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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狄泉降水火二将,许卿论东昌攻防(1 / 1)


东昌府,按说兵马是与东平府相仿的,但是狄泉对于东昌府还是极其重视的。

除了其兵马督监“没羽箭”张清是狄泉想要极力拉拢的对象之外,还因为当地的太守。

在《水浒传》原著里面,基本上水泊梁山去攻打州府,即便是到了哪个州府,当地的州府官员都活不了。

但是,东昌府的太守就是一个例外,梁山好汉因为他平日里为官清廉,把他给放了,没杀。

虽然是一句轻飘飘的话,但是也足矣证明这位东昌府的太守确实不错,但凡是贪官污吏,那是在梁山手下活不成的,足以证明此人是个好官!

这样的人,正是狄泉现在最缺少的,如果能够让他投降狄泉,也许还能多一个治理方面的人才,也能兵不血刃的拿下东昌府。

“寨主,那东昌府虚实我已探明,那东昌府太守名叫黄历,素来清廉自守,爱民如子,满城百姓敬他如同亲生父母一般,如今张清失陷,东昌府守军只剩三千,旦夕可破。”

前去打听东昌府消息的“活闪婆”王定六把自己探明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狄泉。

“好官啊!着实不易!”

狄泉可是知道,在北宋末年徽宗年间这个乌烟瘴气,十官九贪的年代,有东昌府太守黄历这样的一个清官,那可得太难得了!

这年头,你要是不贪,你在官场上都混不下去。

“寨主,既然东昌府兵马稀少,也无将可派,那便不需寨主亲往,我率兵前去拿下东昌府如何?”

“千钧枪”呼延启鹏现在是狄泉身边的最后一个大将,按说他是呼家将传人,本事不比他那个兄弟“双鞭”呼延灼差,再加上他还当过御营军官,带兵打仗的本事也有,按说攻打这样一座城池,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狄泉明白,想要收取东昌府太守黄历的心,可不能来硬的。

这位黄太守在东昌府振兴教育,在当地士林里面很有地位,如果能够取得他的支持,也就获得了当地的士子之心。

自古以来,打天下靠的的兵多将广,将帅勇猛,可不管你是怎么打下来的天下,如果没有取得士子之心,都是虚的,不会长久。

而在宋朝这么一个文人处于天堂的时代,狄泉想和宋朝抢士子之心,那也很困难。

狄泉记得看前世电视剧里面的一句话,说是:“人心当中最重要的是士子之心,一颗俗人心,三斗米即可得;而一颗士子之心,就是用金银财宝也难以取得。”

何为士子之心?文人古时称“儒生”或“士人”,是当今我国对古代知识分子的统称。

士子之心,即为“志”。

上面一个“士”,指读书人,下面一个“心”,合起来即为“志”。

古今多少读书人,皆以天下为己任,因其志大,而熬得住寒窗苦读,经受得起大起大落,品行高洁,矢志不渝,士子之心就是拳拳爱国心,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责任感。

虽然说读书人里面的败类不少,但是能够获得士子之心,就有了天下俊才,打江山可以坐在马背上,坐江山还能坐在马背上吗?

狄泉拿下这几个州府之后,紧接着就是要招兵,屯垦,招贤纳士,治民理政,他的能力不在这上面,就需要相应的人才来帮助。

现在梁山上能有这个能力的,许贯忠算一个,但是他身为梁山的大军师,负责各个方面,没有余力处理这些了。

另外就是“神机军师”朱武,但考虑到之后朝廷必然会率领大军来攻打梁山与这几个州府,他估计也没功夫闲着,还是需要在混世上出谋划策。

张叔夜已经上任济州,新来的那个李若冰在梁山现在分管梁山事务,文臣人才还是极度缺乏的。

“呼延大哥,非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我等攻破东昌府,最多得到一座城池,我要的可不只是一座城池,好有士子之心啊!”

狄泉感叹道。

“那,不打?”

