换别的教嘛。”
“她还会什么!我给她讲史书,她跟我讲文学作品,我跟她讲人情世故,她跟我说酒桌文化太迂腐,我跟她讲诗词歌赋,她跟我讲文人八卦,你说这...哎呀!”
老爷子教了半辈子的权贵后代,从来就没碰见过她这样的学生。
乔幽哄他:“蓁鳐身世不好嘛,她确实不是学习的料子,让她跟着您学习也不指望着她真能学到什么,能在您身边蹭点您的书卷气就够了。这世界上可不是每个徒弟都像我一样聪明绝顶秀外慧中的。”
她这么自吹自擂,把老爷子逗得直点她鼻子:“哪有你这样臭屁自恋的小女儿家,不知羞。”
“我孩子都生了,哪里还是小女儿家了。”乔幽抓着傅老爷子的漏洞反着撒娇。
傅老爷子立马掉转矛头:“嘿,怎么就不是小女儿家了,你在我这永远都是当年那个娇娇小小的小乖孙女,别说你了,就是你父亲母亲过来在我这也是小孩!”
乔幽不服气:“我们在你眼里都是小孩,那不是差辈了嘛!按照您那辈分,我铭月跟爸妈那都是一辈的人了。”
“你爸妈那辈上课是一个教室,不算我的独门学生,毕了业只算我的小辈,你是我正儿八经收的徒弟,自己一个辈分,铭月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免费帮你带的孩子,那怎么能算是我的弟子呢,你孩子结了婚生了孩子是不是一孕傻三年?”老爷子把人分得十分清楚,可不像乔幽那样一棒子都给打了。
乔幽还想说什么,蓁鳐端着新做的糕点回来了。
乔铭月刚才在门口拦都没拦住。
蓁鳐把糕点放在老爷子身边低声认错:“我知道我在学习方面没什么天赋,您别真的气坏了。”
她的确是在学习方面不争气,但起码也是十分真诚。
傅老看人也不光看人的学识,更看人的本性。
“罢了罢了,你不爱学这些也没关系,但只一点,我教铭月的时候你别乱插嘴扰了他的进度。”
有乔幽在这个珠玉在前,傅老爷子对铭月的态度都没那么好了,只觉得天地间谁都没有乔幽这亲徒弟合他的心意,就是这徒弟更偏爱设计方面,不能一心跟着他搞文学。
即便如此他还是最喜欢乔幽。
“只要您不生气了,我怎么着都行!”蓁鳐被骂了一上午也没生怨怼,反而害怕自己真把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愧疚得不行。
老爷子其实也不是气她字写得不好,就是气她学习的这个态度不对,他当了一辈子的老师,被人叫了一辈子的老学究,最见不得的就是人不好好学习,态度不端正。
“今日也是我脾气发狠了,说了很多戳你心窝子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
得了傅老的道歉,蓁鳐都快吓得给他跪下了。
国学泰斗啊,这一下子真跟泰山压顶差不多了。
看着蓁鳐都被吓得语无伦次,差点哭了,乔幽笑着打趣:“老师您这骂她一上午她都没这么害怕,您一道歉她怕成这样,看来以后您治想她的时候就给她道歉,给她道德绑架就好了。”
傅老爷子瞪她,蓁鳐也瞪她。
她见俩人终于站在同一队伍,举着双手投降:“成成成,我的错,您二位接着上课,我走。”
“把铭月那孩子叫进来,这孩子也死心眼,不敢进来就回去歇着呗,非得站在外面等。
”傅老爷子嘴上不饶人,心里却疼极了。
乔幽把儿子换进去,自己则奔着三楼去,一上楼就撞见乔林正在打拳击,大落地窗的阳光洒在他年轻又结实的腹肌上,他又是那样一张温文尔雅的脸,这反差感冲击上来,乔幽都险些没顶住。
见她过来,乔林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听乔琅说你也练过很多年的拳击,要不要比比?”
乔幽挑眉,毫不客气地说,要是单论拳击,乔家只有乔琅能打得过她,乔桓都不行。
只是她很久没试试了。
“好啊,你可别因为我是女的就让我啊。”
乔幽笑得端方,一旁的教练给乔幽递过来一副手套,忍不住提醒:“一会下手轻点。”
乔林以为这话是说给他听的,笑了笑,没当回事,对方是女的,又是乔家满门捧在手里的宝贝,真要是被他打伤了,乔家的人一人给他一拳都得打他一年多。
五分钟后,乔林躺在地上起不来,脸被打得啪啪的,都肿了。
乔幽连气都没喘:“我收着劲呢,别碰瓷啊,起来。”
乔林努力抬起胳膊:“不成,你让我歇会,你这女人怎么回事,看着一点肌肉没有,怎么这么有劲,打人可真疼。”
同样教过乔幽的教练啧啧两声:“都让你下手轻点了,你这巅峰期这么多年还没过呢?金刚芭比也没你能打啊?”
乔幽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乔林,伸手将他扶起来:“上一次这么跟我这么说话的是沐风......”
这句话说完乔幽自己都愣住了,仔细想想,那是梦里的沐风。
乔林扯着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看不出来他还挺会找死。”
乔幽拍拍他的肩膀:“输给我不丢人,你那教练也打不过我。”
乔林:“我不信。”
教练:“艹,你看热闹不嫌弃事大是不?”
乔幽看向教练,活动活动了筋骨:“我就喜欢嘴硬的,来,你过来。”
教练欲哭无泪:“我这个教练输了岂不是没有面子?”
乔幽把乔林踢下台,只给了教练一个眼神。
教练没办法,只好上来跟乔幽打,十五分钟后,乔幽头发都没掉一根,教练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乔幽拆了拳套摇头:“没一个能打的。”
曾获得过金腰带的教练:“.......”
真不是我打假拳,乔幽就是个怪物。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敢一个人被绑架了,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乔幽坐在沙发上,开了一瓶啤酒:“我不会用枪。”
乔林黑人问号脸:“乔琅几乎是最大的军火商,你是他亲妹妹,你不会用枪?”
“嗯,不会。”
“你为什么不学这个?”乔林不理解。
“不想学,而且我也没有枪。”
“可你被绑架了对方有枪怎么办?”
“我是不会开,但我又不是不认识枪,相反,我可以三十秒完成拆卸组装。”
乔林:“.....你不开,那你学这个干什么?”
“好玩啊,我小时候很喜欢拆东西,枪是我从小拆到大的。”
乔林不想再问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乔幽压根不用学开枪,她恐怕是除了开枪什么都学了,她要是真开了,靶子成绩定然也是不差的。
“乔家生了你,真的是祖上烧高香了。”
乔幽嘿嘿一笑:“祖上烧没烧不知道,反正我爷爷可是没少烧,三代才我这么一个,估计把前几代没生出来的基因都落在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