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出征前一天。
韭州军营。
赵贞煦点兵点将。
“陈大壮、虞世文、...”
没了。
“王爷,为何没有属下啊?”
刘猛站在下面一脸委屈,控诉着。
“您上次说若再出征一定带上属下的。”
对于跟随王爷出征,他满怀期待已久。
赵贞煦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确实是自己食言了。
他走下去拍了拍刘猛的肩膀。
“老刘,非本王故意食言,实属无奈之举啊!”
“你也知道,随着韭州击败外族劫掠者,实力已经暴露;必然会有很多人来打探韭州的虚实,甚至采取破坏和窃取行动。”
“故,本王出征期间,韭州必须要有大将镇守。”
刘猛解,也不解。
“王爷,属下明白您的顾虑。”
“但,为何留下来镇守的是属下呢?”
他何德何能?能当此大任。
赵贞煦肯定的眼光看着他。
“老刘,镇守韭州非你不能胜任。”
在刘猛的惊讶当中,赵贞煦给出解释。
“韭州必须要有匪,才能杀人有借口。”
“而你就是韭州的匪。”
刘猛委屈到差点晕厥。
“王爷,属下以前是山匪,但早已从良了呀!”
“属下好不容易才上岸,可不想再当山匪了。”
难道一日为匪,终身就得是匪?
赵贞煦摇了摇头,换了个方式。
“老刘,只要你这次完成任务,本王下次出征说什么也要带上你。”
“就是天塌下来,本王也必不食言。”
刘猛勉强地点了点头,王爷都这样说了,他再不听令,就显得不忠了。
这时,赵贞煦叮嘱道:
“凡是进入韭州的可疑人员,一律先抓上山。”
“万不可暴露你们韭州军的身份,知否?”
刘猛一脸淡然,“王爷就放心吧!”
“俺老刘扮演山匪,就是本色演出嘛!”
“凭谁也看不出来破绽的。”
.....
三日后。
韭州军跨过边界,进入草原。
风吹草地现牛羊。
天气越来越冷,牧民们渐渐往南迁移。
有些已经迁到与韭州搭界的地方。
赵贞煦没有管他们,这次的目标是党项部落。
他调转马头,面向所有将士。
大喊道:
“将士们,咱们直奔北匈党项部落。”
“越快越好,兵贵神速。”
霎时,大军就加快了步伐。
路途的牧民见到他们,好奇不已。
想着这是哪个部落的士兵?
穿的倒是蒙古服饰,只是这长相未免也太清秀了些。
也不敢靠近,就远远地看着。
赵贞煦穿着呼延邪的衣服,总觉得气味大。
怀疑这衣服从未洗过。
不过,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第一次来草原,新鲜感十足。
辽阔无边的大草原一马平川,宽广又平坦;远方倒是有微微起伏,毡房点点,炊烟袅袅,羊群样晖,马儿嘶鸣。
这里的天空特别蓝,呈现的是宝蓝色。
可惜是深秋季节,草已枯黄,但也别有一番画面。
“王爷,咱俩比赛马吧!”
赵贞煦翻了个白眼,“滚。”
本王才练骑马不到两年,想从本王身上找存在感就直说。
陈大壮嘿嘿了一声,又去找虞世文。
对方不惧,接受他的挑战。
双方的部下开始起哄,哗哗勉之。
赵贞煦见状,赶紧喊停。
“停停停,咱们是在大匈的地盘,要低调行军。”
“不要无故徒添麻烦、节外生枝。”
陈大壮撇了撇嘴,“王爷,这四周也没人啊!不打紧的吧!”
赵贞煦不理他,想着出门在外小心为上。
这时,一匹骏马从远处向这边奔来。
速度极快,毫不畏惧。
赵贞煦纳闷着,这人谁啊?
只见他在二百米开外勒马,伸头打量着这边。
陈大壮策马过来,“王爷,要不要抓住他?”
“要,先打他的马。”
“属下明白。”
陈大壮带上几十个骑兵,就追了过去。
那人见状,调转马头就跑。
没成想,“嘣”地一声。
人仰马翻。
陈大壮将枪收起来,快速策马靠近。
将他抓了过来。
“王爷,是个中原人。”
赵贞煦一怔,草原上怎么会有中原人?
他定睛看向被扔在草地上的人。
虽然穿着草原服侍,但确实是中原人的长相。
“你是何人?”
地上的人同样盯着赵贞煦。
反问道:“你是韭州王吗?”
赵贞煦点了点头,“正是本王。”
忽然,这人就跪了下来。
“王爷,请救救我的家人。”
赵贞煦一愣,“你谁啊?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我是陈三,原是韭州人,两年前和家人一同被劫掠来了草原。”
没想到他竟然还是韭州人。
又听陈三继续道:
“北匈人把我们当做奴隶驱使,专门给他们干脏活累活。”
“草民负责搜集搬运草料,家人给他们喂养牛羊。”
听到这里,赵贞煦有疑问了。
“那你是如何知晓本王?又是如何猜测这是本王的军队?”
陈三娓娓道来。
“回王爷,草民偶尔会趁搜集草料的机会溜到韭州边境。”
“最近一次遇到个韭州老乡,他告诉了草民关于王爷的事情。”
“一个时辰前,我听一个牧民说见到一群长相清秀的士兵,草民就有了猜测,打算来碰碰运气。”
话到这里,事情基本上也明了了。
赵贞煦又问道:“你的家人在何处?离这里有多远?”
既是他的韭州人,能救就肯定得救。
陈三伸手指向西北方,“王爷,在那个方向,离这里大致30里地。”
距离倒是不远,也算得上顺路。
赵贞煦默了默,保持着谨慎。
“那里有多少人马?”
“回王爷,那是个小部落,不足三千人。”
那就不必担忧了。
赵贞煦大手一挥,“走,去解救咱们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