呼延启鹏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打还是要打的,就看是怎么打了,我们要恩威并施,不能对东昌府守军过多杀戮,也要让那黄历看到我们的实力,告诉他,我不打他不是我不能打,而是我不想打他,或者说是我想要他加入梁山!”

正在此刻,外面通报说许贯忠率兵得胜归来,狄泉便出外相迎。

“哈哈哈,先生出马,必然大获全胜!”

狄泉见旁边还绑着两个人,便询问这两个人是谁。

“寨主,这是凌州领兵二将,一个是‘圣水将’单廷圭,一个是‘神火将’魏定国,我把他们带回来,听寨主发落。”

许贯忠一边说,一边让人把单廷圭和魏定国推了上来。

“放开我!你们这群草寇!”

“神火将”魏定国大吼大叫,狄泉则是走上前去,盯住了魏定国。

“看我做甚?”

魏定国有些诧异。

“我只是在想,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不杀你,任用你。”

魏定国哈哈大笑,“蟊贼!爷爷岂会投降与你,你痴心妄想,一群用奸计的蟊贼,我岂会服你?”

“呸,大丈夫斗智不斗力,就算是真动起手来,谁又会怕了你?”

旁边了“九纹龙”史进听了魏定国的话,立刻反驳了起来。

“你这童蒙小辈,有何资格说话?若放了我,必然杀你!”

魏定国气得咬牙切齿。

相比喋喋不休的魏定国,单廷圭这个“圣水将”则是一言不发,他比魏定国有脑子,他可是知道,人家许贯忠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生擒活捉,那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

就说活捉他们哥俩的那场水攻,他单廷圭自号“圣水将”,但决计没有许贯忠用水攻那么厉害!

论本事,他们两个不够看啊!

“你觉得真刀真枪,你便能取胜了?”

狄泉问魏定国道。

“真刀真枪的,败了也服了!”

魏定国煮熟的鸭子嘴硬。

“好,那我就与你打个赌,就赌你真刀真枪论武艺,也不是我许先生的对手!”

狄泉将计就计道。

“赌?好!我输了,脑袋给你!”

魏定国当场就答应了。

“要你脑袋干什么?做夜壶吗?你要是输了,就得就此跟随我,鞍前马后,不许有二心!”

狄泉奸笑道。

“好!你快备好棺材吧!”

魏定国说道。

“要棺材做什么?”

狄泉没听明白。

“给他这个小白脸下葬用!”

魏定国被解开了绳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好像此战必胜。

结果梁山这边,狄泉看许贯忠,许贯忠看史进,史进又看呼延启鹏,最后一发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

魏定国看着他们齐声大笑,不由得发问。

“没,没什么,你自己去挑兵器去吧!”

狄泉强忍笑意说道。

而那“圣水将”单廷圭则是看得明白,这许贯忠的武力值,只怕远比魏定国想象的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倍啊!

否则,人家也不可能这么有恃无恐啊!

魏定国拿起一口赤铜刀,而许贯忠则是随随便便找了一口剑来。

“我这赤铜刀势大力沉,那书生,你可不要送死啊!”

魏定国看着许贯忠手里的那柄佩剑,轻飘飘的,如何挡得住他的大刀啊?

“剑者,百刃之君也,要知兵器为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啊,请赐教吧!”

许贯忠持剑而立,一派大家风范。

“哼,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

魏定国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挥舞大刀直劈而去,仿佛第一刀就要把他许贯忠劈成两半。

而许贯忠手中的剑,则是不紧不慢,往上一指,剑尖正对准了魏定国的手腕。

狄泉当场就看出来了,许贯忠的剑法和后世武当派的“追形截脉”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先截取对方的弱点,或为关节,或为先锋手,敌人就算是想以伤换伤,也会先一步受伤。

魏定国看在眼里,立刻收刀,便劈为砍,来了个“拦腰斩玉带”,横扫一刀。

而许贯忠则是一个盘卧,双腿一矮,盘腿坐在了地上,手臂抖长持剑,剑尖划着刀杆,直向魏定国的双手而去。

这一下不可谓不厉害,魏定国立刻松开手里的赤铜刀,道理很简单,要是他不松手,他那两只手掌上的十个指头可就无一幸免,全都要被削掉了!

