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西成公主退下后,陈大壮走了进来。
“王爷,属下在西蕃国库搜得黄金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四百万两以及一些铜钱,哦,对了,还有一些古董、虎皮豹皮之类的。”
一百五十万两黄金,让赵贞煦不禁一怔。
“这么多吗?”
“已经清算过了,属实有这么多。”陈大壮肯定地说道。
西蕃国的黄金肯定是没大锦的多,但奈何西蕃国的黄金集中啊!
高赤赞布这些年通过强硬的手段将西蕃国近八成的黄金集中在了逻些城,一部分用来给宫殿镀金,这就是为何这些宫殿金光闪闪的原因了?
而大部分则被贮存在了国库。
这倒是便宜了赵贞煦,一百五十万两黄金全是他的了。
此战打的真踏马超值啊!
至于大锦国的黄金,过半掌握在那些世家豪族手里,国库的黄金估计连百万两都不到。
赵贞煦满意地点了点头,顿时来了精神,两眼都在发光。
“走,我们去西成宫看看,”
西成宫名义上是高赤赞布为西成公主所建,但西成公主一个人怎么住得了这么大的地方?
它真正的用途是佛教圣地。
高赤赞布是很信佛的,也有人称他为佛屠。
佛曰不杀生,而高赤赞布杀人如麻。
赵贞煦之所以想去西成宫看看,正是因为它是西蕃国的佛教圣地,而佛越兴旺的地方就是越有钱可捞的地方。
西成宫离议事大殿不算远,约一炷香时间他们就到了。
还没进门,赵贞煦就被西成宫的屋顶给闪了双眼,一层层的屋顶全是镀金的,让人一看就觉得金碧辉煌,贪心大起。
他娘的佛曰一切皆空。
赵贞煦嘴角抽了抽,随即带人进入西成宫内。
韭州士兵只是包围了西成宫,却没人敢进去;因为王爷的二姐住在里面,没有王爷的命令士兵们是不敢擅自做主闯进去的。
西成宫到处都是佛教弟子,身披镀金袈裟,头戴镶金鸡公帽。
此时,他们正在西成宫内打坐敲木鱼,嘴里念着佛语,心中却在呐喊:
“韭州王,你不要过来啊!”
佛教圣地,兵家不入;可听闻韭州王行事乖张,有些不讲武德。
他们很是担心韭州王会闯进来。
就在此时,赵贞煦带兵走了进来,把众佛教弟子吓得肝胆差点破裂。
韭州王果然不讲武德。
不过,他们表面上还是相对镇定的,依然敲着木鱼,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只有葛儿班禅带着几个资深和尚走上前来,葛儿班禅双手合掌朝赵贞煦行了个佛礼。
“阿弥陀佛,不知赵施主带兵进入我佛圣地,所谓何事?”
赵贞煦邪魅地盯着他,问道:“你就是葛儿班禅吧!”
见他的袈裟尤其华丽,是在场和尚中最豪华的,年纪看起来也是四旬左右,和出征前打探到的消息相复合。
想必就是他了。
“正是贫僧。”葛儿班禅抬眼回道。
一个教好不好,主要看掌教的人;这喇嘛教身为无欲无求的佛教之一,按理说应该质朴简单才是,可这些和尚做出来的事却全是欲望。
不但住的地方金碧辉煌、奢侈至极,听闻还可以娶妻生子,只要走个内部流程就行了。
此时此刻,赵贞煦想起了那些一步一拜,跪走半个月来拜佛的穷逼百姓。
他们一年到头挣不到几个钱,吃不饱穿不暖,却愿意拿出钱财来捐给这些寺庙。
这都是蛊惑啊!
想于此,赵贞煦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赏在了葛儿班禅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大响,这记耳光很重。
即使是武功不弱的葛儿班禅,也被甩得一个踉跄,“啊呀呀...”差点跌倒。
此情此景让现场的僧人心中大惊,这韭州王竟然一言不合就打人,打的还是僧人。
实在是太可恶了,简直比他们这些僧人还嚣张。
葛儿班禅捂着迅速红肿、指印清晰的脸,表情懵逼、心中骇然。
太暴力了。
但他不能怂,他可是班禅,可是所谓的活佛,最主要大家都在看着他呢。
葛儿班禅稳住身子,一本正经道:
“阿弥陀佛,施主如此粗暴,罪过、罪过。”
这可把赵贞煦给气笑了,你丫的还敢装逼。
抬脚就踹了过去,“装,你踏马的给老子装。”
葛儿班禅被赵贞煦的重脚踹倒在地,但这还没完,赵贞煦走上前去又是拳打脚踢。
“说,你骗了百姓多少钱?”
“贫僧没骗,都是他们自愿捐赠的;再说钱都是用来给佛塑金身的,也是为了更好地让佛祖菩萨保佑他们啊!”葛儿班禅嘴硬道。
闻言,赵贞煦更气了,揪住葛儿班禅的耳朵,呵斥道:
“你他娘的肥头大耳,胖胖乎乎,不吃香喝辣能长成这样?”
“还踏马穿的金丝袈裟,大户人家都没你这么奢侈,还敢说没挪用百姓捐赠的钱财。”
葛儿班禅被揪的生疼,感觉耳朵都要被韭州王扯断了。
“疼疼疼,还请王爷手下留情啊!”
赵贞煦放了手,却是一脚踩了上去,将葛儿班禅踩在了鞋底下,摩擦道:
“本王没心情跟你废话,识相的话就把你们喇嘛教所有的财物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本王大开杀戒。”
此时,木鱼声忽然停止,现场的喇嘛和尚皆是胆寒不已。
韭州王要杀僧人啊!
这历朝历代,都没有任何国主会做这样的事。
因为佛能帮助他们稳定人心,通过佛系的方法让百姓甘于被统治,甘于被剥削。
说白了,教派就是统治者的重要工具。
此时见韭州王杀人的眼光,众僧人有些怀疑人生,难道韭州王就不想利用他们西蕃第一教来弱化西蕃百姓的反抗之心吗?
赵贞煦杀气腾腾,继续向死活不愿交出财物的葛儿班禅施压。
“你再不交出钱财,本王就将你的狗头踩爆,机会只有一次。”
葛儿班禅的脸被踩在地上摩擦,嘴角狂抽,却是真的怕了。
他不敢赌,毕竟这韭州王并非常人,杀僧的事或许他真就做的出来。
“我交、我交,还请王爷饶命啊!”
赵贞煦将脚从他脸上移开,冷冷道:“带路吧!”
葛儿班禅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起来,他走向大殿内的一尊大佛后面,对大佛的屁股就是一脚猛踹。
忽然就听到了“隆隆隆”的摩擦声。
紧接着,就看到大佛向后移去,而大佛的底座处却出现了一个密室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