“当啷!”一声,赤铜刀落地,胜负已分。

“神火将”魏定国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他不敢相信啊,面对一个白面书生,自己两招就败了!

真是死的心都有啊!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下当年曾赴京应试武举,一举夺魁,只是奸臣不用,只得回乡归隐,天下间胜过我之人也不在凡几,大丈夫言而有信,你莫要食言。”

许贯忠话音落下,魏定国一脸的惶恐,谁能想到眼前这个书生一样的文人当年竟然夺取过武状元啊?

“愿赌服输!”

魏定国转过头来,面向狄泉,拜了一拜。

古代人就是这点好,发出的誓言,或者打的赌,他们大部分都遵守承诺。

“那你,该如何?”

狄泉又看向了“圣水将”单廷圭。

“我兄弟二人一向生死同命,既然如此,我也愿投降。”

单廷圭说道。

“好,也给他松绑,我且问你,凌州除了你们,还有什么能人吗?”

狄泉早晚要去攻打凌州,先了解一下情况也是好的。

“凌州兵马,应当还有三千之众,武将除我二人之外,便无其他。”

“只是凌州西南处有一曾头市,其中正教头史文恭,副教头苏定,都好生了得,其曾家五虎各个英雄,曾头市之主曾弄也与凌州知府相熟,若要攻打凌州,恐会相助。”

“哼,曾头市!”

狄泉听他们一提起曾头市,倒是想起来了,自己早晚要剿灭这个曾头市!

现在他那“曾家五虎”已经死了三个了,要破曾头市,只怕也是不难,最好日后能够先破曾头市,敲山震虎,震慑一下那凌州城,再把那凌州城给拿下。

“你们两个,先归在帐下听用,不可再有二心!”

狄泉把单廷圭和魏定国收为己用,准备和那许贯忠来聊一聊东昌府该怎么打。

“许先生啊,如今我军当攻打东昌府,东昌府兵马督监‘没羽箭’张清已经被我俘虏,副将龚旺,丁得孙都已经投降我等,东昌府没了良将旦夕可破,只是我欲收取这东昌府太守黄历,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许贯忠点了点头,“我速来知晓这黄历乃是清官,早年曾开馆收徒,名徒不少,若是能够收服他,便可以叫东昌府士林归心,寨主的算盘打得不错。”

“只是这样的人,只怕不会因为兵锋而屈服于人,这些士人,只怕瞧不上我等啊!”

狄泉可是知道这些酸文人的脾气,死守王道,忠心耿耿的可是不少,更是因为宋朝重文轻武的“国策”,本就看不起武人,更是把狄泉等人视为贼寇,想要降伏只怕不容易。

“这件事,要说难,也不难,要说容易,也不容易,需要让那黄历知晓他若不降,城中必然少不了死伤,但我们却不愿意打。”

“他爱民如子,我们可以派人和他谈判,只要是他们能够投降,便可保全满城百姓,先让他知道我们的爱民之心。”

“而仅如此,他却未必肯降,需找一他相识且信服之人做说客,方能成事。”

许贯忠说完,狄泉就发问,“何人能叫他相熟,信服啊?先生别卖关子了!”

“寨主,你可知他这官位是怎么来的吗?”

“快说吧!”

“他是崇宁年间宰相赵挺之门下弟子,在其任期时被提拔至此,但大观元年,赵挺之去世,从此便没了靠山,论功绩,他这些年政绩卓著,早就该升上去了,但是因为当年赵挺之与蔡京不和,不受提拔。”

“如今赵挺之虽死,其子赵明诚尚在青州老家,这两人乃是幼年换贴兄弟,我与赵明诚也是好友,当初我上山讨要的鸡血石,便是赵明诚与他夫人李氏的定情信物。”

“原来如此,敢问这位赵明诚,他夫人闺名是否叫做李清照?”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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